19 19.你该知道如何才能让我满意_掌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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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你该知道如何才能让我满意

  再为我跳一舞!

  西泠月呼吸都停了,他果然已经知道了,她再怎么粉饰太平,再怎么安抚自己,再怎么心怀侥幸,终于还是要撕扯到明面上了。

  她不说话,摄政王却兴味盎然,将舞裙比在她身上,目光落在舞裙下没有了纱料的腰间,再开口就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贪意:“无力摇风晓色新,细腰争妒看来频。圣上可知,臣怜惜圣上,全力迎合圣上,致使臣只能日夜肖想……肖想的紧啊……”

  那话语太过可怕,西泠月终于忍不住,狠狠的推开他,起身跑了出去。

  摄政王也没有拦她,那双已经变的幽暗的凤目看着她跑远,缓缓抬起那只捻过她唇的手舔了舔。

  西泠月是往洒扫处跑的,只是跑到一半又渐停下,最后还是转回了永寿宫,迎出来的却不是内监,而是宫娥,那人显见的早就已经做好了拆穿她的打算!朝堂上送帝姬出嫁和亲的闹剧,怕也是针对她而设的!

  她差点将唇咬出血,挥开宫娥,关上寝殿,仿佛将追赶她的豺狼也关在了外面。

  寂静中,她终于顺着殿门缓缓坐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钦天监算着龙抬头是个吉祥的日子,是以帝姬和亲的日子就定在了二月初二,礼部也全依着布鲁努的意思列出了一卷长长的礼单。

  西泠月缩在龙榻里,身子不住的发抖,她已经连续十日不曾上朝,也不未出永寿宫了,那个人也从未踏进来过。

  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在等,等她自己去求他!

  “帝姬”和亲的日子一日日的临近,他耗得起,西泠月却耗不起,越来越焦躁,即使她不信他真的会送天子去同瓦赖和亲,但那个人的心思又一向难猜,事关天子,她不敢赌。

  今日似乎又是一个好天气,纱帐外面亮堂堂的,她微微伸手出去,果然是和煦的温度,就像那个人惯常的笑……

  她似被灼了一样,又缩了回去。

  她这里苦难,外间的宫娥们却无忧无虑,嬉笑着玩闹。

  “那个瓦赖的使臣好生贪婪啊,瞧准了咱们王爷和善,竟像个无底洞一样,要了咱们无数的金银宝物!”

  “唉,那有什么法子,咱们不好再动干戈了,好再帝姬的疫病已经快痊愈了,待龙抬头那日出嫁就好了。”

  “帝姬得的可是疫病,真的有那么容易痊愈吗?”

  “这有什么不容易的,闻说过两日就要给重新接回禁中待嫁了呢……”

  她们还待再说,忽然“吱呀”一声,天子打开了寝殿的门,穿着月白睡袍的身子细弱无骨,脸色煞白:“沐浴更衣。”

  摄政王并不在尚书房,龙撵便直接抬去了宫外的摄政王府邸。

  摄政王手下耳目众多,得了消息,早就等在了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影壁前。

  以至于那龙撵抬进王府始一落定,抬舆上的飘纱就被人掀开,里面的人儿也被不由分说的拦腰抱了出来,肆无忌惮的径直往内院去。

  待到了卧房内间,他低头去看怀中的人儿,这才发现她脸色白的吓人,嘴唇都咬出血了。

  摄政王皱了眉,低头将她唇上血珠子吮净,也不离开,就含着她的小嘴儿含糊道:“你若再咬自己,叫我心疼,那我便也要叫你心疼了……”

  他一惯知道她的软肋,使的得心应手!

  西泠月心中暗恨,却不得不松了牙关,只是她方一松开,他立即就探了进来,咂摸着她的舌,在她口中翻江倒海好一阵才粗/喘着退出来,将她放了下来。

  西泠月差点没站住,身子不住的发抖。

  她还小,不知事,一开始吓坏她就不好玩了!

  摄政王闭上眼睛,停了会儿再睁开,便又恢复成以往那个斯文俊秀的和善公子,带着惯常温煦的笑安抚:“圣上别怕,臣还等着圣上为臣一舞呢。”他示意她去看床榻上铺陈好的舞裙:“乖乖的换上,跳给臣看……”

  西泠月抖的厉害,但事到如今也回不了头了,只能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出去!”

  摄政王和气的笑了笑,也不为难,转身去了黑漆葵纹隔扇后面。

  她知道这已经是他退让的最大限度了,也不敢再多话,但实在是害怕,只能爬/上/床将那天青色的帐子放下来,遮挡的严严实实,这才在里面换上了那件舞裙。

  那人跟亲眼瞧着一般,她才一穿好,就听见他的脚步停在了帐子外头。

  她下意识的去咬唇,但刚咬住就连忙松开了,再三磨蹭怎么也不敢出去,外面的人却已经等不及了:“圣上是在等臣亲自打开床帐,抱圣上出来么?”

  西泠月无法,只能伸手掀开床帐下了床榻。

  摄政王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臣亲为圣上制作的舞裙似乎不是这样。”

  西泠月闭了闭眼睛,暗自咬牙,终于将身上还裹着的朝袍脱了下来。

  那一身的冰肌玉骨,即使有轻纱裹着也是藏不住的隐隐雪光,这裙子,是他比照着她的尺寸特意做的,雪臂间缠绕的两段冰纱飘带,与上身的抹胸是一体,纤细雪白的腰下是拖曳在地的红白相间舞裙,每一处都妥帖,每一处都完美。

  她只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便似那天上仙子,任谁瞧见都是要丢魂儿的。

  西泠月低着头,却听见对面男人瞬间粗重的气息,一如除夕宫宴那夜。

  她还是怕,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他缓步走了过来,她忙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拉住,是从未有过的粗嘎嗓音:“那日除夕晚宴,月儿为何还要穿的那样严实,瞧……露出来多好看!”

  他拿过那条故意被西泠月遗弃的缀了红宝石的带子,强制着,弯身亲系到了她裸/露的腰间。

  那灼烫的气息也毫不掩饰的喷洒在上面,西泠月再坚持不住,打开他的手一直退到了隔扇前:“叔父且奏乐吧!”

  摄政王缓缓直起身子,那一双眼睛竟隐隐泛红,无比可怖,但他却还含着笑说好:“上次是依了月儿,这次便依了我吧,我想瞧月儿为我跳绿腰舞。”

  绿腰舞是姑娘为心爱的情郎跳的,扭腰摆胯,极近挑逗缠绵。

  西泠月站着不动:“我不会这个,我只会跳庆善舞。”

  自站起来,摄政王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腰,他舔了舔嘴唇说既如此:“那皇庄里的帝姬还是嫁去瓦赖的好。”

  西泠月胸口不住的起伏,再忍不住恨声道:“你明知道阿洲才是天子,他是男子啊!难道瓦赖会娶一个男子做哈敦吗!”

  温驯的小猫终于亮出了利爪,摄政王却更加得趣,轻笑道:“我的月儿还是不知事啊,这世上除了男女之欢,还有龙阳断袖一说。瓦赖那可汗,我打过交道,他荒/淫着呢,他啊,来者不拒,男女通吃!”

  西泠月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纵使恨不能杀了他,但却亦然无可奈何,他就像那坚固的磐石,无论她怎样拍打,他自巍然。

  她死了心,又暗暗安抚自己,不过一舞罢了,舞毕,阿洲就能安安稳稳的待在庄子里,她也可以走了……

  泠泠淙淙的乐声起,是摄政王弹起了长琴。

  西泠月压下心底里所有的情绪,甩开飘带,倾身踢足,片片飘纱落下时,那冷淙的乐声瞬间就错了一个调,他却还不满的指导:“月儿的眼神不够柔和,要含情脉脉才是好。”

  于是那仙子一样的美人儿再回转过身,水盈盈的眸子里便是割扯不断的缠绵了。

  琴声戛然而止。

  他从琴案前缓缓转了出来,赤红着眼睛紧紧盯着她,气息粗/重,饿狼一般一步一步走向他的猎物。

  那模样太过可怕,西泠月想跑,但腿已经软了,转身的功夫就被他拉到了怀里,爱不释手的揉捏摩挲着她的腰。俯身就要亲上来,西泠月大骇,连忙将脸撇到一边,抵住了他的胸膛,声音都抖的不像话:“你……你说过,我为你一舞,你就会放弃和亲,没,没说还有别的!”

  他与她贴的严丝合缝,那样娇软香甜的身子让他神魂颠倒,那只修长的大手不住的摩挲着她的腰:“对,我没说过还有别的……但女大当嫁,西泠洲既不想嫁到瓦赖,那便在朝臣中的才俊里挑选一个嫁了……也是好的……”

  “你……”西泠月气急:“你无耻!”

  他似已经迷醉了一样,被骂了还轻笑,埋首在她脖颈间同她耳鬓厮磨,语带诱哄:“好孩子,你该知道如何才能让我真正满意啊……”

  身下的人不动了,摄政王很满意,去含她精巧的耳垂,却忽觉鬓边一湿,他怔了下,脑中才渐渐清明了一瞬,抬起脸,这才发现她已经哭成满脸的泪了。

  本就水盈盈的眸子跟泛滥了似的,哭的直打噎,是再没有的委屈和害怕,见他停了终于敢求他:“叔父,你放了我吧……也放了阿洲吧……我……我……侄女会一辈子念着你的好的……”

  侄女……

  她是想借此来警示他,也确实成功了,摄政王忽然想起在他不是她叔父,她还是个小人儿的时候,他凯旋归朝,她不知从哪里跌跌撞撞的跑到大街上。

  打小就是个看脸的,瞧着他长的好看,竟咧着嘴儿伸着两只短短的小胳膊,避开最前面老将军的坐骑,偏偏往他这里跑,要他抱。

  稚童可爱,她又生的那般粉雕玉琢,军民都喜爱,特意停下军队瞧着她歪歪斜斜的跑到他的无影前,马蹄踢踏间,她又被吓的瘪嘴要哭。

  他那时十八岁,还不及现下深厚,见个小娃娃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己吓哭,也是焦急,慌忙下了马将她抱到怀里哄。

  她便即刻不哭了,咧着只有几颗的糯米牙冲他甜甜的笑,叫他“大哥哥”,说他“好看”,还说“喜欢”他……

  身上欲/火褪下去了一些,摄政王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无奈的叹息:“小东西!我现下不好看了吗?”

  西泠月怕到了极致,他问,她就连忙点头,抽噎着答话:“好,好看!”

  虽然知道她是敷衍,他心中竟还有些高兴:“那你为何不喜欢我了?”

  她不答话了,显见的不知道怎么答,也显见的早就将她小时候的事情忘了。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放开他日夜肖想的人儿,话语间满是纵容宠溺:“好,都依月儿,这次大哥哥就且先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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