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回来娶我_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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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回来娶我

  抓包现场。

  装点心的小布兜散开,露出一块缺了一口的点心,是被人啃过的形状。

  “叭!”

  姜德书尴尬地鼓着嘴巴存了一口气,叭嗒一声腮帮子瘪了。

  她抢了点心在怀里,弯了弯眼睛道:“新府邸可穷着呢,这是我从口粮里给你省的。”

  符奚将点心从她怀里抠了出来,不想与她纠缠这个问题,冷着脸道:“以后不准在床上吃东西。”

  他拿了小布兜起身:“我去处理军务,你好好呆着,想吃什么就命人去准备,都随你。”

  “只是既然无病,药便不要喝了。”

  这题点的,姜德书脸一红,摆手催他:“你快去忙吧!”

  符奚垂睫,没忍住勾了勾唇,深看她一眼,大步走了。

  她自去吃了饭又梳洗完毕,等到烛火将熄,剪了几次烛芯,还是没等到他回来。后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身侧一沉,摸上身旁清冷的身子滚了进去。

  晨起额间一凉,她掀起眼皮坐了起来,只看到走出视线的衣摆和轻轻阖上的门扉。

  她还没醒,他便走了,一来几日皆是如此。

  他很忙,忙到她都感受到了战前的激烈焦灼。

  符奚希望她做一个饿了知道吃,困了知道睡,看见危险知道跑的金贵小公主。战前的事她问了几次,他只前几日说了大概现状,便再不肯多说一句。死士的嘴也闭的紧紧的,问不出什么。

  姜德书吃了早饭,往外院去,在他处理公务的书房外溜达。兵士来来去去,偶尔能看到察风,他问需不需要通禀,被她拒了。

  或许,同感受就等于她分担了。

  她站在一墙之隔的拱门后发呆,不管符奚等会出来是出府还是进内院,都会从这里经过。不知站了多久,眼前一暗,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从眼前飘过,她蓦地抬手将人拖了过来。

  她的动作急了点,踉跄一步撞上了身后的墙上,发出一声响亮的闷声,符奚伸手迅速去护也没护成。

  他身前走过一堆兵士,看样子他此刻是要出府。

  她扯着他的衣摆,刚要开口,就见他脸色沉下来:“这么着急做什么?”手在她后脑勺轻轻抚着,语气却是凶的要命。

  她不知是被撞懵了不知道疼,还是吓着了,呆呆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往前一步,站在他身影下,突然没来由的抱了他一下,闷闷道:“我想你了。”

  符奚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拍了拍她发顶,道:“有事便派人来寻我,不要自己在这里等。”

  姜德书把手顺着他腰后的腰带钻进去,绕了一圈到身前来,合拢手指攥紧摇了摇:“那你午膳或者晚膳要留给我一个,陪我一起吃,我已经几天没见到你了。”

  符奚被她的力道往前带了带,揽着她的肩怕她摔了,道:“今日午膳和晚膳,我都回来陪你吃。”

  “真的?”

  他颔首看她:“真的。”

  她晃了晃脑袋,十分高兴的样子,窝在他身前磨蹭,符奚看得心里痒痒,将她拉开了些:“你先回去,我还要去阅兵。”

  他额头低下来抵着她,极亲近的姿态,眼前红唇湿润,她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为什么这么急/色了,受蛊似的垫脚亲了上去。

  隔壁有人经过,这是个显眼位置,仆人进出来往都会经过此处。符奚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抱开:“回去再”

  怀中人不管不顾黏上来,带了点儿故意似的恶劣兴致,张嘴轻轻咬了他的唇含着不放。耳中脚步声渐近,怀中人又揪着他不放,符奚身体一僵,抱着她迅速钻进了旁边的小花园。

  周围安静下来,她倒松了口,昂着头冲他坏笑,一张脸玉白透着红粉,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浓眉的睫毛压下来,只能看到一点黑瞳,眸中透着十分的狡黠。

  生怕他看不出来她方才是故意的。

  符奚又气又爱她这模样,大手掐着她的腰往身前拉,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又到了姜德书只能莽一会儿的环节,不过片刻她就受不住挂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求饶。

  符奚带了惩治的意味,绞着她的手在身后,半咬半亲的又压了下去,等怀里人受不住眼里包了泪才堪堪停下。

  姜德书怂怂地求饶:“我再不敢了。”

  他钳制着她的手没松开,就着力气将她抱进怀里托着,大步出了花园将她往后院抱。

  进了后院,忙碌的婢女在跟前来回走动,这下换她不好意思了,她手搁在他肩头,把脸埋进去,气恼地问:“符大统制,你还要不要威严了,快放我下来。”

  他声线微微起伏,带着几分得意:“入了京,我们就大婚,你早晚是我妻,我抱你,天经地义。”

  姜德书闷着头苦着脸,他这思想转变也太快了,以后这个恶趣味没得玩了。

  符奚把她抱进卧房里,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方不舍般离开:“我走了,今日尽早回来。”

  她折腾了这小半个时辰,也怕浪费他时间,挨在门框上撒娇:“好舍不得呀,你可要快点回来呀!”

  玉质美人,情深缱绻,又是心中挚爱,他真有一刻不想走了。手背在身后捏着,狠狠合上又轻轻松开,终于转身大步走了。

  他说午膳时回来,姜德书等了一下午也没见人影,掌灯时分才终于见到人进院子。

  他一身铁甲还没脱下,浑身肃杀清冷,见到她便把手往她发顶一搭,又抚又捏。

  这人,最喜欢摸她脑袋和脖颈。

  姜德书拍开他不知道洗没洗过的手,不叫他摸,他忽然转了性子赖皮狗似的弓身用额头抵着她磨蹭,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她没忍住笑了:“我没生气,你快去梳洗。”

  他听话的转身去了侧室,一刻钟便回来了,抬手将门锁上。

  一身的水汽,连头发也没擦。

  姜德书拿了棉巾走过去:“我给你擦擦”

  “可吃了晚膳?”他快步走过来,将她抱起来。

  她撑着他肩头稳住身形:“我吃了,你吃了吗?”

  “没”

  他说到一半便停了,闷着头将她往榻上带,发间的水滴了她一手,姜德书忙阻止:“那我命人去备饭。”

  话将落,整个人就被摔在被褥上,他扯了身上衣服急急地覆上来:“我不饿。”

  “那也要擦头发呀唔”

  话被堵回去,口舌被捉了扣押,连腿脚也不能幸免,被人抬了放在心口急急地亲了下去。

  姜德书又哭又求地被翻来覆去几遭,脱了水般无力地趴着,听到他在耳边道:“我此去至少要半月余才能回来接你,死士都留给你,若出去必须带人跟着,不要乱跑,好好等我回来。”一边说一边逼她应,她累得实在没有力气应,只能胡乱地点头,心里忍不住怨他如今怎么这么絮叨。

  再也没力气去管耳边啜吻不断的唇,靠在他肩窝睡了过去。

  第二日五更天突然惊醒,摸了身边无人,忙起身追出去,院子里静悄悄无人,只有府外的天空透着亮黄色橙影,是火把的光。

  她就知道,这人平白无故这么粘人,又交代她一堆事情,就是为了悄悄出征不告诉她!

  她回房快速穿好衣服跑出去,在外院牵了匹马爬上去,脚下一夹都往城外赶。

  她没骑过马,但凭借着一腔孤勇,还算稳当。

  符奚没出城前行军速度慢,她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口追上了,尾部的兵士高呼一声,军队停住。

  她学着旁人的样子勒马停下,符奚策马往后来,与她迎面对上,他换上了那张大统制的皮,绷着脸很阴翳威严。

  姜德书瞪他:“你说过上战场要我随行的!”

  符奚策马近她身旁,严肃道:“此番雍州拿下便可直接进京,外族与大梁混战其中,战场上细作流矢防不胜防,你只有在我身后才能免我后顾之忧。”

  他眼睛盯着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听话,快回去。”

  她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不准备矫情纠缠,本就是想来送一送他。顿了顿,忽然倾身伸手抓了他衣襟,用力将人拉过来,大庭广众之下在他唇上印了一口,亲完松开手坐了回去,大声道:“好,我等你大破梁军,我要你毫发无伤的回来娶我。”

  他盯着她,应:“好。”

  这声音不知怎的扬了军威,有兵士大喊一声:“大破梁军,王军必胜!”

  声音将落又瞬间在人群中拔起,一声高过一声:“大破梁军,王军必胜!”

  “大破梁军,王军必胜!”

  “大破梁军,王军必胜!”

  符奚眼睛落在她眉眼,像以往出征一样,在这呼声中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策马转身,率兵出城而去。

  姜德书回去再无睡意,坐在门前望着远方暗沉天空发呆,父皇守了一生的江山,全毁在了姜鸿璋手里,如今国门大开,引外族侵占。

  势必要靠符奚去破而再立。

  此生父女翁婿,要报仇可能还要先毁心血江山,骨肉相戮才能实现。

  远处晦暗天色迟迟散不尽,像是被人捂住了日光云层不准见光明,她突然想起回归现实那一天明亮刺眼的清晨。

  她不会怀疑父母对她的爱,但阴差阳错,她却被父母永远的抛弃了,再无家可归。

  只有在这个世界,她才来处可去,那个远征的人,会给她一个家。

  ——

  这次战报来的很及时,正巧在半月后的那日下午,察风率兵而来。

  他在姜德书跟前跪下:“殿下,丰镐已破,主子伤重,属下来接您回京。”

  察风稳重,他这样说,必定是伤得不轻了。

  她脑子懵懵的,心口梗的闷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句也不敢多问,一刻也不敢停留,径直往府外跑:“现在就出发回京。”

  她日夜不敢停,跑死了三匹马后终于进了京,由察风引着去了符奚在京落榻之处。她进了门疯了一样往里跑,门外守侍拦她,疾言厉色道:“大统制还未醒,任何人不准擅入。”

  她心里闷着一口气,想也不想便扇下去:“里面是我夫君,你也敢拦我?”

  跟上来的察风斥道:“这是”

  斥责声被隐在门后渐远,姜德书快步往里跑,她忍了多日的泪再也绷不住,还未走进,便已泪流满面。

  符奚被褥下的肩头裹着厚重伤布,眼窝下青痕浓重,唇色苍白干涸,孱弱地像是风略扶过就能散了,一点也看不出从前气度。

  她扑过去,抖着手掀开被子去看他伤处,眼泪滚落在她手背,顷刻就要滑落到伤布上,她忙退了一步,弓着身子给他盖好被褥。

  他就安安静静躺在那,眉目平和,再无厉色,像是没有声息。

  她想碰他,又不敢。怕扰他休息,手伸进被褥下寻到他的,靠上去闷声抽泣。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埋在他手背上几番痛哭,昏了醒、醒了昏。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轻唤:“书书。”

  姜德书哭地脑子发懵,怕是自己幻听,楞在原地不敢抬头。

  直到掌心那只手轻轻合力握了握她。

  她猛地抬头,见他看着自己,又慢慢伏下去靠在他手背上抵着,终于憋不住大声哭出来:“符奚,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我了”

  符奚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她忙起身挨上去,慌道:“你别动,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拿。”

  他摇摇头:“快一个月没见,让我看看你。”

  姜德书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被她闷头哭泣时揉乱的发丝,扯了一个干笑,凑过去给她看:“你看,我好着呢,我吃胖了不少,你瘦了,你瘦了好多。”她看着他深陷的眼窝,难受地又哭了出来。

  他扯了扯嘴角,笑着道:“别哭,你看,结果都是好的,我还活着。”

  “我夺了前面三个城,第四个是姜鸿璋的头,现在也在我手中了。”

  “我答应了为你父报仇,哪怕用我的血来换,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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