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交换
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应下：“我们这就去联系。”
“那好，散会！”余中辉迅速从座位上起身：“该忙就忙去！”
说是让该忙就忙去，但廖玉升既然来了公司，王振济自然要和他聊聊。
他俩便来到了王振济的董事办公室，关了门。
廖玉升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嫌弃地道：“你们这位胡董，真是志大才疏。第二大股东又怎么样呢，眼光真不行，格局有点小。是不是以前的每一次对外投资，他都不情愿？”
“他本来只是继承他哥哥的股份。”王振济扬扬眉：“那时候一家只能生一个，他生了儿子，他弟弟生了女儿，所以老胡董只会把股份留给他。等于是他白拣了一个大便宜。”
“不过，以前的投资决策会议，我没有参加过，不知道他的态度。我也没必要理会他的态度。”
听王振济这么说，廖玉升顿时笑笑：“他算是运气好，摊上你岳父这样重情义的合作伙伴。要是换了个绝情绝义的，早就设局把他给踢了。”
“哪家公司都有争权夺利的。”王振济扬扬眉：“以前的四大不也一样，为了争夺话语权，各组之间竞争很强。你们舒老板其实和胡董有些相像，都不舍得花大钱。”
廖玉升瞟他一眼：“舒老板比他强！舒老板对员工很大方，而且，只要我们当手下的坚持，舒老板还是会去更新设备。至少现在，他没以前那么抠了。估计是跟你岳父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多少被同化了点点。”
王振济笑笑，知道表哥和老板的感情不错，自是没必要再在背后说舒老板的坏话，当下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下个月开始，工程部可能会搞大比武？”
“知道，农总监跟我讲了，让我们这段时间加强建设，不要在工程队里垫底，到时候丢你的脸。”廖玉升不以为然地道：“说真的，我去那个太阳能科技城看过，我们的工程队质量，比你们本部的，差不了多少，用料和取材都是一样的，就是管理上松散一些。我们要是认真起来，说不定能排入前三。”
“行啊！”王振济顿时欣然道：“那你就跟何哥说一声，努力努力，参加大比武的工程员如果能进团体前三，我做为控股公司的董事，私底下有奖励，每人2万元！”
廖玉升顿时意外极了：“你奖励？”
“对啊！”王振济很是自然地道：“如果何哥能够带着工程队取得前三的名次，那他做为你的朋友，我脸上自然有光。一个工程队能有多少人啊？每人2万元而已，不算多吧？”
廖玉升抚额：“我后悔了，我该去做工程员！”
王振济哭笑不得：“区区2万元而已……。”
“何哥一个月的工程奖励都没有2万，你这样一讲，他肯定来劲。”廖玉升摇摇头：“你有时候也忒大方了些。”
王振济相当意外：“他工资那么低？不至于吧？我们工程队里小主管的工程奖励金都有四到五万元。”
“最是外围的外包队伍，利润越低，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廖玉升翻白眼：“不过，你是真打算奖励？那我现在就跟他讲哦！”
“你还是回去悄悄跟他讲吧！”王振济笑道：“不过，还要跟他讲清楚，奖励的事，先别告诉工程员。免得那些人为了入围比赛队伍而临时表现，那样不好。”
廖玉升失笑：“这个你放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工作。”
王振济含笑点头：“好！”
他正准备和廖玉升一起下楼，返回财务部，忽接到梁莫龙打来的电话。
王振济便道：“升哥，你先走，莫龙哥的电话，我接一下。”
廖玉升微愣：“不会又让你去哪里哪里吧？”
“不会的！”王振济失笑：“我才刚回来一周，领导不会那么快又把我叫走，毕竟咱们国家的出色会计师不止我一个。”
廖玉升想想也是：“那行，我先走了。”
等廖玉升的背影消失不见，王振济立刻关上董事办公室的门，再接通了梁莫龙的来电：“莫龙哥，最近怎么样？”
“还好吧！”梁莫龙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怎么样，接到我的电话，是不是有些紧张？”
“哪能呢！”王振济坦荡地回答：“只是奇怪而已。”
“没什么好奇怪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梁莫龙十分愉悦地在手机里道：“我刚才收到领导的通知，上次秦处长带你去处理的事，已经有结果了，领导们接受了你的意见！”
王振济这回就真的意外的：“啊？这么快？我才回来一周而已！”
“因为你提供的评估报告有理有据，很多东西的逻辑都是通的，”梁莫龙笑道：“相比起别人的评估建议，你的相对更具体，更有执行力。虽然投资是大一些，但成功的机会大很多。哈哈，小师弟，了不起哦！”
听得出梁莫龙此刻是很愉悦的，王振济也就开心地笑了起来：“这都是老师教得好！那，他们会不会正式通知我？”
“秦处长稍后会给你发相应的讯息。”梁莫龙马上跟他解释：“而且，你写了那么厚的评估建议，自然也会有一个正式的评估费啊！如果他向你要银行帐号，你只管给他！虽然钱不多，但这是你应得的。”
王振济忙试探地问：“呃，有没有可能把这评估费的一半，转为投资芯片生产的投资？”
“这个得你自己去谈。”梁莫龙十分坦然地建议：“我哪猜得到领导的想法？”
王振济：“……”。
好吧，莫龙哥现在处于有可能再进一步的紧要关头，所以，不敢在揣摩领导心思上动太多心眼，免得出错？
那自己就静等吧！
……
王振济并没有等太久。下午四点多，秦向辉便给他打来电话：“小王董，现在有空吗？”
王振济笑着从座位上起身，顺手关了电脑和眼前的财务报表，离开了财务办公区，找个偏地方来接听：“秦处长您好，有空有空，您有话尽管吩咐。”
秦向辉便笑道：“是这样，领导让我打电话来跟您讲一声，谢谢您上次来京城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领导已经有了决定，会采用您看好的那种投资方案。”
“因为您当时出了正式的评估报告，所以，会有一份评估费给您。请您把银行帐号发给我，过段时间领导会安排打款。”
王振济耐心地听完，而后笑着问：“那很好啊，但不知道有多少钱？”
秦向辉倒还真的知道：“因为您目前还不是注会，所以这个是按投资额的千分之的一半来算的。第一期投资是350亿，所以您的第一笔评估费暂时按这个数字来算，计4375万，当然，是税前。”
领导居然给到了千分之的比例？
通常很多注会的评估都只是按千分之来算哦！
所以，虽然这笔评估费是税前，而且只是按第一期的投资额来算，但王振济还是相当高兴。
而后，他便试探地问：“秦处长，我知道，现在国家的财政压力也很大，而且我现在不缺钱用，所以，您看能不能帮忙问一问，我只要三分之一的评估费，另三分之一，算我投在这个芯片制造上的钱，还有三分之一，就算是我捐给这项制造研究的钱？”
领导高给了，自己也要识趣嘛！
再说，突然一下子拿这么多的评估费，一旦传出去，怕是很多同行都要眼红，很多长辈也要担忧。
那不如舍点财出去，当贡献了！
反正系统还会有奖励。那才是偷偷地发大财！
手机里静了一静之后，才响起秦向辉那有些意外的声音：“你想投资？”
王振济猜测秦向辉肯定能猜到自己会捐一部分，当下便道：“如果政策允许，领导也不介意的话，我确实是想在这里面投钱。当然，如果领导觉得不合适，那我就只收一半钱，再捐一半钱。”
这高姿态摆出来，领导好意思让自己捐一半？
自己又不是名气很大的某亚洲首富。
秦向辉很快又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小王董，您真是一个很聪明的商业天才。这样，我是没资格做决定的，但我会把您的意思向领导转达，看领导如何决定了。”
“那就谢谢秦处长了！”王振济马上笑道：“银行帐号我稍后会发到您的微信上。”
“小王董太客气了！”
……
当秦向辉将王振济的想法再向上汇报后，第二天的上午，在京城二环的某个当局核心职能部门办公室，一位精神抖擞的中年人便站在堆满了文犊的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向着办公桌后某位身着夹克衫的老人汇报了这事。
正拿着国产钢笔在文件上批示的老人微愣，随后顿时失笑：“这个小家伙，胆子倒是挺大的。”
中年人赔笑：“他的胆子确实是大，否则，也不会一下子就否绝了布鲁斯尔案和亨特利投资案。不过，他这份为国为民的心，还是值得表扬的。”
停了一停，见老人眼现肯定，中年人的胆子更大了，又道：“而且，人人都道他号称一小时快手，这次却花了足足两天一夜的时间才做出评估，也足见他在这方面对新生技术的尊重、慎重。我想，咱们的财政确实是还有些紧张，更不想寒了他的拳拳报国之心，才琢磨着来请示您。”
“如果他那边能省下二千多万元的话，我们手里的资金就会宽裕少许。他本来也不在乎这笔钱，那我们能省就省一点吧？”
老人沉吟一阵，放下手中的国产钢笔：“你之前说，他和东方红能源，以及知恒集团投资在昌南大学的光伏学院建了太阳能杂质带电池的实验室，他个人占股5%？”
“对！”中年人很肯定地点头：“目前这项技术已经有明确的实操方向，就等着继续稳定成本和成功率。”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京城大学的光伏中心，和昌南大学梅院士那位弟子的研究，还在理论推导中，没有出实操成果？”
“是的！”中年人心里一跳，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双方的研究方向不一样，梅院士那位弟子的理论转化率要高很多，可能也是这样，所以实验过程比较复杂。不过，我相信，那么多太阳能方面的专家都对这个研究有信心，出成绩应该是有希望的。”
老人再深沉地问他：“你真的是这么认为？没有因为芯片制造这个项目，而对京城大学的研究方向减少信心？”
中年人一慌，而后一咬牙，道：“首长，这个……我只是……。”
“行了，你不用为难了。”老人摆摆手：“我知道，这些日子，工信部为了芯片制造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因为事涉这个王振济，所以京城大学光伏学院那边也挺紧张。我还听说，原本他们学校里预计要在本周拨给光伏学院的研究款，在昨天晚上被扣留下来了。”
中年人顿时苦笑起来。
是的，王振济被偷偷叫到某工程学院来评估芯片制造的事，之前虽然是被捂得死死的，但后来他出了评估报告，又被工程通信部的领导叫到当面来谈话，之后工程通讯部又组织了不少材料制造业的大能来评估和推导其中的部分公式，京城大学的领导又怎么会不知道？
若王振济以前曾经有断错过，大家也不会这样在乎他的评估结果。
偏偏王振济以前的战绩是全胜！
中年人心思疾转，琢磨起老人故意提起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这项技术，随后，试探地问：“首长，那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他想投资这芯片制造的项目，就拿他在那承光实验室里的相应价值股份来换？”
老人顿时赞许地看他一眼：“你觉得不好？”
“好，当然好！”中年人立刻赞了起来：“如果他舍不得，那就捐一半，收一半，我们能省点钱。如果他舍得，我们就正好有机会插进这项新太阳能电池技术里!……那我这就去通知。”
老人笑笑，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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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散会！”余中辉迅速从座位上起身：“该忙就忙去！”
说是让该忙就忙去，但廖玉升既然来了公司，王振济自然要和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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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玉升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嫌弃地道：“你们这位胡董，真是志大才疏。第二大股东又怎么样呢，眼光真不行，格局有点小。是不是以前的每一次对外投资，他都不情愿？”
“他本来只是继承他哥哥的股份。”王振济扬扬眉：“那时候一家只能生一个，他生了儿子，他弟弟生了女儿，所以老胡董只会把股份留给他。等于是他白拣了一个大便宜。”
“不过，以前的投资决策会议，我没有参加过，不知道他的态度。我也没必要理会他的态度。”
听王振济这么说，廖玉升顿时笑笑：“他算是运气好，摊上你岳父这样重情义的合作伙伴。要是换了个绝情绝义的，早就设局把他给踢了。”
“哪家公司都有争权夺利的。”王振济扬扬眉：“以前的四大不也一样，为了争夺话语权，各组之间竞争很强。你们舒老板其实和胡董有些相像，都不舍得花大钱。”
廖玉升瞟他一眼：“舒老板比他强！舒老板对员工很大方，而且，只要我们当手下的坚持，舒老板还是会去更新设备。至少现在，他没以前那么抠了。估计是跟你岳父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多少被同化了点点。”
王振济笑笑，知道表哥和老板的感情不错，自是没必要再在背后说舒老板的坏话，当下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下个月开始，工程部可能会搞大比武？”
“知道，农总监跟我讲了，让我们这段时间加强建设，不要在工程队里垫底，到时候丢你的脸。”廖玉升不以为然地道：“说真的，我去那个太阳能科技城看过，我们的工程队质量，比你们本部的，差不了多少，用料和取材都是一样的，就是管理上松散一些。我们要是认真起来，说不定能排入前三。”
“行啊！”王振济顿时欣然道：“那你就跟何哥说一声，努力努力，参加大比武的工程员如果能进团体前三，我做为控股公司的董事，私底下有奖励，每人2万元！”
廖玉升顿时意外极了：“你奖励？”
“对啊！”王振济很是自然地道：“如果何哥能够带着工程队取得前三的名次，那他做为你的朋友，我脸上自然有光。一个工程队能有多少人啊？每人2万元而已，不算多吧？”
廖玉升抚额：“我后悔了，我该去做工程员！”
王振济哭笑不得：“区区2万元而已……。”
“何哥一个月的工程奖励都没有2万，你这样一讲，他肯定来劲。”廖玉升摇摇头：“你有时候也忒大方了些。”
王振济相当意外：“他工资那么低？不至于吧？我们工程队里小主管的工程奖励金都有四到五万元。”
“最是外围的外包队伍，利润越低，这你又不是不知道。”廖玉升翻白眼：“不过，你是真打算奖励？那我现在就跟他讲哦！”
“你还是回去悄悄跟他讲吧！”王振济笑道：“不过，还要跟他讲清楚，奖励的事，先别告诉工程员。免得那些人为了入围比赛队伍而临时表现，那样不好。”
廖玉升失笑：“这个你放心。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工作。”
王振济含笑点头：“好！”
他正准备和廖玉升一起下楼，返回财务部，忽接到梁莫龙打来的电话。
王振济便道：“升哥，你先走，莫龙哥的电话，我接一下。”
廖玉升微愣：“不会又让你去哪里哪里吧？”
“不会的！”王振济失笑：“我才刚回来一周，领导不会那么快又把我叫走，毕竟咱们国家的出色会计师不止我一个。”
廖玉升想想也是：“那行，我先走了。”
等廖玉升的背影消失不见，王振济立刻关上董事办公室的门，再接通了梁莫龙的来电：“莫龙哥，最近怎么样？”
“还好吧！”梁莫龙在手机里笑了起来：“怎么样，接到我的电话，是不是有些紧张？”
“哪能呢！”王振济坦荡地回答：“只是奇怪而已。”
“没什么好奇怪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梁莫龙十分愉悦地在手机里道：“我刚才收到领导的通知，上次秦处长带你去处理的事，已经有结果了，领导们接受了你的意见！”
王振济这回就真的意外的：“啊？这么快？我才回来一周而已！”
“因为你提供的评估报告有理有据，很多东西的逻辑都是通的，”梁莫龙笑道：“相比起别人的评估建议，你的相对更具体，更有执行力。虽然投资是大一些，但成功的机会大很多。哈哈，小师弟，了不起哦！”
听得出梁莫龙此刻是很愉悦的，王振济也就开心地笑了起来：“这都是老师教得好！那，他们会不会正式通知我？”
“秦处长稍后会给你发相应的讯息。”梁莫龙马上跟他解释：“而且，你写了那么厚的评估建议，自然也会有一个正式的评估费啊！如果他向你要银行帐号，你只管给他！虽然钱不多，但这是你应得的。”
王振济忙试探地问：“呃，有没有可能把这评估费的一半，转为投资芯片生产的投资？”
“这个得你自己去谈。”梁莫龙十分坦然地建议：“我哪猜得到领导的想法？”
王振济：“……”。
好吧，莫龙哥现在处于有可能再进一步的紧要关头，所以，不敢在揣摩领导心思上动太多心眼，免得出错？
那自己就静等吧！
……
王振济并没有等太久。下午四点多，秦向辉便给他打来电话：“小王董，现在有空吗？”
王振济笑着从座位上起身，顺手关了电脑和眼前的财务报表，离开了财务办公区，找个偏地方来接听：“秦处长您好，有空有空，您有话尽管吩咐。”
秦向辉便笑道：“是这样，领导让我打电话来跟您讲一声，谢谢您上次来京城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领导已经有了决定，会采用您看好的那种投资方案。”
“因为您当时出了正式的评估报告，所以，会有一份评估费给您。请您把银行帐号发给我，过段时间领导会安排打款。”
王振济耐心地听完，而后笑着问：“那很好啊，但不知道有多少钱？”
秦向辉倒还真的知道：“因为您目前还不是注会，所以这个是按投资额的千分之的一半来算的。第一期投资是350亿，所以您的第一笔评估费暂时按这个数字来算，计4375万，当然，是税前。”
领导居然给到了千分之的比例？
通常很多注会的评估都只是按千分之来算哦！
所以，虽然这笔评估费是税前，而且只是按第一期的投资额来算，但王振济还是相当高兴。
而后，他便试探地问：“秦处长，我知道，现在国家的财政压力也很大，而且我现在不缺钱用，所以，您看能不能帮忙问一问，我只要三分之一的评估费，另三分之一，算我投在这个芯片制造上的钱，还有三分之一，就算是我捐给这项制造研究的钱？”
领导高给了，自己也要识趣嘛！
再说，突然一下子拿这么多的评估费，一旦传出去，怕是很多同行都要眼红，很多长辈也要担忧。
那不如舍点财出去，当贡献了！
反正系统还会有奖励。那才是偷偷地发大财！
手机里静了一静之后，才响起秦向辉那有些意外的声音：“你想投资？”
王振济猜测秦向辉肯定能猜到自己会捐一部分，当下便道：“如果政策允许，领导也不介意的话，我确实是想在这里面投钱。当然，如果领导觉得不合适，那我就只收一半钱，再捐一半钱。”
这高姿态摆出来，领导好意思让自己捐一半？
自己又不是名气很大的某亚洲首富。
秦向辉很快又在手机里轻笑起来：“小王董，您真是一个很聪明的商业天才。这样，我是没资格做决定的，但我会把您的意思向领导转达，看领导如何决定了。”
“那就谢谢秦处长了！”王振济马上笑道：“银行帐号我稍后会发到您的微信上。”
“小王董太客气了！”
……
当秦向辉将王振济的想法再向上汇报后，第二天的上午，在京城二环的某个当局核心职能部门办公室，一位精神抖擞的中年人便站在堆满了文犊的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向着办公桌后某位身着夹克衫的老人汇报了这事。
正拿着国产钢笔在文件上批示的老人微愣，随后顿时失笑：“这个小家伙，胆子倒是挺大的。”
中年人赔笑：“他的胆子确实是大，否则，也不会一下子就否绝了布鲁斯尔案和亨特利投资案。不过，他这份为国为民的心，还是值得表扬的。”
停了一停，见老人眼现肯定，中年人的胆子更大了，又道：“而且，人人都道他号称一小时快手，这次却花了足足两天一夜的时间才做出评估，也足见他在这方面对新生技术的尊重、慎重。我想，咱们的财政确实是还有些紧张，更不想寒了他的拳拳报国之心，才琢磨着来请示您。”
“如果他那边能省下二千多万元的话，我们手里的资金就会宽裕少许。他本来也不在乎这笔钱，那我们能省就省一点吧？”
老人沉吟一阵，放下手中的国产钢笔：“你之前说，他和东方红能源，以及知恒集团投资在昌南大学的光伏学院建了太阳能杂质带电池的实验室，他个人占股5%？”
“对！”中年人很肯定地点头：“目前这项技术已经有明确的实操方向，就等着继续稳定成本和成功率。”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京城大学的光伏中心，和昌南大学梅院士那位弟子的研究，还在理论推导中，没有出实操成果？”
“是的！”中年人心里一跳，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双方的研究方向不一样，梅院士那位弟子的理论转化率要高很多，可能也是这样，所以实验过程比较复杂。不过，我相信，那么多太阳能方面的专家都对这个研究有信心，出成绩应该是有希望的。”
老人再深沉地问他：“你真的是这么认为？没有因为芯片制造这个项目，而对京城大学的研究方向减少信心？”
中年人一慌，而后一咬牙，道：“首长，这个……我只是……。”
“行了，你不用为难了。”老人摆摆手：“我知道，这些日子，工信部为了芯片制造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因为事涉这个王振济，所以京城大学光伏学院那边也挺紧张。我还听说，原本他们学校里预计要在本周拨给光伏学院的研究款，在昨天晚上被扣留下来了。”
中年人顿时苦笑起来。
是的，王振济被偷偷叫到某工程学院来评估芯片制造的事，之前虽然是被捂得死死的，但后来他出了评估报告，又被工程通信部的领导叫到当面来谈话，之后工程通讯部又组织了不少材料制造业的大能来评估和推导其中的部分公式，京城大学的领导又怎么会不知道？
若王振济以前曾经有断错过，大家也不会这样在乎他的评估结果。
偏偏王振济以前的战绩是全胜！
中年人心思疾转，琢磨起老人故意提起杂质带太阳能电池这项技术，随后，试探地问：“首长，那您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他想投资这芯片制造的项目，就拿他在那承光实验室里的相应价值股份来换？”
老人顿时赞许地看他一眼：“你觉得不好？”
“好，当然好！”中年人立刻赞了起来：“如果他舍不得，那就捐一半，收一半，我们能省点钱。如果他舍得，我们就正好有机会插进这项新太阳能电池技术里!……那我这就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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