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_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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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苍总坐白哥那儿半天了,他是不是想抢课?”季北升杵杵陈竞,“咱班体育老师终于也要生病了吗?”

  “不像要抢课。”陈竞悄悄转头,“谁抢课还偷着乐啊。”

  说着,只见苍昊歪嘴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给白绩擦了擦桌子,若有所思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放进桌肚里。

  “是白哥犯什么事了吗?”季北升担忧,“别是他又交了一次白卷害苍总被批,疯了?”

  “你去打探敌情呗。”陈竞推了推眼镜,怂恿他,“而且他要再不走等上课铃响,齐哥翘课的事就藏不住了。”

  “我...我哥是去做陪护了,你懂什么。”季北升嘟囔,到底还是虎,真起身走向苍昊。

  陈竞:“......”

  陪护做的跟上门女婿一样殷勤,他齐项也是头一份的。

  白绩请两天假呆宿舍,齐项找着机会就溜回寝室了,好像白绩身上藏了宝贝一样,他得去看着一样。

  那头,苍昊正想事,一转头就跟季北升凑近的脸撞个正着,他捂住胸口,抚了抚,“季北升!”

  “哎!”季北升响亮地应答,他笑嘻嘻地问,“苍总,你想抢课吗?”

  “你求我抢我都不抢。”苍昊说,“我没事在班里坐坐行不行?”

  “那你给白绩擦桌子干嘛?”

  “......”苍昊没想到这小动作还被发现了,摸摸鼻子,“你要是能跟白绩考的一样好,我不仅给你擦桌子我还给你抬轿子。”

  季北升瞳孔里闪出喜色,“考的很好?他考多少?多少啊多少啊?”

  苍昊:“他考——”

  “197。”

  齐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轻笑,收回看榜的目光。

  第197名,白绩,614

  新贴的红榜还散着胶味,上头密密麻麻的名字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但他还是一瞬间从中找出白绩这两个字,被他念得发烫的名字。

  “达标了,雀儿。”

  “嗯。”白绩余光扫了眼自己的排名,又把视线转回最顶端,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你比第时高了十五分。”

  烫金的字体。

  第一名,齐项,731

  一个几乎不扣分的成绩。

  与齐项并肩而站,白绩戴着口罩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漂亮的凤眼,因为打哈欠眼尾微红,这会儿眼皮蔫儿蔫儿地搭着,因为齐项的名字在最顶上,他睁不开眼只能昂着头看。

  这个姿势让他不爽,于是在没精神之余,他脑门上还刻着四个大字“你爹烦躁”。

  他考完后回去又做了一次治疗,请完假周时才来上学,精神还没恢复过来,总想躺着睡觉,好像要把几年来因为噩梦与病痛而失去的睡眠都补回来,可以说是昼夜不分的躺尸。

  没人叫得动他,除了齐项。

  能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硬生生给他从床上拖起来,让他站在风口看工人贴榜,还不让他靠着睡觉!

  “这不比睡觉有意义。”齐项像是知道他所想,隔着帽子揉了揉白绩脑袋,“我们是第一个看到完整排名的。”

  “矫情。”

  白绩:不懂你的仪式感,没世俗的欲望,我是反内卷第一人。

  他所有的兴奋其实在考完第一场试的时候就用光了,现在看到结果他反而内心平静无比,唯一能让他有点波动的...

  是齐项的成绩。

  他们都一起参加过数趣杯,在他们彼此不相识的时候同为“第一”而奋战过,最近的时候他们的名次紧临,在报纸上只隔一行不到,而不是像现在,1和197,中间隔着数不清的像五花肉一样的人名。

  说起来,他好像...一次都没考过齐项?

  而齐项也一直稳坐第一,像守着一个星球的国王,上面只有一个专属他的王座。

  白绩问:“齐项,在丹市有人考的比你高过吗?”

  齐项想都没想,“目前还有没。”他顿了顿,读懂了白绩的意思,他嘴角上扬,偏头注视着白绩挂着泪的睫毛,“以后说不定会有。”

  白绩没看他,而在看照片上的他,他面无表情地揩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保持住,等我把你拉下来。”

  很狂很自负的一句话,但白绩说的十分自然。

  好像他们已然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双还有些困倦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就像清晨的骄阳,冉冉升起。

  这是在白绩身上不常见的胜负欲,是被人无情地一点点剥离后,终于在十七岁这一年,又回到了他身上的少年的锐气与光芒。

  天之骄子。

  不一定必备什么过人之处,这个词重在一个字“骄”。

  是所有心怀所愿,眼底有光,脚下有风的少年人,是那些有狂妄的资本,有奋斗的欲望,有无限的可能,能放肆为自己骄傲的人。

  是以没人能夺走少年的光芒。

  这一瞬间的白绩,摄取了齐项所有的目光,他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像幽密荆棘间小道,危险的又野蛮的,像野兽捕获了猎物,满是拆吃入腹的贪婪。

  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跟白绩在一起呆着。

  他能感觉到,白绩是沉睡的狮子,是初生的狼崽,是长在深渊里的向日葵,他等他醒、等他成长,给他阳光等他破土。

  给我更多惊喜,白绩。

  齐项心里默念,舌尖舔了舔牙尖,他微微敛眸,像掩去眼中藏不住的心思,转换成一种温和的、润泽的神色。

  然而白绩就在这一瞬间转过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地与他对视,平静的眼睛,像落满枫叶的湖,毫不避讳也毫不吃惊于齐项此时的神情。

  就好像在说:我抓到你了。

  “怕吗?”白绩挑衅他。

  “迫不及待。”齐项笑道,“等你拉我下马。”

  穿堂风过,吹起大榜未粘牢的一角,白绩啪的一下给他拍结实。

  新的荣光彻底遮住旧的辉煌。

  “等着吧。”白绩耸耸肩,又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他靠在齐项肩上借力,恶狠狠道:“能回去没?我想睡觉!”

  “就这?”齐项扶他,哭笑不得,“你不得昼耕夜诵,钻书堆题海里去,就想着睡觉?”

  “困死了。”白绩鼻音浓重,骂骂咧咧地甩开齐项走人。

  白绩的分数在丹毓引发了不大不小的轰动,原因是季北升带着一帮子人在大榜前拍照纪念,让本来不注意分数的人也产生了围上去凑热闹。小季总财大气粗,见者有份地请大伙儿在校园超市尽情消费,贴吧称:这是能够竞选美国总统的慷慨之举。

  等白绩晚饭时去超市买零食,里头只剩下没人要的头绳和五毛的棒棒糖。

  老板数钱数地合不拢嘴:“这是知识的力量,同学好好学习哟。”

  白绩:......

  一切因我而起,又好像与我毫不相关。

  除此之外,大伙热议的话题就是“顶流偶像爆惊天大瓜怒锤老东家,娱乐圈吃人产业链大曝光”。

  这个偶像是因为一部低成本网剧爆火,但此前被公司雪藏了七年之久,火了之后另一个公司想挖他,老东家不放人,还恶意在网上放假料抹黑他。

  他饱受舆论压力,苦不堪言,一气之下写了万字长文控诉老东家,还报了警,结果警察顺藤摸瓜查出了老东家的地下产业链,牵连甚广,一时间娱乐圈人人自危,好多娱乐公司都被牵出来溜了一圈。

  连着一个星期,热搜都是某某公司申明,某某明星律师函。

  季北升家涉及娱乐产业,这几天苦不堪言,老有人找他问八卦,周五学代会,高时全年级聚在一起,如狼环伺,季北升只能抱着他大哥眼泪汪汪。

  “哥,咱家没犯事吧?”

  “你时姐是律师,咱家怎么会犯法呢。”季大哥摸他狗头,微微一笑,“我们家从来是合法割韭菜。”

  季北升:“......”

  “还好揍弟弟不犯法。”大哥忽然阴森森道:“你考这个熊样,回去一顿打是少不了了,但肯定不会致残,放心。”

  季北升挪开屁股,抱住了另一边的周雅雯撒娇,“周姨,我今天能去你家住吗?”

  “当然行。”周雅雯也疼他哄他,“只要你哥同意。”

  “......”

  今天白绩要上台接受表彰,周雅雯也是精心打扮而来,一袭旗袍裹出窈窕的曲线,本就保养得当现在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壁灯下更是红润有光。

  “周姨,白绩这次进步了五百多名,真了不起。”季大哥拽回弟弟,侧身问,“对了,他人呢?”

  周雅雯指道:“在后台呢。”

  在后台准备领奖,一会儿还得拍照,苍昊下令文体委员给他去化个妆,说上镜更要有气色,不能蔫儿了吧唧的,没精神。

  “我去看看。”季北升懒得听家长聊成绩,寻到借口就落跑,临走前嘱咐,“哥,左边那个位置是给齐项留的,他发完言回来,别被人抢了。”

  后台没人,白绩坐在黑箱子上,一动不敢动,文体委员林姝给他画眼线,戳的他特别痒。

  “眨眨眼,我看看效果。”林姝柔声道,“你皮肤真好,又白又嫩,都看不见毛孔。”

  白绩眼型偏狭长,眼尾褶深且睫毛也更翘更浓,平时格外凌厉,但是林姝妙手回春,通过眼线给他勾勒出不一样的轮廓,下眼更圆润,减少了锐气增加了元气,眨眼时像只任人摆布的布偶猫。

  漂亮又柔软。

  一脸闷闷的无奈。

  “不是说只涂唇膏吗?”白绩觉得不自然,想挠,被林姝捽住,他叹气商量道,“不舒服,不搞了。”

  “慢慢就习惯了。”林姝望着他,眸光微闪,“我给你吹个造型,好不好?”

  “不用,快开始了。”白绩回绝,掸直衣服起身,“谢谢。”

  林姝扯住他袖口,红着脸说:“等等。”

  “我有话跟你说。”

  颁奖顺序是先优秀奖后进步奖,齐项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完言后下台。

  次次都是他,大家伙觉得没什么新意了,更期待之后的进步学生发言。

  那可是白绩啊!

  “下面请高时年级主任***为此次考试中取得巨大突破的15位同学颁发奖状,他们是来自高时六班的白绩......”

  齐项刚回到座位,还未落座就看到白绩走舞台。

  身姿挺拔,连影子都比别人直一点,或许是有些害羞,脸绷得十分冷峻,潇洒利落地接过奖状后往台中心一站,万千灯光都汇聚于他脚下。

  齐项索性不坐,站着给他鼓掌,虽然隔了几米远,但是他确定白绩看得见自己。

  周雅雯举起手机录像,眼眶湿润,也跟着站起来,比手势让白绩笑一笑,白绩目不斜视,半分钟后,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浅笑。

  一身校服,宽宽大大,对妈妈的笑容又格外的乖,像冰淇凌里夹了棉花糖。

  周雅雯很激动,想要说点什么。

  这时,礼堂最后排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白绩,妈妈爱你!!”

  周雅雯:?

  “老婆好美,我又行了!”

  白绩:?

  哄堂大笑,不知是谁起的头,从六班这片区域开始,接连鼓起掌来,一会儿“爱”啊,一会儿“帅”的,把白绩的笑容硬生生喊没了,只剩下比腮红还浓重的酡红,从脖子蔓到脸。

  齐项看得开心,这时肩膀被人用力一拍,季北升勾住他脖子把他往下扯,神神秘秘地躲开周雅雯,凑在齐项耳边道:“白哥,脱单了。”

  齐项笑容消失:“什么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周雅雯:我一步没跟上现在的年轻人,就步步跟不上了,他们为什么又想当妈妈又想当老公?

  另一头——

  齐项:脱单?谁?首先排除我?我还没表白。

  ps一些碎碎念:

  在写两个人一起看成绩的时候,我突然很想解释一下两个人的性格?白绩和齐项在我的构思里,他们的外在性格和内在性格是完全相反的。

  小白鸟=无辜乖宝小齐=恶霸本霸

  小白鸟看着凶,能动手就不逼逼,又有敏感容易走极端,但其实他内在更具备包容心,甚至说算是温柔的,他很少有在乎的东西,所以有时候显得无欲无求,虽然过去也挺苦的,但他很早就把自己保护起来,像刺猬裹住软肉。

  而小齐是看着无害温和,油嘴滑舌的爱逗人玩,但本质上是长期在压抑下成长的人,他被人为的附加了”应该成为怎么样的人“,尽量的满足齐家对他的期待,所以他的内心反而不如外在表现的平易近人,是具有攻击性和目的性的,他对小白鸟的感情起始于有趣,发展于期待,结束于...那当然是爱啦!

  然后,感谢各位的支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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