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_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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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交代完事,齐项闭耳不闻王荟颠三倒四的咒骂与要挟,径自挂断电话。

  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抓着门把手的手攥得发红,他脸色阴沉,郁意厚重地凝在眸中,薄唇紧抿成一条横平的线,远不如说话时的冷静。

  这种焦躁分毫不差地传递给白绩,他也下意识抻抻衣摆,作出有所行动的姿态。

  齐项注意到白绩的小动作,他快速厘清思绪,拍拍白绩的肩膀,用轻快的语气安抚他,“今天怕是下不了馆子了,我去一下城南公安局,不是什么大事。”说完,他捏着手机往外走去。

  现在谁还在乎吃饭的事啊!

  “齐祺是不是来找我们了?”白绩大步跟上,忙说,“如果她来城南,我或许能帮上忙,你把齐祺照片发给我,我去找瑜姐,让她发商户大群里,让大家帮忙留意。”

  齐项猛地停下,眼珠一转,城南他确实不熟悉,自己像没头的苍蝇乱窜也是浪费时间。

  “当然如果你不想把齐祺的照片发出去,我也会去街上找。”白绩抿了抿唇,抠着手心说,“城南其实也不是很不安全,起码早上很安全的。”

  齐项望着白绩钉在客厅像做错事而自责的样子,知道他又兀自揽责任,可怜见的。

  “正好,你对这熟。”他没再把白绩抛到一边,而是伸手拉了他一下,“我们一起找。”

  二楼房间里传出嗡嗡嗡的机器声。

  一身横肉的男人垫着下巴趴在床上,脸色涨红上面挂着汗珠,他眼睛睁出一条缝瞅着身侧的女人,斯哈一声,说:“瑜姐,你手指头真嫩,按得我都不觉得疼。”

  刘瑜盘着发,带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就留下一双眼睛,虽然眼尾被岁月添了些细纹,但就那双眸子里流光溢彩,端的是妩媚飒爽,美的勾人,被时间分外垂怜。

  “把你金豆豆擦干净再跟老娘撩骚,我看你是疼昏了头。”她哼笑,手上动作没停,“老娘看不上纹个背还哼哼唧唧的废物。”

  大哥要纹满背般若,看着五大三粗,受不住疼,纹到脊椎和侧腰时边骂边哭,装都不装,刘瑜两天都耗在他身上,差点去买个助听器,此时哪儿有什么好气儿对他。

  男人咬咬牙,嘴上没把门,“那你能看得上谁啊?贴着骨头那儿还下手这么重,都要给我扎穿了!”

  刘瑜轻嗤,“我儿子十五岁,贴着脊椎骨纹了花儿,一声没吭。”她颠了颠男人的赘肉,“他小皮儿又细又嫩,也没你那么多肉包住骨头,你说怎么他就不喊疼不说我手重呢?”

  男人梗着脖子嚷嚷骗人,“你都没结婚哪儿来的儿子,而且你不是说不给未成年纹吗?到你儿子又能破例了?”

  刘瑜道:“爱信不信。”

  这时,房门骤然被敲响,一个声音传进来,“瑜姐,瑜姐,我找你有事!”

  “我儿子来了。”刘瑜眼前一亮,对外亲密喊道,“进来宝宝。”

  男人讷讷,“你还真有……”

  门被推开,白绩带着满身的燥热进门,他手往后抓抓头发,满臂的纹身漂亮得扎眼,他跟刘瑜都是狐狸眼,又长得精致凌厉,乍一看真像对母子。

  “跑来的?”刘瑜问,“什么事儿啊?”

  “电话打不通,我猜你忙就来找你了。”白绩无视男人,站到不挡光的角落,“帮我在商户大群里发张照片,我朋友的妹妹可能在城南走丢了。”

  “嗯?”刘瑜立即放下手头的活,擦擦手从柜子中层划开手机,递给白绩,“赶紧发吧,直接发群公告。”

  白绩拿过手机,把齐项传给他的照片发到刘瑜的手机上,一系列操作下来,他跟齐项交代进度。

  他一说,齐项立即撤回消息。

  “又哭又笑的,疯了?”刘瑜拍拍男人,示意他休息会儿,又打量着问白绩,“哪个朋友的妹妹丢了把你急成这样?是那个叫齐项的?”

  白绩去丹毓后,他跟刘瑜并没常聊天,但对彼此的消息都一清二楚。

  “是他。”白绩摸摸鼻子,不知为何在刘瑜的眼神中兀地生出一丝被人察觉到秘密的羞赧感,“不说了,我得出去找人,瑜姐,一有消息记得发给我。”

  “等等儿子,不对,大侄子。”男人艰难支着胳膊喊道,“你把照片也给我发一份,我让我手下的人也注意一下,做生意的一天见那么多人,哪儿能顾及到个小姑娘。”

  “……”手下人?

  白绩狐疑地盯着他,实在不像个好人,不敢给照片。

  “发吧。”刘瑜颔首,又捏了捏男人的小肚子,调笑,“咱们赵哥一个成功企业家,就吃亏在脸长得凶。”

  “这个时候就是成功企业家,之前都骂我社会闲散人士。”赵哥把照片发去几个大群,解释,“我有几个电玩城和玩具店,小孩说不定会去玩,我让人查查监控,有消息告诉你。”

  白绩点点头,这才正眼看赵哥,认真道,“谢谢!”

  赵哥动一下生疼,龇牙咧嘴地摆手,“不,不客气,要真想谢我就把衣服脱了。”

  “什么?”白绩神色一凛,危险地眯起眼,咬着字问,“脱衣服?”

  “昂!”赵哥豪横,“我倒要看看你背上是不是纹了花!”

  白绩:“……”

  半晌后,白绩生无可恋地放下衣服,听到背后赵哥心满意足地问刘瑜,“瑜姐,你名儿用梵文怎么写,能纹我心口吗?”

  刘瑜:“不能,嫌里面人多,挤。”

  中年男人的油腻追爱,简直没眼看。

  白绩清清嗓子,打断赵哥几欲脱口的土味情话,“我先走了。”

  “行,有消息我让瑜姐发给你。”赵哥点头,戳戳点点片刻后,忽然抬头叫住白绩,得意道,“别乱蹿了,真巧就在我店里。”十三月娃娃屋。

  四方小屋里放着几台娃娃机,门口有自动兑币机,开在巷子里给周围邻居玩的,也没个工作人员,只有顶上的监控24小时不停歇转。

  白绩气喘吁吁赶过去时,齐祺正吸溜着奶茶,腮帮子鼓着,面前摆了几枚游戏币,娃娃机的粉光投在她的笑呵呵的脸上,显得没心肝。

  “齐祺。”白绩喊她。

  “白绩哥哥!”齐祺看到他眼前一亮,松开摇杆扑了过来,“我正要去找你呢!好巧啊!”

  白绩平复内心的千丝万绪,说了句“有汗”后抵住齐祺的肩膀,他舔舔唇,把人翻了个面,左右确定安然无恙,甚至连肚子都是饱的才深呼出一口气。

  “再往前走一百米就能出去了,你……”白绩无奈,他弯腰双手撑在膝头,语气稍稍严肃,“你手机打不通,全家人以为你失踪了,知道吗?”

  齐祺愣怔,抿着唇,唇瓣委屈地抖了抖,轻轻“啊”了一声。

  “我手机没电了。”齐祺亮出自己的黑屏的手机,“我跟人借电话,他们不借,我就问路,可是这里太绕了,我,我就迷路了。”

  找了半天路,几条巷子仿佛深不见底,她绕懵了,正好看见个娃娃机,就用身上的现金兑换游戏币,想着放松一下,抓到个娃娃就走。

  没想到,杀千刀的娃娃机,爪子比八十岁老太的牙都松,根本抓不到!

  “你再往前走一百米就能到小区了。”白绩叹气,看到她委屈的样子便不忍苛责,只慨叹小丫头虎,“下回别乱跑。”

  齐祺好像有些害怕,怯怯地抓着白绩的衣摆问,“我妈妈也知道了?”

  白绩:“就是你妈妈打电话来说你失踪的。”

  “啊?”齐祺张着嘴,问,“我这样算失踪吗?”

  白绩耸耸肩,其实扪心自问,这场声势浩大的寻人行动他也觉得夸张了些。

  齐祺或许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这会儿攥着游戏币,一脸担惊受怕又委屈,脸跟玉团子一样,任谁看见都心软。

  白绩低头估摸时间,预感到她即将面对的狂风暴雨,他跨出门,齐祺紧跟他身后,深怕被扔下,困惑地见白绩扫码买了二十个币。

  “哥哥?”

  “你哥应该生气了。”白绩按了按齐祺的脑袋,“我给你抓个娃娃,送给你哥哄哄他,省得他揍你。”

  齐项火急火燎赶到家,手上的电话接个不停,王荟擅长把简单的事搞复杂,齐祺“失踪”的乌龙被告到齐老爷子那儿,已经演变成齐项故意把齐祺弄丢。

  “找到了,她自己在玩娃娃机。”

  “我多大的神通,隔半个丹市操控她离家出走?”

  “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嗯,会教训她的。”

  齐项烦躁地想摔电话,他咬牙在兜里摸钥匙,没等一会儿,门被从里拉开。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一声脆脆的“哥哥”,齐祺像小麻雀一样,抱着个看不清什么样的玩偶,扑到他怀里,撒娇讨好地拱着齐项的腰腹。

  “哥哥,你看白绩哥哥给我抓的娃娃,送给你!”

  “……”

  齐项不虞的目光草草掠过玩偶又落回齐祺的笑颜,进门前的躁意更上一层,想掐着齐祺的脸问她怎么笑得出来?

  是一点没当回事?

  城南可不比枫轩,治安差又人口混杂,没有人会费尽心思保护一个小姑娘。

  “站好了。”齐项一把将她从身上撕下来,按住贴墙罚站,抿唇严肃地指示,“等会儿你妈接你回外公家。”

  “那你呢?”齐祺歪头问,转头想齐项根本不会回王家,又昂着头说,“看我跟白绩哥哥抓的狐狸。”

  齐项没接,冷淡地问,抓了多久。

  齐祺拎了拎狐狸脑袋上的绳,卖力地演示,“好久呢,白绩哥哥说老板很黑心,爪子特别松,我们正好勾到了它脑袋上的绳才抓出来。”

  齐项不说话了,脸色阴沉地难看,怒火没烧在面上,但胸口已经劈里啪啦在响,齐祺她被宠过了头,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乎还沉浸在抓娃娃的喜悦与骄傲中。

  “给你,你别生气哦。”见齐项不吭声,齐祺心里咯噔一下,讨好地把玩偶轻放在齐项怀里,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仔细看看?跟你有没有一点像?”

  齐项半耷眼皮,敛眸认真看了眼这只让他妹妹冒着危险,顶着家人的担忧在巷子里呆半个多小时的玩意。

  丑狐狸,屁股上还漏棉花,完全是现代工业的残次品。

  他不认为像,起码这狐狸在笑,齐项一点笑不出来。

  “齐祺。”齐项冷不丁喊了声她的名字,板平的没有一丝亲昵,“我跟讲过无论去哪儿手表都要带着吧?”

  “我怕我妈….查我行程,发现我来找你?”齐祺辩白,触及齐项阴沉的目光时,又下意识低声可怜地叫哥哥。

  这种可怜里有表演的成分,小孩子天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怎么去装可怜撒娇,去讨得她想要的东西或博取怜爱。

  这一点,齐项更懂。

  齐祺挤出来的眼泪一点骗不到他。

  “我是真的不想凶你。”齐项平静地摆手,努力不被她的眼泪影响,“你手机没电,四周没认识的人,真遇上什么事,被抛尸了没一个星期都不一定有人能发现。”

  齐祺咬着唇,下唇被齿关咬住的地方霎那失去血色,她这才有点后怕。

  “你把安全当儿戏,就是在给我惹麻烦。”齐项半蹲平视她,眼中闪过几幕不太美好的画面,黑沉的眸中满是道不明的情绪,“你出事我全责,齐祺,我不想再背一条你的命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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