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_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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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这都补了一周课吧,你俩相处的怎么样?”

  “处得…不太好。”

  “天都没法聊,问他下课去哪儿,他糊弄我说去收保护费,一眨眼人就没了。”

  早上的一场太阳雨,把火辣辣的气候浇出了些许凉意,巷子里矮楼层影相叠,风吹到巷子里都过滤得清爽了不少。

  齐项手里攥着一根冰棍,说话间大口咬断一块冰,被冻得哈赤哈赤吐冷气,他眯起一双桃花眼,扭头对着小卖部的黄老板卖乖讨教。

  “怎么办呀,叔?”

  “怎么办?”黄老板把小风扇调成转头模式,指着齐项的鼻子就说出了玄机,“肯定是你小子惹他了!”

  以黄老板对白绩的了解,白绩人是老实的,从不主动招惹麻烦,挑事儿的只能是每天咧着个嘴笑嘻嘻的齐项,这小子指定是欺负人了。

  齐项闻言,心虚地干笑两声。

  想到自己一个小时前还拿“告家长”逗白绩的战绩,他摸摸鼻子解释,“误会,我们俩之间有点误会。”

  黄老板:“那你说说实什么误会?”

  两人针锋相对的缘由确实可以归结为误会和意气用事。

  齐项一开始跟白绩对着干,因为“被决定”补课后对白绩有些迁怒,加之各种对白绩的传闻,对他有刻板印象。

  以为他是个流里流气的混混。

  可一个星期的相处下来,只要齐项心不瞎,就知道他多少有点“名不副实”。

  白绩冷、躁,但不坏不混。

  他从来没有玩下三滥的手段挑战齐项的底线,反而手段稚嫩,一看就不会玩阴招,两个人斗法,从来是齐项忍不住犯浑招惹他,逗他玩。

  就比如今儿个,白绩的招就是把脏衣服堆得到处都是,不给他凳子坐。

  跟玩似的,没点攻击力。

  齐项叉着腰没羞没臊地往他腿上坐,白绩这个闷葫芦要脸,一脚把他蹬开后,抱着本书就要一个人气鼓鼓又冷飕飕的跑去阳台。

  齐项瞅见他裤兜里方形的烟盒,要拦。

  白绩扬起手,作势要动粗,齐项躲了一下,下一秒他就跟泥鳅似的,侧身闪进阳台,并立即反锁了纱门。

  他隔着窗户,对着屋里

  的齐项吐出一口白烟,隔着烟,齐项瞧见他张着嘴无声的骂出两个字。

  “傻逼。”

  大概这就是白绩所有的本事了,齐项看着真稀罕。

  补习了一周,对白绩的感官越来越好,之前那种硬是要搓搓白绩气焰的心也熄了,倒是生出了些许搞好关系的念头。

  可惜逗的次数多了,白绩烦他烦得要命,一下课就恨不得把他当成脏水,要连椅子带人一齐泼出家门。

  他往前探一步,白绩马不停蹄地反方向来个百米冲刺。

  当然,这些没法都说给黄老板听,齐项拈出一两个无关痛痒的小事说给黄老板听,权当两人性格不合的证据。

  “就这?”

  “就这啊。”齐项说谎不眨眼,但也随口吐露了一点真心思,“不太好弄,现在想搞好关系都不成了。”

  “怎么不成?!你们俩关系差了,小白怎么能心甘情愿的好好学,到时候去了丹毓跟不上怎么办?”黄老板不乐意了,尽力给他支招,“简单的,就跟人家哄老婆一样,你服软就行,说点好话,认认错,我们小白是讲得通道理的,性子也软。”

  性子软?

  齐项不置可否,他看白绩浑身跟烙了铁似的,那点求和的心思这些天才燃了熄,灭了燃的拿不准主意,合着他还是个软柿子?

  齐项被说得有些心动。

  “那我明天…”

  黄老板打断他,“哪儿用等到明天,小白每天就去商业街路口那个咖啡店打工,叫什么什么茶的,你就去找他嘛,一鼓作气!”

  齐项看他急切地样子,也受了些鼓动,依言掏出手机,“行,我打个车。”

  “不需要,你就往前走,到第二个巷子,向北拐两个弯,再直走个三十米,出去就到了,出租得绕路,听我的,六七分钟准到。”

  黄老板热情地对着空气给齐项比划城南巷子的构造,虽然错综复杂了点,但小齐一看脑子就好,他肯定能记住!

  齐项认真的听完,自信点头,“那我给他捎个冰棍?”

  他把手上的木棍投到边上的垃圾桶里,起身抻了抻蜷久了的胳膊,慢悠悠的拉开冰柜。

  “他喜欢吃什么味?”

  “小布丁,两块钱。”

  “哈?”齐项不敢置信,小孩这么好养活?

  他财大气粗的问,“贵点的呢?我俩还没到礼轻情意重那步呢!”

  黄老板:“……”

  城南老城区虽然房子老,地铁未通,但是地理位置优越,不仅被十三中和师范大学夹在中间,还有远近闻名的商业街、小吃街,算是个网红景点。

  街头转角有家“茶翡咖啡”,盘在转角楼处,一楼卖咖啡,二楼是24小时自习室,店的装潢有点老上海那种洋华互兑的风格,店内有台重金购置的复古留声机放着古旧的音乐。

  “小哥哥,可以加微信吗?”一个高中生模样的漂亮女生,在接过奶茶的时间,羞红了一张脸,忐忑地问着面前的服务生,“我昨天也、也来了,你还记得吗?”

  面前的男生轮廓俊美而凌厉,薄唇浅浅的勾着客气疏离的微笑,茶色的眸子在晚霞的映衬下有些发金,柔和了他过于冷厉的气质。

  白绩听到这话,习以为常了,眼睛眨都没眨。

  “抱歉。”

  两个字说出来,下面的话也不用说了。

  这家咖啡店是白绩邻居开的,周雅雯改嫁到谢家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工作,白绩怕她拿谢家的钱给自己,落人话柄,宁愿几天只吃两碗泡面,也不愿意接受他妈给的生活费。邻居看不下去,借着打工的名义来帮白绩,让他有空就来店里做做服务生,工钱也够一个中学生的日常开销。

  后来周雅雯自己开了画室,手头有钱了,加之跟白绩促膝长谈一夜,哭软了白绩的心,才让他收了生活费。

  白绩手头松快了,仍然来咖啡店,又轴轴地只要一点点工钱,邻居劝他去学习,可是白绩下了决定没人逆得了,屹然是把这儿做第二个家。

  拗不过,慢慢的邻居便随他去了。

  白绩早上有空会来做点蛋糕,下午呆到晚上八点左右,因为补习的事,他不值夜班。

  拒绝完,白绩拿着餐盘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收银台,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收银台目睹了一切的小马,一脸八卦地杵了杵白绩,“又被告白了?”

  白绩可是他们店的活招牌,多少姑娘魂不守舍的来这里企图采了这朵带刺的玫瑰,只说这是个很难得到的小哥哥,没人想这其实是个还未成年的弟

  弟。

  白绩没说是否,他不想说这些,那个小姑娘一定还注意着他,告白刚失败又被陌生人八卦,容易不好意思。

  小马瘪瘪嘴,剥了颗大白兔递给他,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感觉上班都比平时积极开心。”

  “开心?”白绩擦杯子的动作一顿,困惑,“我?”

  “是啊,没发现这几天找你搭话的人都多了,以前是不能得到的高岭之花,现在是说不定能采到的高岭之花。”小马调笑,“要不是姐姐家醋缸子每天都来粘人,我也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试试。”

  “小马姐,打住了,不想惹你男朋友。”白绩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糖扔到嘴里,他仔细回忆自己这几天的状态,“可能是,这几天老被人烦。”

  “谁?”小马眼前一亮,“女朋友?是不是那个老让你带着打游戏的姑娘,我可看到了那姑娘哥哥、哥哥的叫,让你陪她玩,你还答应了,哄她说改天跟她solo,任她打!”

  越说越离谱。

  “不是女朋友。”白绩皱着眉头,赶忙打断她发散的思维,“打游戏的是我做陪玩的时候认识的老板,她是个小孩子…”

  是个一旦他不理人,就要拿钱砸到他理人的小富婆。

  他也是耐性好,没说过重话,有空的时候搭理两下。

  “那是谁烦你了?”

  “舒芙蕾好了,我去送。”

  白绩淋上抹茶粉,借故就走,任小马姐在后面气恼地跺脚。

  谁烦他?

  除了齐项还能是谁!

  没脸没皮又惯会灌输歪理,空长了一张能被判刑的碎嘴,他绝对是能够被白绩以仇人之名刻在碑上,死后需要喝孟婆汤才能忘掉的麻烦精。

  可气的是,就这么个人,白绩他打不得骂不得,一有点什么事,就面临着“我要告诉周阿姨”的威胁。

  一想到齐项,白绩脑海里就是他倚着墙,翘着个二郎腿的样子,像个蔫儿坏地狐狸,又像只斗胜的公鸡。

  “您的抹茶舒芙蕾。”

  似乎只是想想,白绩就能幻听到齐项叭叭叭损人的声音,大脑要炸开了。

  还好,下课了。

  可他一抬眼,突然笑容凝固,直起身子的白绩正好与齐项隔窗四目相对。

  齐项一张笑脸赫然出现在落地窗

  外,笑得恣意如暖阳,多情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阴魂不散的像缠人的魅狐。

  但不是下山来报恩,是下山来寻仇的。

  “妈的…”

  白绩情不自禁骂出声。

  他眼皮下敛,撇出个凶煞的弧度,他站得高,自上往下看人,似笑非笑,端端显露了出不经意的高傲与攻击性。

  齐项上前敲了敲窗户,白绩也往前迈了一小步,在齐项的脸所在位置,按出一个水雾雾的掌印。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纹身。”齐项一进门就夸地热乎,“工作服也挺不错的,贵店审美方面很可以啊。”

  他不住地打量眼前这一个从未见过的白绩。

  米色的短袖衬衫,腰间系着深褐色的围裙,勒出窄腰的弧度,曲起的小臂线条流畅分明,肌肉有起伏但不夸张。

  最让齐项惊艳的是他胳膊上张扬桀骜的纹身。

  抽象的墨黑日月纹在那瓷白的肌肤上,四射的光芒中三根黑色的线条向上延伸,牵住大臂上一张如同正在向地狱献祭自己的鬼脸。

  整个手臂颜色对比鲜明,性感地像在冰上融了墨。

  真是…太他妈漂亮了。

  但是这句话不能说。

  说了,眼前这个已经不怎么耐烦的冰块得爆破,齐项得掂量着。

  果然,白绩看到他眉头已经拧起来了,暴躁之气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缘分深,迷路迷到你这儿了。”齐项嘴巴不老实。

  “爬。”

  白绩毫不留情的要赶客,语气之冷,仿若齐项走进的不是咖啡店,而是警察局的审讯室。

  齐项听了啧啧有声,他挑眉,故作刻薄地调侃,“这儿服务员怎么也不给个笑脸。”

  白绩为齐项指明出路,“门口有投诉箱,去吧。”

  “谁要投诉啊。”齐项漾着笑脸,跟没脾气一样,他抬起胳膊,一塑料袋的雪糕哗然堆叠在桌上。

  “我来给你送温暖的。”他转性了一样,说着让人牙酸的话,挑挑拣拣,“喏,你喜欢吃的,小布丁还有奶砖。”

  “你…吃错药了?”白绩站得笔直如同小白杨,抱着手臂,目不斜视,眉头紧蹙,甚至想往后退两步。

  “不,我来找你真有事。”

  “放。”

  “我想…咱们要不破镜重圆,假戏真做?”

  “噗——”小马边鞠躬边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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