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_穿成瞎子男主的短命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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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江攸宁:“……”

  学到了。

  洛奇跟现场的工作人员打完招呼后,挽着江攸宁离开。

  途径二楼楼梯口,沈岁和的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在江攸宁身上,他伸手拉住了江攸宁的手腕,只是肌肤简单相碰,在之后他立马松开了手。

  江攸宁抿唇看向他。

  “一起吃饭吗?”沈岁和问。

  江攸宁微仰起头,那双澄澈的目光跟他相触。

  她没有避开,而是微笑了下,“好。”

  沈岁和预约的是他们刚结婚时常来的那家法式餐厅。

  后来吃腻了便很少来。

  离婚以后江攸宁一次都没来过。

  包厢也还是原来的,沈岁和将菜单递给她,她也没客气,点了几个自己比较喜欢的,然后将菜单还给沈岁和。

  沈岁和又加了几个。

  服务员离开之后,包厢内顿时变得寂静。

  其实也不算安静,包厢的上空还盘旋着钢琴曲,以及窗外风轻轻拂过树梢的声音。

  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江攸宁摘下了口罩,一直戴着口罩让她觉得很闷。

  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才感觉脑子重新活泛起来。

  她坐在那儿觉得有些渴了,也没必要跟沈岁和客气,她稍稍起身,打算拎起擦得发亮的银色小茶壶给自己倒水,但手刚碰到小茶壶,沈岁和便拎了起来,而且长臂一伸拿过了她的杯子,默不作声地给她倒了一杯。

  水有些烫,热气弥散在空中。

  江攸宁只伸手摸了下杯壁,便没有再动。

  这种沉默的气氛一直持续着。

  直到水变成温的,江攸宁捧起杯子沿着杯壁抿了一口。

  “你叫我是单纯来吃饭的么?”

  “你手腕疼么?”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前者是江攸宁,后者是沈岁和。

  两人的声线叠合在一起,竟显得莫名和谐。

  听他问这样的问题,江攸宁挑了下眉,笑了。

  看得出来是在没话找话。

  “不是。”沈岁和也回答了她的问题。

  江攸宁说:“我也不疼。”

  隔了几秒,沈岁和不知从那拿出来一支药膏,从桌子的边缘处给她推了过去。

  “这什么?”江攸宁问。

  沈岁和:“治肌肉酸痛的。”

  “抹在皮肤上就行。”沈岁和说:“你预防一下。”

  江攸宁:“……”

  她拿起来看了眼说明,“谢谢。”

  见她收下,沈岁和松了口气。

  一直不敢拿出来是怕她拒绝接受。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江攸宁开门见山,拿出了谈判的架势,“我会知无不言。”

  沈岁和闻言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情绪酝酿到服务员上了菜,他也一句话都没酝酿出来。

  这是江攸宁第一次发现,他话更少了。

  起初结婚的时候,他话少,但是能沟通。

  她如果问,他就会用最简短的话来回答,后来可能怕她听不懂或是怎么,偶尔会在简短的回答之后再加一两句,当做补充。

  现在跟他沟通感觉都有些费力了。

  不过她是那样的态度,话是说了,看他要不要问,如果他不问,她便也不说。

  婚前婚后她都是主动的那个,总有主动累了的时候,这会儿她一点都不想主动。

  跟他在一起以前,她还是话少的那个呢。

  所有菜很快上齐。

  不知是不是江攸宁的错觉,她喜欢的菜品基本上都摆在了离她手边很近的位置。

  签名签太多,这会儿拿起叉子确实觉得手腕酸痛,尤其这家餐厅的叉子是出了名的重,她拿着去叉第一道菜,菜还没叉起来,手腕一酸,叉子竟然先掉了。

  而且叉子掉下去的瞬间,震得她手指发麻。

  钢制的叉子跟漂亮的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江攸宁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没事吧。”沈岁和已经站了起来,他紧张兮兮地盯着江攸宁看。

  江攸宁摇头,她想把叉子拿起来,但手总是不自觉颤抖。

  工作后遗症也太严重了。她想。

  沈岁和把叉子捡起来,重新放过去。

  与之一同放过去的还有他的餐盘,里面有切好的牛排,切得工工整整。

  “我没吃。”沈岁和见江攸宁看过来,立马解释道:“给你切得。”

  江攸宁:“……”

  我拿不起来餐具了啊喂。

  她低头看了眼牛排,“谢谢。”

  其实是饿了的,早上出来时只随意垫巴了一些,早在签名的时候就已经饿了。

  但她确实拿不动餐具了左手放在餐桌下给自己揉右手的手腕。

  一揉还发麻。

  她确实是不会偷懒,每次签名都力求漂亮,就算是练过了漂亮的简笔,她写的时候也争取能让别人看懂这是什么字。

  签了几百本,从图书大厦出来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才算是缓过劲儿来,又麻又酸。

  沈岁和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只是没戳穿。

  “药膏呢?”沈岁和问。

  江攸宁:“……”

  她拿出来,本打算自己拆,但拆得确实费劲。

  沈岁和一把从她手上抢过,低敛下眉眼开始拆,他拆的速度很快,找到方法之后几乎是一下就把那层塑料薄膜弄开,然后拿出白紫色的膏管。

  先旋开盖子,反过来把药膏的管戳个口,等到白色的药膏挤出来,包厢内顿时弥散出刺鼻的味道。

  说刺鼻倒也不精确,它不臭,也不呛,但就是像极了膏药的味儿,那个味道能让人瞬间梦回医院。

  沈岁和挤了一点儿在自己的指腹上,抬眼看江攸宁。

  江攸宁:“……”

  “手伸过来。”沈岁和说。

  江攸宁:“不用了,我自己来。”

  沈岁和抿唇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后,他起身走到对面,刚好在江攸宁身边停下,但他坐的时候还是跟江攸宁隔开了一些距离。

  江攸宁不自觉往里靠了一些。

  无论何时,他好像永远存在天然的压迫力。

  “我来吧。”沈岁和温声道:“我会轻一点。”

  江攸宁:“……”

  那是轻不轻的事吗?

  但没等她犹豫完毕,沈岁和就伸手把她的右手拉了过来,是以一种很温柔的姿态拉过去,手几乎是悬空地不去碰到她的手腕,只给她借了一个着力点。

  大抵也是看出了她在担忧什么。

  药膏从他的指腹落在江攸宁的手腕处,他的动作很轻,药膏涂上去是泛凉的,他又挤了一些在指腹上给她轻轻弄开。

  全程他都没有抬起头来看江攸宁。

  而江攸宁一直都能看到他的头顶。

  他的头发许是刚剪过,很短,看着显得不好相处。

  江攸宁坐在那儿发呆,手腕处传来凉意,她没去看沈岁和的动作,他弄得还算合格,起码真的有缓解了她手腕的症状。

  当然,也有可能是药膏管用。

  几分钟后,沈岁和停了手。

  江攸宁低头看了眼手腕,均匀地泛着红,而沈岁和已经把药膏的盖拧好,然后将药膏给她递过去,“早晚一次,一天两次。”

  江攸宁:“现在是中午。”

  沈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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