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她的挽留
出警局的时候，天空再次下起了蒙蒙细雨；当时大冰还没出来，我和夏姐就站在门口的屋檐下。
抬头望向远处，雨夜的港城依旧美丽；雾蒙蒙的小雨里，那些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变得迷离而梦幻。夏姐摸了摸我胳膊，特别怜惜地说：“冷吧？不行到车里坐会儿吧？”来警局的时候，夏姐是自己开的车，就停在路边。
我却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一想曾经，我虽然暗恋她，但至少我们无话不谈；可如今，我们彼此表了白，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却因为方毅的出现，变得无比尴尬。
见我不说话，她靠到我旁边，拿胳膊轻轻碰了我一下；我抬头去看她，她却抿着嘴唇，很羞涩地看着我说：“哎，你妹妹的事情了结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们公司还缺设计，许哥说你的水平不错，工作也上进，要不就回去吧？！”
我知道她这是在挽留我，只是我去了又能如何呢？咬了咬嘴唇，我说：“还是不要了，我怕方毅误会，毕竟你弟弟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
“他有什么好误会的？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况且现在，我和他之间还没什么呢，若是真有了什么，你再离开也不迟，不是吗？”她睁着乌黑的眼眸，带着小女人的哀求看着我。
想一想这段日子，她也挺不容易的；弟弟出了那样的事，又要承受失恋的痛，还要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也就是夏姐，若换做别的女人，恐怕精神都崩溃了吧？
想过这些，我点点头说：“我一个同学，也是学建筑设计的，他现在还没有实习单位。”
见我有同意的意思，夏姐立刻抓住我胳膊说：“那正好，你们一起过来，工资什么的都好说。”
我朝她一笑：“嗯，那我们明天过去，但是姐，我就不去你那儿住了；虽然咱们之间没什么，但要考虑到人家方毅的感受。正好我同学有租的房子，我跟他们一起。”
她沉默了一下，接着点点头，眼睛望向别处，就不怎么说话了；只是她的手，却一点一点沿着我胳膊，轻轻握在了我的手上；那种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让人沉醉。
过了许久，我悄悄把手抽出来，自己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说：“你弟弟的事情，现在应该有进展了吧？算算时间，都一个月了。”
“没有太大的进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方毅说的是真的！前些日子，他带我去了海军驻地，还见了当时跟启航一起出海的战友；他们说的跟方毅一样，没什么好怀疑的。”夏姐叹了口气，似乎早已认定了现实。
“可是姐……”皱着眉，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说，“你曾经跟我说，启航很懂事，虽然有些冲动，但并非不知好歹；一个这样的孩子，怎么就能头脑一热，干出那种傻事呢？他可是军人，纪律和素质都很高，这很让人费解！”
夏姐深深吸了口气，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呆呆地看着远方说：“小欧，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也无法接受，可这就是事实。我们之所以无法接受，只是对那份美好的爱情，还抱有幻想罢了……”
“或许是吧！”我吸了口烟，又把烟雾吐进了蒙蒙细雨里；而心底地那股哀愁，却怎么也吐不掉；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那么完美，她性格开朗大方、心地善良；身材和长相还那么好，每次看到她，都让人如痴如醉。
我说：“和方毅订婚领证的日子，定了吗？”
她摇摇头，抿着红唇说：“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毕竟领了证，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可是你弟弟的事情，不能老是拖着；他人在国外，不知道会遭什么罪。”虽然我和启航素未蒙面，但因为夏姐的缘故，我的心也和他连在了一起。
夏姐深吸了一口气说：“嗯，我知道！方毅说不领证也行，那就先把结婚仪式办了；总之不管领证，还是办仪式，都是给他大伯的一个交代。”
我痛苦地一笑，这他妈的有区别吗？办完仪式，方毅就可以名正言顺和夏姐上`床了，说是给他大伯交代，我就不信他没有私心！男人嘛，能有几个好东西？
张着嘴，我还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大冰已经出来了；当时他头上都是汗，我就赶紧跑过去说：“你这是怎么了？累得满头是汗不说，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大冰摆摆手，接着叼上烟说：“我到审讯室里，把那俩王八狠狠揍了一顿！他妈的，解气了！”
“那你怎么不叫上我！”我顿时凶了他一句，早知道他哥哥关系这么硬，我也应该逮着朱老疤他们，往死里干一顿！
大冰挠头说：“我叫你了，可人家说你先出来了；放心吧，我下手不轻，拿橡胶棍往身上撸的！这一次，够那俩杂碎在床上躺一周！”
见我俩聊得火热，夏姐却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们，最后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大冰一笑说：“你好，你叫大冰是吧？今晚的事，谢谢你了！”
大冰赶紧说：“哎哟，您客气了，我和小欧是铁亲，兄弟有难，我当然要帮忙，没什么好谢的！”说完，大冰又转头看向我说，“小欧，你还没介绍呢，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他突然这么一问，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得抿了抿嘴，淡然一笑说：“一个朋友，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听我这样介绍她，夏姐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紧紧抓着衣角说：“那行，时间不早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大冰摆手说：“不用了姐，我一会儿带着小欧，去我哥那儿；您今晚也受了惊吓，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夏姐抿着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带着幽怨，仿佛在质问我，为什么只是朋友？！可不说是朋友，又能说什么呢？
夏姐走后，大冰在路边叫了车说：“走吧，带你去我哥家转转，顺便看看我父亲。”
“啊？”我一愣，钻进车里就问他，“你爸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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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向远处，雨夜的港城依旧美丽；雾蒙蒙的小雨里，那些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光，变得迷离而梦幻。夏姐摸了摸我胳膊，特别怜惜地说：“冷吧？不行到车里坐会儿吧？”来警局的时候，夏姐是自己开的车，就停在路边。
我却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一想曾经，我虽然暗恋她，但至少我们无话不谈；可如今，我们彼此表了白，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却因为方毅的出现，变得无比尴尬。
见我不说话，她靠到我旁边，拿胳膊轻轻碰了我一下；我抬头去看她，她却抿着嘴唇，很羞涩地看着我说：“哎，你妹妹的事情了结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们公司还缺设计，许哥说你的水平不错，工作也上进，要不就回去吧？！”
我知道她这是在挽留我，只是我去了又能如何呢？咬了咬嘴唇，我说：“还是不要了，我怕方毅误会，毕竟你弟弟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
“他有什么好误会的？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况且现在，我和他之间还没什么呢，若是真有了什么，你再离开也不迟，不是吗？”她睁着乌黑的眼眸，带着小女人的哀求看着我。
想一想这段日子，她也挺不容易的；弟弟出了那样的事，又要承受失恋的痛，还要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这也就是夏姐，若换做别的女人，恐怕精神都崩溃了吧？
想过这些，我点点头说：“我一个同学，也是学建筑设计的，他现在还没有实习单位。”
见我有同意的意思，夏姐立刻抓住我胳膊说：“那正好，你们一起过来，工资什么的都好说。”
我朝她一笑：“嗯，那我们明天过去，但是姐，我就不去你那儿住了；虽然咱们之间没什么，但要考虑到人家方毅的感受。正好我同学有租的房子，我跟他们一起。”
她沉默了一下，接着点点头，眼睛望向别处，就不怎么说话了；只是她的手，却一点一点沿着我胳膊，轻轻握在了我的手上；那种冰凉而柔软的触感，让人沉醉。
过了许久，我悄悄把手抽出来，自己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说：“你弟弟的事情，现在应该有进展了吧？算算时间，都一个月了。”
“没有太大的进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方毅说的是真的！前些日子，他带我去了海军驻地，还见了当时跟启航一起出海的战友；他们说的跟方毅一样，没什么好怀疑的。”夏姐叹了口气，似乎早已认定了现实。
“可是姐……”皱着眉，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我说，“你曾经跟我说，启航很懂事，虽然有些冲动，但并非不知好歹；一个这样的孩子，怎么就能头脑一热，干出那种傻事呢？他可是军人，纪律和素质都很高，这很让人费解！”
夏姐深深吸了口气，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呆呆地看着远方说：“小欧，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也无法接受，可这就是事实。我们之所以无法接受，只是对那份美好的爱情，还抱有幻想罢了……”
“或许是吧！”我吸了口烟，又把烟雾吐进了蒙蒙细雨里；而心底地那股哀愁，却怎么也吐不掉；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那么完美，她性格开朗大方、心地善良；身材和长相还那么好，每次看到她，都让人如痴如醉。
我说：“和方毅订婚领证的日子，定了吗？”
她摇摇头，抿着红唇说：“我还没有下定决心，毕竟领了证，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可是你弟弟的事情，不能老是拖着；他人在国外，不知道会遭什么罪。”虽然我和启航素未蒙面，但因为夏姐的缘故，我的心也和他连在了一起。
夏姐深吸了一口气说：“嗯，我知道！方毅说不领证也行，那就先把结婚仪式办了；总之不管领证，还是办仪式，都是给他大伯的一个交代。”
我痛苦地一笑，这他妈的有区别吗？办完仪式，方毅就可以名正言顺和夏姐上`床了，说是给他大伯交代，我就不信他没有私心！男人嘛，能有几个好东西？
张着嘴，我还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大冰已经出来了；当时他头上都是汗，我就赶紧跑过去说：“你这是怎么了？累得满头是汗不说，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大冰摆摆手，接着叼上烟说：“我到审讯室里，把那俩王八狠狠揍了一顿！他妈的，解气了！”
“那你怎么不叫上我！”我顿时凶了他一句，早知道他哥哥关系这么硬，我也应该逮着朱老疤他们，往死里干一顿！
大冰挠头说：“我叫你了，可人家说你先出来了；放心吧，我下手不轻，拿橡胶棍往身上撸的！这一次，够那俩杂碎在床上躺一周！”
见我俩聊得火热，夏姐却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们，最后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大冰一笑说：“你好，你叫大冰是吧？今晚的事，谢谢你了！”
大冰赶紧说：“哎哟，您客气了，我和小欧是铁亲，兄弟有难，我当然要帮忙，没什么好谢的！”说完，大冰又转头看向我说，“小欧，你还没介绍呢，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他突然这么一问，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得抿了抿嘴，淡然一笑说：“一个朋友，工作的时候认识的。”
听我这样介绍她，夏姐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紧紧抓着衣角说：“那行，时间不早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大冰摆手说：“不用了姐，我一会儿带着小欧，去我哥那儿；您今晚也受了惊吓，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夏姐抿着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带着幽怨，仿佛在质问我，为什么只是朋友？！可不说是朋友，又能说什么呢？
夏姐走后，大冰在路边叫了车说：“走吧，带你去我哥家转转，顺便看看我父亲。”
“啊？”我一愣，钻进车里就问他，“你爸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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