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曹贼欺我太甚!今日起,戒酒!_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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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曹贼欺我太甚!今日起,戒酒!

  第77章曹贼欺我太甚!今日起,戒酒!

  “整军,立即叫文武前来商议!准备好军粮,今年在冬日之前,我定要与曹操决一死战!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吕布大喝数声,猛然起身走来,但他为排解心事,今日早早就已经开始饮酒,到现在已经半醉半醒,走了几步之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在旁的魏续和郝萌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觉得心中不满,但却也不敢呵斥,或者说,整个军中,没有人敢站出来呵斥。

  上一次最为权重的张辽曾经顶撞,但被吕布破口大骂,两人彼此心中都生了怒气,于是这段时日张辽已经不来见了。

  只是在军中不断操训士兵,来排解这等阴翳。

  徐州之内,粮食虽说不是颗粒无收,但却并没有全境丰收,何况大半地盘都被曹操占去,若非是吕布占据了东海国,可能收成还会更少。

  但现在,粮食已经短缺得紧,勉强可以支持到今年。

  若是再没有别的粮食资助入仓,那么来年春日就会陷入麻烦之中。

  原本的忧愁,大致是来源于此。

  没有粮草,吕布就只能急着求战,趁着曹操在治理蝗灾的时候,他曾经三次出兵攻打彭城,但是被防了下来。

  死伤可谓惨重,折损了七千余人。

  曹操那边,至少也有三四千人,但守城的将军宛若坚壁,且麾下兵马多是以善射弓兵为主。

  准备的箭矢箭簇又十分充足,久攻不下损失自然就大,军心一动摇,吕布就不敢再攻了。

  守城的将军,吕布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将军名叫夏侯渊。

  和濮阳的夏侯惇,乃是族中兄弟。

  本身他正苦于曹军避战,只能龟缩不前,在郯县一动不动,将粮草大多省下来,不在行军的过程中过于耗损。

  若是如此下去,这就像是温水烹杀一般,等察觉要命时已经有些晚了,其温热灼气令人欲罢不能。

  袁术曾在之前送来粮食,但条件是让吕布与之联姻,故而为了几万石军粮,吕布也不得不将严氏所生的嫡女送去袁术家。

  两人暗中达成了同盟,本以为会依靠这些军粮在讨伐彭城的时候大胜。

  没想到还是毫无寸功可立,几次进攻不下,吕布只能等曹操来讨伐他。

  偏偏曹操一直不来。

  现在,终于来了。

  若是能大展拳脚与曹操血战一场,胜负之数还未可知。

  内政他实在是不懂,若是要和兖州比发展、人心,吕布完全没有信心,因为士人派并不支持他。

  可一旦变成了可以拼命的打法,吕布会踏实许多,因他们这等人,唯有一条命而已。

  ……

  文武齐聚后,在简单商讨之后,一直没有结果,几名部将的兴致似乎并不高涨。

  同时也打探不到曹操此行军中更多的信息,还需要慢慢的探知,方可交战。

  “目前只知主将有曹仁的将旗,有曹操的帅旗,除此之外,兵马多少、粮食储备多少,彭城、下邳两城之中,又收成多少,仍旧需要考虑,末将认为还是以守城为主,先大致知晓曹军的数量。”

  “否则,一旦开始正面交战,若不敌则军心涣散,容易产生哗变。”

  张辽头戴铁盔,胡须整洁,坚毅面庞上多有英朗之风,抱拳行礼而言。

  这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只因现在军中的状况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军心涣散,羡慕曹氏。

  其心已经飘向了下邳、彭城。

  这些兵马虽说得吕布麾下十几名将军操训,已逐渐成为他们的兵马,但丹阳兵本质的狡猾还是没有变。

  再者说,曹豹和吕布也只是缔结了姻亲关系,不代表丹阳兵对他就一定忠心耿耿。

  再有败绩,肯定就要逃了,到那个时候,还能有什么挽回之法?当真是兵败如山倒。

  “文远,你是在说我必败吗?现在你也不信任我?”

  吕布腮帮鼓起,神情严肃凝重,死盯着张辽一直冷然相看,若非是现在他的骑兵还交由张辽在带,只怕早就要动手杀人了。

  两人的矛盾,不是一日两日了。

  本以为吕布这等略微服软的话,可以让张辽也退让一步,没想到张辽直接冷哼一声,“温侯还是当初的温侯吗?”

  “当年温侯凭胯下赤兔,手中画戟,纵横战场而无所匹敌,现在呢?”

  张辽鹰目冷望,摄人心魄的锐利眼神让吕布不自觉的身子一颤。

  最可怕的是,这是文武商议的堂上。

  其余的将军竟然没有人出来呵斥张辽,只是沉默不语,末尾处还有人窃窃私语!

  气得吕布双拳捏紧,上身不断深吸起伏,令肩膀也止不住的颤抖着。

  “放肆,放肆……”

  吕布轻声而言,并没有吼出声来,但他却隐隐有些触动。

  转头后,刚好在侧处的铜镜之中,瞥见了自己的身影。

  憔悴、沧桑。

  双眸毫无神采,而束冠也并不齐整,散落了不少发丝落下,整个人变得颓唐无比。

  这种模样,哪里还有意气风发之貌,即便是去与曹操交战,面貌如此也终不敌也。

  且他曹操入侵徐州,现在反倒还成了仁义之师,我得陶恭祖托付领徐州牧,现在反而是不义之师。

  我,我吕布现在还变成了贼子了。

  “哈哈哈……”吕布怒极反笑,颓唐踱步,深深滴看了张辽一眼,“君,欲反我?”

  张辽双眸一虚,“在下并无反意!只是将为军首!!温侯如此,如何让下属卖命!”

  “滚出去!”

  吕布总算忍不住,大喝了一声,驱逐张辽而走,但这些命令依然还奏效,张辽深吸一口气,抱拳鞠躬,大步出门去。

  “魏续、郝萌出城营地,驻军在郯县外策应,我在城中驻守,先守数日。”

  “探曹军虚实。”

  吕布想了想,又看向左侧一将,道:“命曹性、侯成派人向袁术催粮,我欲与曹操大战,若有军粮支撑,则可耗损曹操大量兵力,若可得胜,曹操重损也。”

  “如此,袁术亦可自南而攻,进驻兖州境地,共同瓜分曹操,届时我吕布,不与袁公争夺,只图守住徐州之地,不负陶公所托!”

  两人听闻此话都微感有戏,登时点头去下令派骑,下邳和彭城虽然被曹操占据,但仍然还有路可以绕至郯县。

  只不过要多花数日罢了。

  如果有钱粮支撑,那么郯县之兵或许还能感觉有希望。

  希望若在,军中将士就不会太过沮丧不安。

  派遣的将军走后,吕布思绪运转,仍在思索对策,他本身做过主簿,武艺高超不说,也懂得些许文韬之略。

  战场上的军略计策,吕布不在话下,只是不懂得如何内治与招揽人心。

  现在越想,就越觉得张辽方才所言极是,只不过忠言逆耳罢了。

  “酒色,竟令我如此憔悴。”

  吕布再次看向铜镜,微微感慨。

  “我堂堂丈夫,岂能在郯县憋屈死?”

  “自今日始,戒酒!”

  砰!

  吕布一巴掌拍在案牍上,面色严肃,热血豪情,这一言简直掷地有声。

  当场就有将领嘀咕略微敬佩的小声嘀咕起来,“为何只字不提色字……”

  ……

  吕布大军严阵以待,发放军粮犒赏三军,再将兵马囤积于城门之上、城外东南、西南三处,又分派将军去关隘、县城紧守。

  在沿途设立了六道阻碍,来严密防备曹军突袭,只等曹操正面来攻,那时候到底来了多少人,军力如何,就可以一目了然。

  现在的优势就在于,曹操以仁道之名,伐不仁之地,于是大张旗鼓来攻,临行犒军、祭旗,这些都足够让吕布提前得知军情。

  所以能够趁着曹操行军这段时日,严阵以待做好准备。

  但是等他做好准备后。

  曹军也停了。

  就在下邳、彭城之外扎营,取东海国境内几城之后,居然就不动了。

  就等同于他们赢了几仗,然后一点乘胜追击的心都没有,只是安营下寨,日夜巡防以驱逐探哨,然后按兵不动。

  这样一来吕布直接麻了。

  曹操要干什么?

  怎么刚来又不打了?我刚戒酒准备与之大战生死,打一场旷古烁今的以少胜多之战,让我吕布之命再次响彻天下。

  你按兵不动了?

  总不能我主动攻出去吧?

  趁着曹军不攻,吕布又派人去琅琊找臧霸,去寿春寻袁术。

  但臧霸依旧没有回应,袁术的粮草也才区区两万斛,并无余粮予他,也没有明言支援兵马。

  这样一来,简直是令吕布左右为难,进退不得,再一次困死在了郯县之内。

  他刚戒酒十二日,心中实在是烦闷不已,为了能够坚持戒酒,他唯有在军中下令所有将军不得饮酒,且将士人之粮征集来。

  也不许酿酒。

  如今乃是危机时刻,有不从者几乎全数惩处重罚,乃至直接斩首。

  吕布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和士族虚与委蛇,行附庸风雅之事,所以遍聚钱粮准备和曹操持久交战。

  但依旧无攻,甚至只是筑土墙,起高楼营寨防备,十五日过去,别说等曹操来攻了,现在连主动出击的优势也没了。

  如此出击,除非是弃城而出全军猛攻的孤注一掷,否则耗损大的一方一定是吕布。

  ……

  郯县衙署内。

  砰!!!

  “曹贼!欺我太甚!!!”

  “当真以为我不敢攻出去吗!如此进又不进,退又不退,他岂非是在戏弄我也!”

  吕布拿起桌上的酒觥,一口豪迈饮下,眼眶里略有血丝,恨得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从他身后出来一妙妇,身穿素裙身材婀娜,头戴简单木质发钗,趋步到吕布身前跪坐下,伸出手扶了吕布几把。

  但温侯太过坚实沉重,她实在是拉扯不动,柔声感慨道:“君侯堂堂英豪,不是下令戒酒,禁止徐州酿酒。”

  “怎生自己又喝起来了……”

  “我……”吕布一时语塞,回头看自己爱妾梨花带雨,宛若朝露沾湿,我见犹怜也。

  心襟摇曳之下,不由得生出了插花之意,但想想还是算了,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冷静一下。

  “唉!!苦哇!!”

  吕布愤恨的喊道。

  “一步错,步步皆错也!这徐州当真不该领下,早知如此不如……不如……”

  后悔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吕布一时间甚至已经不知该从何时“如果”起来。

  “君侯,”貂蝉伸手抱住了吕布腰侧,仿佛恳求般看着他,目光楚楚动人,柔声道:“君侯与其在此处哀叹,不如和张辽讲和。”

  “妾身听君侯说虽有嫌隙,但他是忠义之人,不会暗中弃君侯而走。”

  “而且,君侯该夸赞过他治军严格,深得军心,何不去军中安住,如此可与将士同进同眠。”

  “妾身不懂军政,但明白天时若不便、地利若不得,那唯有渴求将和也!”

  “将和,将和……”吕布眼神微动,不断深思这些话,却也觉得在理。

  貂蝉虽不是军师,也未读过什么经学策论,可她毕竟是司徒家的义女。

  当然,吕布也问询过貂蝉本名,实为婢女,并非是什么大将军遗女。

  但她明理、温柔、多才,这些就够了!最重要的是美艳不可方物,令人神魂颠倒。

  “夫人所言,的确在理,令我自惭形秽。”

  “文远乃是我至交兄弟,且至此境地依旧不会叛我,怎能如此任性而为,我……当去重军纪,以安军心才对。”

  “君侯一世英雄,自当如此,若伱都慌了,其余人自然戚戚不安,”貂蝉跪坐下来,躬身道:“若有君侯坐镇,或许不至于一败涂地,仍有再起之时。”

  “如若,如若不成……”貂蝉的眼眸一阵慌乱,但很快甩了甩头,“不会的!君侯定能化险为夷!”

  “好,好,夫人所言极是!”吕布乐呵的笑了起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军营内。

  听闻此事,且得了吕布真诚致歉后,张辽虽说沉默不语,但是表情略有微红,已经觉得受宠若惊了。

  他这样的男人,特意至军中来向我致歉,若是早早能如此,徐州或许还有救。

  但现在……事在人为吧。

  “君侯,不必如此,只要现在还能支撑,今年之后曹操无功而返,来年还能有机会。”

  “袁绍与曹操并非结盟,或者也会偷袭其后方,又或者……袁术夺下扬州,涉足江东之后,也会将兵马来向兖州。”

  “世间诸侯,谁也不愿一家坐大,彼此相斗已不是隐秘之事,我们还在西凉军中时就已经看透了,他们并不会改变。”

  “哈哈哈!”吕布听闻此话登时笑了起来,张辽一番话深得他之心。

  “说得好!文远所见高远通透,曹军兴师动众无功而返,士气怎能不受挫。”

  吕布心思一下澄明通透,心中越发的确信,只要坚守住,曹操最终也会急躁来攻城,到时候或许,就有机会了。

  ……

  于是,又十六日后。

  曹操攻破颍川贼兵,占据颍水收各地豪雄归附的消息,传到了徐州。

  “什么!?曹操在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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