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坏了,他掀桌的速度比我快_三国:先生,你太爱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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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坏了,他掀桌的速度比我快

  第119章坏了,他掀桌的速度比我快

  趁夜色大乱,杨奉和几名亲信一起杀出,收拢了不少兵士跟随在后。

  这种危机时刻,若能有一个主心骨,其实的确更易于行事,杨奉只是冷静的高呼几声,就有人在侧跟随。

  很快又听见人说西门可出,城门门洞无墙,这才想起当时进城时,西门最是薄弱,于是都向西门逃亡而去。

  争先恐后,反倒是引起了激烈的踩踏,而在城外的马厩、粮仓也是人仰马翻,不少将士知晓城内起火,直接谎称中计,将要大败,搬取粮草、肉糜、干粮,准备夺马而跑。

  混乱不堪。

  这时候好在韩暹追击无果,被郭谊、典韦击退,只能引军回来,在途中看大火陡起,马上往城西赶来,刚好见到此幕,于是疾行来救。

  将杨奉救了上来。

  这一刻韩暹心里是真的绝望,刚扶上马立刻就大声责怪起来,“我早说过!!不宜进城,在外等待即可!非不听!”

  “又中计啦!”

  韩暹本一头虎狼,怎知现在接连遭此厄运,他也万般无奈。

  说完还不忘盯着杨奉狠狠地看。

  趁着现在都是外人,这眼神可谓是“一吐为快”了,可现在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

  韩暹救下了杨奉,又带余兵几乎有一两千人奔逃出来,但已经毫无战力可言,慌乱夺路而跑。

  在深夜时候经过濄河,两人想也不想,就立刻下令回军,于是慌忙渡河而回,身后也不知有多少追兵。

  他到这个时候,哪里还能思考什么分化兵马,策动自立的事情,先回去再说。

  这个状况跑了只能去投别处了,可天下之大还能跑哪去,真要去投江东就抬不起头了。

  堂堂河东男儿,从北方一路磕头投去东南,跨越了千里之外,背后原因不令人捧腹大笑?

  于是在渡河的时候,两岸传出了激烈的喊杀声,兵士不断涌来,从岸上飞速杀下,不多时便已到了岸边,然后杀进河流之内。

  杨奉、韩暹哪里想到这里还有伏兵?也不知是何处而来,举目望去四处都是敌人的喊杀声,而他们本在渡河,根本没精力来迎敌。

  这些兵马身穿黑甲,大步而行,双手持长刀在手,斩杀皆为勇力,其兵势沉重冲击,刀兵斩得范围也极广,寿春兵马一碰即碎。

  且不说是在水中渡河,即便是在岸上交锋也肯定打不过。

  一夜追杀,被破一千余人,杨奉和韩暹为主将,本身有先渡河的权力,在亲信的护卫下先行离去。

  而其余兵马在河中、桥上皆被追上,大多投降这些黑甲长刀兵。

  杨奉等人一败涂地,回头时只看到了这黑甲兵举起的旗帜是“曹”字,用的是将旗。

  不知道是哪一位宗亲。

  但却吓得肝胆俱裂,惊呼“曹孟德”已经到了,只能叹息而奔逃。

  ……

  “输了!?输了!”

  袁术在后宫大院里听到了军报消息,双眸圆瞪,是目瞪口呆,张开口来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居然都输了?!

  “朕给了他一万人,是怎么输的?”

  败将是这一万人中的副将,也是袁术的亲信之一,当即抱拳愤恨的道:“罪将听闻是杨奉、韩暹两人有贼心,想要自立,于是拉拢了不少将领,导致有了间隙混入,大半兵马进城,被人一把火烧了!”

  “等到出逃渡河的时候,在外有曹氏伏兵,趁我们渡河而攻,那时军阵混乱,不能敌也,除却投降者,死伤也大半!”

  “其罪,实乃是杨奉、韩暹也!!现在钟离城已经焚烧,复建不得,郭谊或许已经退兵,转而攻淮陵了!”

  “天呐!”袁术广袖飞动不断拍打扶手,几次愤恨不已,气得呼吸都不够顺畅,“淮陵!!朕竟使得竖子小儿如此欺辱!!”

  “淮陵、广陵也要丢了吗!我刚刚登基!得大统之位!天下何故如此急切!要害我袁术之心甚矣!苍天何故待我薄也!”

  “命纪灵、李丰出兵,去征剿郭谊!务必将此贼斩杀!无论来的是曹氏何人,大军已足够进攻!”

  他这说完,旁边有人站出来禀报,袁术一眼看去是张勋面露难色,扭捏作态,一看就觉得烦躁,眉头紧皱怒道:“你想说什么!你直说便是!”

  “但,朕动兵之心已定,不可更改也!你也不必多劝!”

  “是!”张勋胡须一颤,叹了口气,再次拜下后,支吾道:“今日来本来想禀报,荆州刘表出兵意在我庐江……”

  “且孙策也派兵驻于河岸,加紧赶筑战船,不知是何意,有可能是假,也可能是真有意北上而攻。”

  “而且,徐州兵马在大量调动,集结于下邳,估计也会来攻……”

  “如今,檄文还未出来,但各地的兵马都已经在动了,如果此时出兵去征讨区区一个郭谊,反而遭大乱也。”

  张勋也是无奈,这些消息本来想等袁术心情好的时候慢慢告知,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心情可能好不起来了。

  听闻这些,袁术直接沉默,头皮发麻,一时直接瘫坐在坐塌上,双眸直愣的看着前方。

  但其实他的视线是发黑的,感觉黑影密布,沉而无光。

  “唉,虽知道会如此,但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天下诸侯,难道还认为汉室可依?!我既开此先河,应当各地效法才对,我所料当是将汉室之命消去,而后我等诸侯当五霸之业而行事。”

  “这难道不好吗?”

  这汉帝,不就像是一张遮窗的纸而已,捅破便可消除也,为什么伱们都不肯捅,竟然宁愿去侍奉曹操那个阉宦之后?!

  腌臜不堪也!他曹操就算有再多功绩,不过阉人之后也,世间卑贱之人莫过于此,祖上乃是羞于启齿之辈。

  要让天下士子侍之,何苦。

  “我……”袁术麻了。

  连“朕”都不想“朕”了,现在的情势比他想象中崩塌得更加快速,四面树敌已经太多,如果真的所有人都同时来攻,不知能抵抗多久。

  实际上他真正觉得,这等状况乃是郭谊这人促成,他先来攻打,丝毫不讲武德,不发檄文,不曾有仇怨。

  不声不响的就攻进了境内,让边境的将士猝不及防,这个时候他们的兵马还都在准备庆典。

  还有祭祖、祭天等流程并没有走完,这圣驾的礼嗣很多,再怎么精简也该留点吧?

  不然我这仲家天子真成了草台了,百官、百姓岂能认可?

  而郭谊这么一打,别人只恐慢了一步,分食少也。

  “我,我休矣……”袁术此刻躺在坐塌上,神情满是绝望,但还是不肯放弃。

  末了,袁术下令让各将领催军准备,不能坐以待毙,先领十万兵马去攻徐州,从侧翼解决缺口,取徐州可以与青州连成一片,以后可以和兄长暗中结盟。

  这才是活路。

  至于郭谊,算了随他去吧,毕竟只是边角之城,他本来就站不住,现在也只是还给郭谊而已。

  ……

  许都。

  曹操在接到曹昂书信之后,和郭嘉商议一夜,决定了不可不攻之言。

  汉帝初迎,奉于许都,如果不打的话,马上就会有别的诸侯相继自立。

  为何呢?因为世间已无尊奉天子之人,那么曹操这一番迎天子之举,就成了败笔。

  他将会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袁术称帝,曹操虽然想笑,但也不得不重视,早在三日之前,他就已经发下了诏书,命各地诸侯去除贼平乱。

  当然,他预计不会有任何回应,因为他们都在等着看。

  这山南所辖三州之地,和号称鱼米之乡的淮扬之战,谁能够取胜。

  若是曹操胜则汉廷还能苟延残喘,他那挟持在手中的天子,就还有用。

  若是袁术胜,这世间将再也没有刘汉,因为人人都可高呼汉室气数已尽。

  所以不会有人兴兵来相助,即便是支持也只是道义上支持,并不会真的出兵。

  譬如袁绍就也写了一封书信,让曹操可平叛扫寰宇,可通篇八百多字,基本上没提送兵送粮的事情。

  但他还没有回音,就又来了消息,曹昂已经出兵了,兵向扬州,直至九江郡。

  “郭孟誉、曹昂!托大妄为!!竟没有军令而私自出兵!此二人回来,一定要重罚!”

  “曹昂身为太守,不思理政固守于境,竟这般任性,真该责罚也!!”

  曹操在堂上反复踱步,表情着急之中又带怒意,他虽然同意出兵,但是现在回信都还没有,曹昂却已经去了。

  这,结果的确是差不多,但好歹将流程走完吧?老子还没死,你小子就想着直接自己给自己下令是吧?

  这胆子也太大了,不知道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竟然敢做这等,似先斩后奏之举……”

  他这话刚说,就发现郭嘉抬头来盯着看,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你看我做什么?!怎么可能跟我学的!定是郭孟誉!!郭孟誉向来跳脱,好的时候仁义善治!但这人夸不得!一夸他总整出点事儿来!!”

  郭嘉面色微动,苦笑着躬身而下,“是,主公说得是。”

  “立刻拟檄文讨贼,不可拖延,昭告天下要与袁术大战,再催诸侯来勤王,不可让世间人忘却昔年白马盟约。”

  “嗯……在下倒是认为白马盟约不提也罢……”郭嘉快速的回道。

  而后抬头来和曹操对视了一眼,两人尽皆懂这话是何意,于是曹操点了点头,“那就不提。”

  “立刻拟文,不可怠慢,将兵马集结之后,命允诚也出征扬州。”

  郭嘉快速答道:“正要说这件事,鲍公知道此事,得大公子相请,已经屯兵在下邳后援,只等主公军令了。”

  “你看!连允诚都知道来等我,他们却不知道!我定要处置这两个人!连同那个典韦一起!!”

  “那典韦怒容冷目,一看便是凶恶嗜杀之人!他们三个凑一起!连天都敢掀了!”

  郭嘉:“……”

  ……

  “喝!满饮!满饮!!”

  淮陵。

  典韦在院内畅饮,他们在焚烧了钟离城后,再得降兵,和曹昂一汇军,分兵两千给郭谊。

  然后将缴获的干粮、粮草每人携带三人份,又分苗刀营一千五百在两千之中,给郭谊专门统领。

  其余尽皆是骑兵精锐,这样的兵马已经堪称劲旅,在一夜之间奔袭淮陵。

  本来淮陵贼兵和陈登交战正是激烈时候,郭谊突袭侧翼,让守将难以相顾,于是只能投降。

  将淮陵占据,至此徐州南部、扬州北部的两个重要枢纽兵防郡,都在陈登手中。

  虽说不富裕,但是这地界很重要,今后若是行军作战,可以从淮陵直接进入九江境地,他们将会无险可守也。

  顶多在山道设伏,而每走一段则动兵马查探,将会无碍。

  现在典韦正在兴头上,本来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拿下淮陵成后,光是吃馒头就够吃饱。

  还有肉干啃,衙内还窖藏了美酒,如今战事暂歇,占城而治,更是畅快。

  是以郭谊特准畅饮庆功,令麾下将士分批休息,苗刀营出山即是这般功绩,已经堪称不凡,士气高涨也。

  典韦和几个副将喝得正高兴的时候,院门被人一脚踹开,郭谊就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了个满眼。

  陈元龙身上带土灰血渍,持刀在外站立,大声喘息神情不忿,盯着郭谊看,看到他后直接大步奔来,朝着郭谊就去。

  典韦起身想拦,已经有点晚了,人都钻过去了,此刻将士一阵嘈杂,都准备拦着陈登,大多人也都没认出他来,所以刀剑相向。

  这时候陈登直接丢了刀,对郭谊喝道:“郭孟誉,你来!我有话说!”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你居然将我当做先锋!”

  “郭孟誉!你来说说是何道理,你当时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已热血澎湃而进,却没想到遭你利用!”

  你直接跟我说派为先锋,难道不行吗???今时虽有功绩,但我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郭谊挥了挥手,让两侧甲士把人放进来,同时笑着朗声对众人道:“这位是广陵太守陈元龙,我的至交好友!诸位不必担心!”

  说着,他把手搭在了陈登的肩膀上,陈登一瞬间仿佛触电一样,满脸愠怒的一甩肩膀,仿佛烦躁不已。

  别挨我!

  “哈哈哈!”郭谊强行搭在上面,然后把陈登请进了屋内。

  两人席地盘坐,在身前也就一张破旧的安几,故而两人的仪态都较为随意。

  他们的衣服都是许久没换,汗液早已湿透衣背又晒干,血迹是再也洗不掉了,所以哪里还有什么讲究。

  “郭中郎将,好计策啊,我行军至广陵,苦心孤诣取得成效,却是为你做马前卒,你为何不直接说!你连这点人情都不想欠我是吗?”

  我甚至还感激你点拨于我!

  你就直说请我帮忙探路能怎么样嘛!

  郭孟誉者,少耻!!

  “听我说听我说……”郭谊苦笑起来,连忙两手伸出打住了他,“现在占据广陵、淮陵,还远没有结束,此战至少要打一年之上。”

  “今年冬日我们是回不去了,所以我肯定要把你拉着,才有大族之财支撑,而附近大族,以陈氏最近,我不拉你我拉谁?!”

  “所以你就假意劝行,坑害于我?”

  郭谊哑然失笑,“我哪里害你,骗是骗了,但没有全骗,你想想是否行军布阵有所长进,而功绩也可冠绝徐州诸人?难道这些也是假的吗?”

  “哼!其心不正!难以共事!我看错你了!!告辞!”

  “老子可不管!”郭谊看陈登要走之时还放狠话,而且一只手往案几下面摸,于是眼疾手快直接掀翻了面前这案牍,“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打一顿捆在这衙内!”

  陈登的手悬在刚才的案底处,一时身体僵直,没想好接下来做什么动作。

  然后立刻咬牙:“我话没说完!虽难共事,但你我亲如兄弟!定不负也!!”

  坏了,他掀桌的速度比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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