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_穿书后我和渣攻白月光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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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 12

  “你刚才和林池在天台干嘛呢,磨蹭了那么久。”

  总裁办公室内,纪秦坐在沙发上,随意翘着二郎腿:“阿斯莫已经发来最终版合同了,明天就能签。”

  “这点事终于搞定了,两个月总算没白忙活,”他伸了个懒腰,突然眼前一亮,“要不要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好好庆祝一下?”

  “不去,”厉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熟悉的白色跑车消失在视野,毫不犹豫地拒绝:“今天要早点回去。”

  纪秦不理解:“你回家能干吗啊,难不成林池还给你设门禁了?”

  “回家能干什么,”厉修唇角扬起点弧度,他不紧不慢地上下打量着纪秦,微微一笑:

  “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林池离开星顿后,直接开车去了白岚推荐的宠物店,买了清单上的玩具和零食后,大包小包回到家。

  刚推开门,就见一道灰色的瘦小身影飞奔而来,在脚边停下后,亲昵地用脸蹭他的脚踝,肚子发出呼噜声。

  客厅和餐厅各处都摆了两三束玫瑰,插在素色瓷瓶中,处处能闻到花香。

  白岚嫌别墅太单调,离开前喊花店送来十几束新鲜玫瑰,放在家里各处,成为别墅非黑即白中唯一的色彩。

  狗窝、饮水机和一堆玩具占了半个客厅,加上厉修随手放在餐桌上的水杯和杂志,偌大的别墅多了几分难得的生活气。

  林池习惯了独居生活,习惯了沾满油彩的白墙、处处没画完的画稿,现在突然换成满是生活气的家居用品,一时间还不太适应。

  却也不令人反感。

  他将大包小包放在餐桌上,从橱柜中拿出狗粮,按量倒了些水和粮食,想起白岚的嘱咐,又在碗中放了些零食。

  看着小狗崽摇着尾巴扑到碗前埋头猛吃,林池将东西归位,直接去了画室。

  门边架起摄像机,林池背对着镜头坐在高脚椅上,捏着画笔沾了点墨色,片刻后开始在油画布上构图。

  柔软的栗色长发随意扎起,被遗忘的一缕落在颈侧,发尾沾着点白色颜料。

  整座别墅安静而祥和,阳光透过纱帘倾洒,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斜移,落在地毯的光影逐渐变长。

  吃饱喝足的小灰在窝里睡醒后,翘着尾巴哒哒来到画室,眨着黑豆似的眼睛盯了林池一会,回到客厅叼起玩偶,又屁颠屁颠地跑回画室。

  他将布偶放在林池脚边,肉爪子勾勾他裤脚,奶声奶气地嗷呜一声。脚踝被肉.舌舔的发痒,林池停笔低头,发现小狗崽正疯狂用脸蹭他脚背,满脸写着陪我玩。

  看着小狗崽呼噜着和他撒娇、时不时用爪子勾他裤腿,林池想起不久前在天台上,某人也耍赖似的将头靠在他肩膀。

  他弯腰将小狗崽抱起,搂在怀里揉揉它脑袋,懒懒笑了笑:“你怎么也喜欢耍赖。”

  小狗崽眨眨眼睛,像是听懂他说话似的,皱着鼻子叫了一声以示抗议。

  它从林池怀里跳出来,短腿一瞪跃上展示台,斜长光影将它的毛发照得发亮,像一只跃动的毛团。

  白色展示台上摆着玫瑰花束,新鲜的花瓣上还沾着几滴水珠。

  小灰咬着玩具朝着花靠近,在花瓶旁边伸直脖子用力嗅了两下,然后张嘴抬起爪子去挠花瓣,嘴里的布偶也跟着掉下来,落在台子后面。

  没够着花瓣又丢了玩具,小狗崽转头朝林池委屈的直叫。

  林池被狗叫打乱声思路,无奈从画板中抬头,看着急得快哭的小灰,起身朝展示台走去。

  展示台后是米色墙壁,作为画室里唯一没挂画的墙,这张墙上只挂了张米色帘布,算是装饰。

  林池弯腰将展示台向后挪,小臂用力时,手背紧贴的墙面突然向后移动了半寸。

  “......”

  林池捡起布偶放在展示台上,起身抬手将米色帘布掀开,看见墙上出现一道可以向内推动的门。

  ——而这扇门背后,显然还有一间封闭的内室。

  推门而入后眼前突然一暗,密室内昏暗无光,还伴随着雏菊独有的淡淡幽香。

  林池抬手在墙壁摸索,摸到开关后将灯打开,看着映入眼帘的近百张油画,瞳孔微微收缩。

  这间密室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每一面墙都被涂上沉闷的漆黑,关上门后像是置身无尽深渊,让人透不过气。

  真正令人意外的,是四面高墙上挂满的油画。

  上百张精心绘制的画作,每一张都是季轩铭,无一例外。

  林池见过原主的画,也知道这具身体主人的绘画风格,简单用两个词来概括,就是绝望和沉郁。

  像是未开便枯的花,更像这间通体沉黑的密室,原主所有作品的基调都是阴郁,画上满是大团暗沉色块。

  但有关季轩铭的一切,全都是亮暖色调。

  季轩铭在每张画里都笑的如沐春风,对于原主而言,这个人就像是生命力唯一的光,因为太过夺目耀眼,让人连喜欢都只能偷摸躲藏。

  林池将这些油画一一扫过,在鲜明的色调和细腻的笔触中,清晰感受到作画人落笔时,虔诚而小心翼翼的真心。

  他很轻地皱眉,指尖碰到手腕上刀片留下的划痕,第一次对这三道疤产生类似抵触的情绪,以及微弱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同情。

  林池在这内室里待了很久,离开执勤啊,发现角落里一幅未完成的风景油画。

  油画布上是一片海景,海面波涛汹涌,而深渊般暗蓝色的尽头处,是戛然而止的空白。

  沉吟片刻,林池弯腰拾起那副油画,转身出去时,看见下班回来的厉修正站在画室门外。

  正对的小灰正弓着身子,浑身毛都竖了起来。

  林池对厉修悄无声息的出现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点时间了,”厉修扯唇笑笑,笑意不及眼底,夹杂着些许复杂情绪,“叫了你三四次,你没听见而已。”

  他靠着门框视线偏移,落在内室里满墙季轩铭的画像,目光沉沉。

  原来季轩铭白天说的都是真的。

  厉修看着林池若无其事地将油画放在画架上,微微眯眼:“那些画和你的风格差异很大。”“这些画和我没什么关系。”

  林池关门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厉修,却发现青年视线好像被画像粘住一样,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季轩铭的脸。

  林池又叫了声厉修的名字,依旧没得到回应后,看着厉修若有所思的脸,眉心不自觉地拢紧。

  季轩铭的脸就这么好看么,连他说话都听不见。

  白天在公司他就发现,厉修对季轩铭其实是在意的。

  到刚才为止,林池以为这种在意都只源自于反感;可厉修现在的眼神,却是他看不懂的。

  林池将遮门的帘布放下,视线落在厉修臂弯里的文件夹:“今天回来这么早?”

  “季轩铭已经签了一千万的欠条,”厉修回神收回视线,他走进画室,将文件夹递过去,“还款日期就在下周。”

  林池道接过文件,看着欠款数额陷入沉思,拧紧的眉心始终没松开,表情不像是喜悦。

  反倒像是有些不满。

  厉修猜不透林池想法,但他能确定的,是林池从没要求他向季轩铭要债。

  那么这份不悦,就只可能是因为他的多管闲事导致。

  厉修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如果你心疼——”“欠款数只是一千万吗,”林池没听见厉修说话,锁眉冷冷一笑,“向银行借款都要支付利息,季轩铭凭什么一比一的还钱?”

  厉修愣怔一瞬,后半句话停在嘴边。

  林池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也知道的要求太强人所难,将文件放在桌面,淡淡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话毕他直接走去餐厅,打开冰箱拿出新买的食材,问厉修晚上想吃什么。

  他是最嫌麻烦的人,比起原主的一千万,他更懒得浪费时间和季轩铭纠缠。

  直到今天上午为止,他都是这样想的。

  林池眼底冷意一闪而过,从橱柜中拿出围裙套上,余光扫过旁边的厉修,示意他帮自己帮忙:“帮我系下围裙。”

  但他现在偏偏不了——

  思绪突然被打断,环在腰腹的细带猝不及防地收紧,深深陷入皮肤传来刺痛,林池痛得嘶了一声。

  他手撑着料理台,回头提醒道:“你轻点,别那么用劲。”

  林池清倦的声线有些含,眼尾被痛感刺激的微微泛红。

  几个字的警告不像是责备,反倒像是挑逗一般的嗔怒。

  厉修握着细带的手一顿,垂眸看着林池被勒紧的细腰,眼皮猛地挑了挑,开口解释道:“......我上次看你就是这样系的。”

  林池调整好腰带松紧,将蔬菜洗净,切肉时发现厉修还站在原地,头也不抬地问:“要来帮忙?”

  厉修看着林池娴熟漂亮的刀功,沉吟片刻,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以前也经常给季轩铭做饭吗?”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他知道这样并不正常,但林池在画室的回眸,眼底因为触动而涌现的强烈情绪,不受控地反复在他脑海中重演。

  时间没给他机会多想,与其暗自纠结,厉修觉得不如当面问清楚。

  林池切肉的动作停顿,他放下刀,抬头望进厉修双眼,神色平静:“一定要整晚都讨论季轩铭吗?”

  “你很清楚我和他的关系,”两人四目相对,林池的声线微凉:“基于我们的合作,我希望你不要对他有任何想法。”

  厉修闻言下意识地皱眉。

  他为什么会清楚林池和季轩铭的关系?

  还有,什么叫做他对季轩铭有想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厉修上前靠近一步,将两人本不宽裕的距离瞬间缩短,身高优势让他此刻格外有压迫感。

  “明明是你先顾着看季轩铭的画像却不理我,”他单脚强势地插在林池双.腿之间,上半身再次逼近,如墨的黑眸灼灼:

  “为什么还反问我你们的关系。”

  雪松味不容拒绝的窜进鼻尖,林池小幅度地向后仰,后腰贴着冰冷的料理台,仰视着厉修放大的脸。

  两人在沉默中无声地对峙,几秒钟后,林池轻叹一声。

  “我和季轩铭已经分手了,”他望着厉修双眼,一字一句地回答,视线飞速向下扫过,语气多了份无奈,

  “还有,你顶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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