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皇宫血战前夕 3
梁太师的心情一时还未能平复，他是三朝元老，现下朝廷变色，他的痛心疾首可想而知，可是当他推开门进到内堂的时候，那背影却深深地触动了他，王凝灵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是皇上之师，尊祟孔子之学，偏偏王凝灵却活泼跳脱，不但没有半点公主该有的斯文淡雅，反而权倾后宫，屡次涉足政事，气得他七窍生烟，可是也就是这样，渐渐他发现了王凝灵虽然没有像上官蓉悦的娴雅大方，有的却是公主该有的慑人气势，有的是愿意为皇上牺牲一切的勇敢，高贵得神圣而不可侵犯，可是现在……现在她的背影，娇弱得让他心痛。
"太师。"王凝灵原本一直静静地坐着，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红烛下她如晨星的明眸映照出淡淡的幽怨，如白玉的肌肤上藏着泪痕，略嫌苍白的唇角微弯，只有那不是出自全心的笑容稍稍安慰了他。
"公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牺牲自己？"梁太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隐隐察觉到她有些不妥，他很清楚他这个女弟子！那哀怨的目光下有着豁出去的勇气，这目光他很熟悉，因为她一直都在用这种目光在看着王越风。
王凝灵笑容中隐藏着一抹哀伤，却没有回答。
"公主！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你牺牲自己，也是没有用的！"梁太师对陛下危在旦夕比谁都要心痛，可是却不愿意让王凝灵白白牺牲！
王凝灵略带哀愁的脸上映出一抹自信的光芒。"你放心吧，灵儿不会让自己白白死掉的，老师就不用担心了，灵儿会让宏王爷释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灵儿要拜托老师的，是另一件事情，我希望……我希望老师可以答应。
"是甚么？"她的样子，像在说遗愿似的。
"我希望老师可以听我说个故事，老师向来动笔编写的都是正史，可是这一次……这一次我希望老师可以为我破一次例。"她放弃逃出去的机会只见太师，为的就只是这年事。
"是甚么故事？"梁太师一时也不懂得她的意思。
"……是我和皇兄的故事。"王凝灵温柔的神情溢于面上。"皇兄和我之间的纠葛，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先是对我弃婚，而后上官姊姊又死得莫名其妙，我甚至逼迫过他杀死我……皇兄从来都不为自己辨白半句，现下……现下我也要死了，我不希望……不希望他被人指骂。
梁太师一阵心酸，他从来就只责怪她不守后宫规，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她的爱有多伟大。"你就只希望我替陛下洗清所有罪名？
王凝灵想起两人十多来的点点滴滴，心中既甜蜜又酸楚。"不止这样……
不止这样……她很贪心，更不甘心……"我……只是公主，不是皇后，受封贵人的也只是玉雨，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在史册中留名，……我们的事情，不可以写在正史里，只能记在野史里头，这就是我的心愿，老师。
不求史上留名，我只希望，有一天，皇上和公主之间的爱情，可以在民间传颂，那是她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如果……如果这故事偶尔能传到你的耳中……
但愿，你还能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是一个漫长却又震撼的故事，梁太师看着王凝灵在昏黄的灯光下娓娓道出这十多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所经过的一事一物，她的一言一行，都让人心悸不已，到她终于说完时，她脸上没有眼泪的痕迹，那是她最美好的回忆，快乐的，难过的，心痛的，苦闷的，最都是她最美好的过去，她怀念却不想流泪，那样的坚强梁太师都收在眼底。
"对不起，老师，要你听我说那么多。"王凝灵轻声细语地说，她说的，只是过去，而她的结局……也会由梁太师亲眼见证，亲手补足，那样的无情残酷扼杀了她。
"……公主，你的故事，一定会在民间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梁太师又何尝不心酸？可是在她面前，他一句话都不说。"你……有说话要我传递吗？"他这个当老师的不能阻止她，只能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向毁灭，心中满是痛苦内疚的懊恼无力感。
王凝灵呆愕了一下，想起她最珍惜的人。"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着唇努力不让泪落下来。"我……我有话要对他们说，每一个人……紫云，请你对她说，我不恨她，一点也不，她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最敬爱的姊姊，一辈子都是，灵儿以前若真做过背叛她的事，灵儿很抱歉，可是……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会用一辈子敬爱她……即使……即使我不在了，也会守护她的，我希望她忘记过去的事……永远幸福。
"颜大哥……我知道他始终不能释怀，可是人的一生很短暂的，上天要收回两个人的缘份时，连一点时间都不会多等，我不希望他到生命终结的那天，才想起迟来的幸福……我拜托他，替我好好照顾紫云，因为……因为我已经办不到了。
"越流皇兄……蓉悦姊姊在临死之前能嫁给皇兄为妻，想必是幸福的，我很抱歉很抱歉，因为蓉悦姊姊的死，多多少少都跟我有关，你却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只是……蓉悦姊姊也寻找到她的幸福了，你也该释怀，不要想着过去的事了，你们……应该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的……"玉剑……我没有想过，能和一开始就看不顺眼的你成为好姊妹，可是……你讨厌我是应该的，因为我害死了温大哥，那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错，可是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有你做我的知己，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在映月死后我一直耿耿于怀，即使你恨我骂我可是你总究也是在我身边，认识了你后我才知道，有朋友在身边的感觉有多好……
"珮玉大哥，我很抱歉一开始以为你有断袖之癖！我一直相信，温大哥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我们的，你一定要替我找到他，好不好？
"母后……我很感谢你，虽然我们的相遇只是为了一个凤符，可是灵儿能感受到你的疼爱，灵儿不孝……不能再伺奉在你身边，希望秀盈姑姑可以代替我好好照顾你，母后……你是惟一能让灵儿感受到母爱的人，你的恩情，灵儿一辈子都会记得，灵儿爱你……这个凤符……
王凝灵拿出凤符，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落在晶莹剔透的白玉上，她把凤符放在桌上。"这凤符……灵儿不再交还给你了，因为……它真的让人不幸……不……应该说，后宫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上官姊姊，映月，梅妃……现在……还有我都是，我希望至少母后你可以好好活下去……忘记后宫的权力名利，好好地活下去……
梁太师也热泪盈眶，点头许诺："公主……你放心，你的话，老臣一定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们……可是……陛下呢？"他留意到王凝灵对所有人都有交托，就惟独是对王越风没有。
王凝灵看着那闪烁的烛火，终于摇了摇头，她站起身背负着手背对着太师，只听她轻柔的语声轻轻略过他的耳际。
"昨夜星辰昨放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皇兄……如果我当日不爱上你，是否对你和我都会好一点？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和上官姊姊在一起，而我……而我……也可以在你的生命中消失，安安份份地和温大哥在一起……那么，所有人都应该会比较幸福……
可是，就算要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再爱你一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你明白的，因为这就是你的公主的任性……
我知道你懂的……何必多说？
对不起啊，皇兄……灵儿，真的要先走一步了。
凌影送太师出去，梁太师在花厅中频频回首，就渴望能从她脸上能找到一丝能挽回的希望，可是王凝灵却只是自顾自地看着窗外，凌影默默不语，轻掩上内堂的门。
王凝灵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彷彿就亘古以来就定在那里没有动过，她的目光却看着远方，像一尊美丽的雕像，那目光所在，是她心系的方向，可是她却永远不能移动自己的脚步，任由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两方再无见面机会。
凌影又悄悄地走回了房间，看着她静立的身影，她拳头微握，张口欲言："你……
"……凌影，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王凝灵自幼聪慧过人，自然知道面冷心热的凌影不甘白白看着她死，一定是要苦劝她的，所以她抢先开口了。"我知道，幽兰一定是被他们抓起来了，我希望你可以趁局面大乱时救走她，保护她离开皇宫。
她这话象是为幽兰而说，可是凌影心里明白，幽兰落在宏王爷手上，必然是凶多吉少！王凝灵又怎会不知？她这样说只是为了稳住自己，好让自己逃出去活下去！凌影沙哑着声音道："你……你真傻！干嘛要为别人想那么多？人的性命只有一条只有一条啊！你怎么就不会好好珍惜它？
王凝灵浅浅一笑，那笑，带着苦涩。"是啊，我就是心不够狠，这事实我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母后要我害人，我办不了，母后要我杀人，我却偏下不了手……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后宫里不能生存的原因……
凌影听着她的自嘲，心里无比心痛，可是却更绝望地理解到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她的主意，她是决定了要为王越风要死！
"可是……我毕竟是王凝灵。"王凝灵转过脸来，脸上梨窝浅现，目光中回复了昔日神采，白玉娇颜上透出自信的光芒。"我，王凝灵，自九岁入宫，十岁掌凤符，统领后宫十一年，是自我朝立国后掌后宫最久的后宫主人。"她顿了顿，现出了最后的笑容。"现在，就让我上演最后一场的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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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王凝灵原本一直静静地坐着，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红烛下她如晨星的明眸映照出淡淡的幽怨，如白玉的肌肤上藏着泪痕，略嫌苍白的唇角微弯，只有那不是出自全心的笑容稍稍安慰了他。
"公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要牺牲自己？"梁太师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隐隐察觉到她有些不妥，他很清楚他这个女弟子！那哀怨的目光下有着豁出去的勇气，这目光他很熟悉，因为她一直都在用这种目光在看着王越风。
王凝灵笑容中隐藏着一抹哀伤，却没有回答。
"公主！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你牺牲自己，也是没有用的！"梁太师对陛下危在旦夕比谁都要心痛，可是却不愿意让王凝灵白白牺牲！
王凝灵略带哀愁的脸上映出一抹自信的光芒。"你放心吧，灵儿不会让自己白白死掉的，老师就不用担心了，灵儿会让宏王爷释疑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灵儿要拜托老师的，是另一件事情，我希望……我希望老师可以答应。
"是甚么？"她的样子，像在说遗愿似的。
"我希望老师可以听我说个故事，老师向来动笔编写的都是正史，可是这一次……这一次我希望老师可以为我破一次例。"她放弃逃出去的机会只见太师，为的就只是这年事。
"是甚么故事？"梁太师一时也不懂得她的意思。
"……是我和皇兄的故事。"王凝灵温柔的神情溢于面上。"皇兄和我之间的纠葛，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先是对我弃婚，而后上官姊姊又死得莫名其妙，我甚至逼迫过他杀死我……皇兄从来都不为自己辨白半句，现下……现下我也要死了，我不希望……不希望他被人指骂。
梁太师一阵心酸，他从来就只责怪她不守后宫规，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她的爱有多伟大。"你就只希望我替陛下洗清所有罪名？
王凝灵想起两人十多来的点点滴滴，心中既甜蜜又酸楚。"不止这样……
不止这样……她很贪心，更不甘心……"我……只是公主，不是皇后，受封贵人的也只是玉雨，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在史册中留名，……我们的事情，不可以写在正史里，只能记在野史里头，这就是我的心愿，老师。
不求史上留名，我只希望，有一天，皇上和公主之间的爱情，可以在民间传颂，那是她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情，如果……如果这故事偶尔能传到你的耳中……
但愿，你还能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是一个漫长却又震撼的故事，梁太师看着王凝灵在昏黄的灯光下娓娓道出这十多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所经过的一事一物，她的一言一行，都让人心悸不已，到她终于说完时，她脸上没有眼泪的痕迹，那是她最美好的回忆，快乐的，难过的，心痛的，苦闷的，最都是她最美好的过去，她怀念却不想流泪，那样的坚强梁太师都收在眼底。
"对不起，老师，要你听我说那么多。"王凝灵轻声细语地说，她说的，只是过去，而她的结局……也会由梁太师亲眼见证，亲手补足，那样的无情残酷扼杀了她。
"……公主，你的故事，一定会在民间世世代代地流传下去。"梁太师又何尝不心酸？可是在她面前，他一句话都不说。"你……有说话要我传递吗？"他这个当老师的不能阻止她，只能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向毁灭，心中满是痛苦内疚的懊恼无力感。
王凝灵呆愕了一下，想起她最珍惜的人。"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着唇努力不让泪落下来。"我……我有话要对他们说，每一个人……紫云，请你对她说，我不恨她，一点也不，她是我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最敬爱的姊姊，一辈子都是，灵儿以前若真做过背叛她的事，灵儿很抱歉，可是……以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会用一辈子敬爱她……即使……即使我不在了，也会守护她的，我希望她忘记过去的事……永远幸福。
"颜大哥……我知道他始终不能释怀，可是人的一生很短暂的，上天要收回两个人的缘份时，连一点时间都不会多等，我不希望他到生命终结的那天，才想起迟来的幸福……我拜托他，替我好好照顾紫云，因为……因为我已经办不到了。
"越流皇兄……蓉悦姊姊在临死之前能嫁给皇兄为妻，想必是幸福的，我很抱歉很抱歉，因为蓉悦姊姊的死，多多少少都跟我有关，你却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只是……蓉悦姊姊也寻找到她的幸福了，你也该释怀，不要想着过去的事了，你们……应该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的……"玉剑……我没有想过，能和一开始就看不顺眼的你成为好姊妹，可是……你讨厌我是应该的，因为我害死了温大哥，那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错，可是我还是要说，我很庆幸有你做我的知己，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在映月死后我一直耿耿于怀，即使你恨我骂我可是你总究也是在我身边，认识了你后我才知道，有朋友在身边的感觉有多好……
"珮玉大哥，我很抱歉一开始以为你有断袖之癖！我一直相信，温大哥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我们的，你一定要替我找到他，好不好？
"母后……我很感谢你，虽然我们的相遇只是为了一个凤符，可是灵儿能感受到你的疼爱，灵儿不孝……不能再伺奉在你身边，希望秀盈姑姑可以代替我好好照顾你，母后……你是惟一能让灵儿感受到母爱的人，你的恩情，灵儿一辈子都会记得，灵儿爱你……这个凤符……
王凝灵拿出凤符，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落在晶莹剔透的白玉上，她把凤符放在桌上。"这凤符……灵儿不再交还给你了，因为……它真的让人不幸……不……应该说，后宫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上官姊姊，映月，梅妃……现在……还有我都是，我希望至少母后你可以好好活下去……忘记后宫的权力名利，好好地活下去……
梁太师也热泪盈眶，点头许诺："公主……你放心，你的话，老臣一定一字不漏地告诉他们……可是……陛下呢？"他留意到王凝灵对所有人都有交托，就惟独是对王越风没有。
王凝灵看着那闪烁的烛火，终于摇了摇头，她站起身背负着手背对着太师，只听她轻柔的语声轻轻略过他的耳际。
"昨夜星辰昨放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皇兄……如果我当日不爱上你，是否对你和我都会好一点？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和上官姊姊在一起，而我……而我……也可以在你的生命中消失，安安份份地和温大哥在一起……那么，所有人都应该会比较幸福……
可是，就算要我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再爱你一回，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你明白的，因为这就是你的公主的任性……
我知道你懂的……何必多说？
对不起啊，皇兄……灵儿，真的要先走一步了。
凌影送太师出去，梁太师在花厅中频频回首，就渴望能从她脸上能找到一丝能挽回的希望，可是王凝灵却只是自顾自地看着窗外，凌影默默不语，轻掩上内堂的门。
王凝灵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彷彿就亘古以来就定在那里没有动过，她的目光却看着远方，像一尊美丽的雕像，那目光所在，是她心系的方向，可是她却永远不能移动自己的脚步，任由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两方再无见面机会。
凌影又悄悄地走回了房间，看着她静立的身影，她拳头微握，张口欲言："你……
"……凌影，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王凝灵自幼聪慧过人，自然知道面冷心热的凌影不甘白白看着她死，一定是要苦劝她的，所以她抢先开口了。"我知道，幽兰一定是被他们抓起来了，我希望你可以趁局面大乱时救走她，保护她离开皇宫。
她这话象是为幽兰而说，可是凌影心里明白，幽兰落在宏王爷手上，必然是凶多吉少！王凝灵又怎会不知？她这样说只是为了稳住自己，好让自己逃出去活下去！凌影沙哑着声音道："你……你真傻！干嘛要为别人想那么多？人的性命只有一条只有一条啊！你怎么就不会好好珍惜它？
王凝灵浅浅一笑，那笑，带着苦涩。"是啊，我就是心不够狠，这事实我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母后要我害人，我办不了，母后要我杀人，我却偏下不了手……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后宫里不能生存的原因……
凌影听着她的自嘲，心里无比心痛，可是却更绝望地理解到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她的主意，她是决定了要为王越风要死！
"可是……我毕竟是王凝灵。"王凝灵转过脸来，脸上梨窝浅现，目光中回复了昔日神采，白玉娇颜上透出自信的光芒。"我，王凝灵，自九岁入宫，十岁掌凤符，统领后宫十一年，是自我朝立国后掌后宫最久的后宫主人。"她顿了顿，现出了最后的笑容。"现在，就让我上演最后一场的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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