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江南遇刺陷危机_后宫之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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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江南遇刺陷危机

  一旦知道那所谓的宫女是畏罪出逃的玉贵人,大伙儿自然不能让她继续当做宫女,在宏霜雪的咬牙切齿和宏王爷的捶胸饮恨下王凝灵大摇大摆地回复她贵人的身份,还很嚣张地穿上皇后赏赐的衣服在那儿走来走去。

  她是人,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不是泥,当然没必要被埋在地底,不出来显显显威风,将来有谁怕你?这道理她当然懂得很。

  温映月见王凝灵竟然来了,高兴得一天到晚在她身边吱吱喳喳的说过不停,温良玉见胡乱胡搞一番竟然能光明正大的留下来,心中虽然觉得她甚是胡来,却也有点佩服她的机智与勇气,只是训了她两句便算了。

  这几天他们三个在船上径自找乐子,一时抚琴一时下棋的,日子过得甚是平静,让她想起从前和温良玉在山间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偶尔在夜间听到宏霜雪在邻船上抚琴而歌盼得到欢心时,她心中又是一沈。

  这天船队靠岸,夜里王越风忽然兴致一来,说要微服出巡去,于是和太后,皇后,宏王爷,御林军统领颜玉将军,户部侍郎温良玉及一众妃嫔易服去逛江南水乡,甫上岸她又收到了一个意外惊喜,只见慕容佩玉一身宝蓝缎子站在岸边,向陛下抱拳道:「陛下,臣迎驾来迟,还请恕罪。」

  温良玉身子立时变得紧绷起来,王越风看来却和他也颇为亲热,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道:「不迟,我们该正打算出去,你从前久居江南,就来带我们到处走走吧。」

  「是。」慕容珮玉垂首道,待王越风走去后,向温良玉抛了个「你这次跑不掉了」的嘲弄眼神,温良玉眼角抽搐了一下,僵硬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玉雨对他开怀地笑了笑,慕容佩玉对她眨了眨眼睛,却回避掉温映月又是亲切又是关怀的眼神,因为他很清楚,她关怀的眼神是来自她对他自己弟弟的爱。

  他不忍毁掉这个如花一般的少女。

  狠命地咬咬牙,拚命地忍住几欲飘出口的粗话,死命地维持住原本就不存在的仪态。

  粗话虽然是忍得住,但凶狠的眼神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顺着主人的心意瞪向邻桌,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小角色不错啦,可被人当放狗似的要她跟温映月往邻桌坐却是连小小小角色都受不了,好歹她是个贵人,贵人耶!宏王爷坐到主桌去她没话说,温良玉与慕宫佩玉坐到主桌去她也不敢吭声,可是连比她低位阶的才人也坐在主桌去就是没道理!

  看到王凝灵的箸子都几乎要戳破桌子,温良玉与慕宫佩玉互相交换一个眼色,找个籍口坐到这边来,看到王凝灵委屈地看住他们道:「太过份啦。」

  温良玉安慰地一笑,慕容佩玉哼笑一声,道:「哼,你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想要挤进主桌,戳破桌子也没人理你,自个儿想办法把别人挤下来吧。」

  王凝灵眼光一亮,很豪气地一拍桌子,意气风发地道:「没错!哼哼哼!把我挤到隔壁当狗放是吧?我要你们后悔没过来!」

  她不顾旁人错愕的目光径自站起身来,一拍桌子道:「来来来!光喝酒多无聊呀!我们来行酒令!」

  慕容佩玉向来没甚么好话,来到江南这如诗如画的地方也是吐不出象牙来,当下抢白道:「你这小丫头懂喝酒么?酒令大如军令,可不能撤赖。」

  王凝灵柳眉一挑,道:「我从小到大就懂喝酒,不信的话,来试试看啊。」

  有人挑战慕容佩玉自然却之不恭,立刻拍案而起道:「好!来就来,让我这个江南第一才子来会会你这深宫出城的小女子!你可要小心了,为了我江南才子的名誉,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温良玉极度不给面子地笑哼一声,刻薄地道:「不会手下留情是真,至于原因嘛,哼哼,这家伙长期被人冷落在江南,今天他是要不顾廉耻地在陛下面前争面子,搏好感吧!」说完后还「有意无意」地秀了秀袖中宫牌,抛出一个「真抱歉,我是朝官呢」的眼神。

  温良玉此言一出,不但让王凝灵与温映月笑弯了腰,连王越风那桌的人也不禁抿嘴轻笑,连宏霜雪也不敢做出了一个类似面部痉挛的动作。

  「你你你你你!!」慕宫佩玉被他气得哇哇大叫,一拍桌子吼道:「废话少说,玉贵……玉雨接招!听着!上水船,风太急,帆下人,须好立!」

  王凝灵也回过嵌字联句道,立即道:「上水船,船底破,好看客,莫依柁!」

  「好!」温尚书率先赞美,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她们这最人丁单薄的一桌,连邻桌其他客人也注视着她们,宏霜雪与赵晴晴向来自负才思敏捷,极欲在陛下面前大大地露面,却碍于不是同桌,只好咬牙生闷气,傅盈盈虽与宏霜雪一伙,但一路上看见玉雨才华横溢,此时不禁投去赞赏的目光。

  慕容佩玉对得兴起,开怀笑道:「来来来,我们来过字体变化令,每前一句是后一句头个字的拆开,我先来,木目心,想念奢望盼白头!」

  宏霜雪见状便想插口,温良玉眼明手快,抢先道:「口耳王,圣人孔子坐明堂。」宏霜雪见他比自己对得好很多,只好连连顿足。

  温映月侧头想了想,然后娇笑道:「呀!我想到了!白玉石,碧波亭上树旗帜。」

  王凝灵在听到慕容璞玉那句后稍为失了神,此时愕了愕,慕容佩玉已笑道:「你对不了!罚酒!」

  王凝灵看着面前的那杯酒,豪气地说道:「好好好!喝就喝啊!谁怕谁?」说罢一饮面尽,旁人尽皆欢呼,王越风轻轻笑了笑,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数双眼睛正不怀好意地注视着他们。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便提议去夜游西湖,颜玉身为御林军统领,这次专责保护众人安全,本不甚赞成,可是见主子兴致甚高,再加上有温良玉和慕容佩玉在,于是便也允了。

  慕容佩玉和温良玉先行准备,待得众人来到湖边时,便已经见到一条美轮美奂的花舫停泊在岸边,船工不断把物资搬上船,由慕容佩玉在下头指挥,温良玉伫立船头,微风轻吹,更添几分潇洒,目中却有着些许哀愁,王凝灵见了,不禁心中一痛。

  两人见王越风来了,当即下船请安,王越风目中有着嘉许的眼神,笑道:「不愧是江南三大世家,效率果然很快啊。」

  两人弯腰恭声道:「公子过奖了,请公子上船。」

  众人一一走过,惟独王凝灵有些不解地问:「江南三大世家?是甚么?」奇怪啊,她这个灵公主以前在皇宫呼风唤雨,连政事都曾经有意无意地插足不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称?

  慕容佩玉对王越风极度恭敬,在王凝灵面前却又露出一副嚣狂的模样,哼笑道:「小丫头懂甚么,江南三大世家,是温氏,就是你那逃婚的混帐温大哥……」无视温良玉想杀人的目光,他继续往下道:「容氏,还有慕容氏,就是你身旁玉树临风的公子,在下我。」说罢还很不必要地拿出折扇来搧风,搧得他的头发都直吹了起来。王凝灵相当不给面子噗地笑了出来,搞甚么嘛,说得那么正经,说到底原来还是为了后头的夸耀。

  温映月却很好奇地问道:「慕容大哥,我一直都在江南,可是很少听见容氏耶,我还以为江南世家只有两家呢,容家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回答的却是温良玉,他有点顾忌地看了看四周,才道:「在二十多年前,容氏是三大世家之首……」温映月轻轻地「哇」了声,温良玉续道:「容氏世代经商,而且拥有不为人知的雄厚势力,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但后来容氏却不知怎地衰落了,容老爷最后只剩下一个女儿,并把她嫁入皇宫……」他看了看前头一眼,缓缓道:「她就是容妃,也就是当今陛下的亲娘。」

  王凝灵惊讶地张开嘴巴,她在皇宫那么多年了,自然知道当今皇上不是太后所出,可是宫中有关容妃的资料却甚少,皆因十多年前的那段宫廷竞争,成为了后宫的禁忌,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皇兄的母妃是江南世家的后代,那么论理说,江南也是他的故乡才是。

  他来江南,是别有深意的吗?王凝灵想起他的病,看着前头俊逸的身影,眉头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画舫缓缓地前行,先前一班不甘王凝灵先前抢尽风头的妃嫔当下施展浑身解数,又是跳舞又是抚琴的,看得王凝灵甚是郁闷,温映月深知她心意,走近她笑道:「姊姊何必生气,只要你一上场,包管把她们都挤下来。」

  王凝灵想到王越风的病就有点郁闷,于是懒懒地道:「我才不去做猴戏呢,所以惟有找别人代劳了……」说罢乘着颜玉到船尾视察时,右手一扬,手中两枚瓜子疾飞而出,挑断了傅盈盈的琴弦,还很「顺道」地绊了正在跳舞的宏霜雪一跤,害她跌了个狗□□,连王越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宏王爷尴尬极了,巴不得把女儿从地上拖起来。

  宏霜雪坐倒在地上,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哭给众人看,忽地颜玉在船尾大喊:「大家小心!保护公子!」话语刚毕,一阵风吹过,满室的灯火忽然变得明灭不定,众人只闻到一阵醺人的花香,再一定眼,竟有十来个黑衣蒙面女子从湖中跃到船上,蒙面的黑巾上绣着一朵鲜红梅红。

  室内多是不懂武功的妃嫔,众女惊呼不绝,急欲找出路,可是画舫早己航行至湖中心,又那来的退路,宏霜雪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极无仪态地摔在王越风面前,鼻涕差点连眼泪流出,王凝灵不禁笑了数声。

  颜玉早已冲了进来,护在王越风身前,剑已出鞘,冷冷的剑气透骨而至,双目如鹰般扫视来人,兴许是她们也知道眼前的男子不是好惹的,于是迟迟未出手,王越风却是气定神闲,竟然还微笑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却不知道众位朋友用意如何?是否梅花宫门下?」

  那为首的一名女子冷冷地道:「我等是次只为财物而来,是否梅花宫门下,又有何等差别?」

  王越风潇洒一笑,看得众人目眩神迷,只听他柔声道:「若是只为财物而来,也没有甚么大关系……」众人心中一惊,慕容佩玉看到对方是杀死自己亲弟的凶手,更是握紧了兵刃,只听王越风和声道:「尔等只须把性命留下,也就是了,如果阁下那么不巧是梅花宫门下,看在贵派的份上,除了性命以外,我也少不免是要好好招待阁下的。」他笑得赏心悦目,语声无比轻柔,但听在她们耳中,却不知怎地觉得寒气自腿中升了上来。

  看着王越风那清华高贵却又带着无比压迫力的气质,那为首的女子竟也不禁后退了小半步,她却忽地冷笑道:「到底是谁留下性命来可还不知道呢,各位方才可喝了不少酒吧?可觉得现在有一些提不上劲来吗?」

  众人闻人脸上立刻变色,方才众人酒到杯干,连颜玉也在皇上的要求下喝了两杯,那里知道素来平静的西湖竟是暗藏暗涌?颜玉暗暗连气,顿觉真气涣散,双目如闪电般扫出舱外,发现外头再无敌人,显是对方计划周详,预定这十多人己可以拑制住他们,是以并不多派旁人,否则以江南两大世家势力之大,焉有不知自家主子受袭之理?

  只听那女子笑道:「此刻你们想必很是奇怪,你们的酒明明试过没有毒,何以又会中毒?」

  王越风到此刻仍是神色如常,温声地笑道:「上好的陈年花雕再加上醉仙花的香气,本就是会发得快些的,倒是让姑娘见笑了。」

  那女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她方才上船时确实时散播了这种花香,加上人体内的酒便成了使人丧失活动能力之物,她冷然道:「不错,你很聪明,可你又知道我何以找上你们?」

  王越风背靠紫檀木椅,慢条斯理地道:「姑娘所属的梅花宫近日不断招兵买马,与朝廷作对,自然需要大量的金钱,在下的背景料姑娘也没有能耐查的出来,江南两大世家纵不算是富可敌国,却也算是富甲一方,姑娘此次冲着的,应该是温公子和慕容公子吧。」

  那女子显然被王越风说中了,转头哼了一声,冰冷的目光落到了温良玉身上,只见他俊秀的脸上满是冷汗,显是在努力抵御迷药的威力,那女子朝温良玉与慕容珮玉靠近,温映月只道她要杀害自己的大哥,惊呼一声之后晕了过去,那女子转向慕容珮玉,道:「看来今天你是要跟你弟弟作伴去了……」

  「住口!」慕容珮玉怒极大喊,恐惧的看了温映月一眼,幸而她未曾转醒。

  那女子也不以为忓,毫不在意地道:「放心,你的性命还值钱得眼,听着,除了这两人以及那位公子外,其余的人都给我杀了。」她对着身后的十多名女子下令,竟不敢对王越风下手。

  众人正要下手,宏霜雪等人失声尖叫,颜玉却悄无声息地拔剑向为首的女子直挥过去,那女子直待剑锋在身后将至时才惊觉,待要回过身来时背后已然被剑锋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虽非要害却也是痛彻心扉,若非颜玉中迷药后内力大减,这一剑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她大怒回身,挥剑与颜玉相斗,那女子在梅花宫地位不低,可要是在平日,却又怎敌得过这个大内第一侍卫?然颜玉内力虽深,中毒也较众人为浅,那醉仙香实为极厉害的迷药,颜玉只觉手中之剑竟有千斤之重,额上冷汗直冒,当下连使杀着,招招都不惜与对方同归于尽,那女子登时招架不住,只见颜玉使一招「垓下自刎」,她眼看性命难逃,忽地右手一掦,手中银针直射向王越风,颜玉大惊,当下飞身向前,然中迷药后气力不够,打去暗器后便即倒下来,再也无力伤敌。

  那女子见颜玉倒下,想起方才的拚斗仍忔自心惊,若在平日自己便是万万敌不过,当下朝王越风看了一眼,心想这人来头太大,还是除去为妙,于是一步步步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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