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你永远幸福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一条澄澈的溪边，那一轮银月倒映在溪上，泛起一阵银光，四周只传来轻轻的鸟叫声，环境淡雅而幽静，王凝灵瞧见这等佳景，不禁吁了一口气，在溪边草地上坐了下来。
王越风坐在她旁边，与她一起欣赏着眼前美景，两人俱都无语。
过了良久，王凝灵轻轻地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在醉香楼」
王越风转头看着她，她眼光却没转过来，径自轻声道:「你刚才想必是以为我受到别人要挟，是吗」
「嗯。」他轻嗯了声。
王凝灵轻轻苦笑。「其实当日我冲动离宫，伤心之下竟晕倒在妓院门口……幸好我是晕倒在醉香楼门前，否则……否则……」她叹息了声，又道:「你总该知道易容之术再厉害，也不可能长期扮演一个为人熟悉的人……所以我……我其实真的是醉香楼的名舞姬怜云。」
王越风身子一动，却没作声，王凝灵不看他，像是怕他瞧不起她。
王凝灵继续往下说起，语气里有着刻意隐藏的苦涩。「你一定在疑惑堂堂的灵公主为何会走去做低贱的舞姬，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暪了你，暪了你好久呢，我之所以要当舞姬，其实……其实是母后的旨意，可是我不敢说，我好怕你瞧不起我。」
王越风虽然也隐约猜到，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时，他不禁抓着了她的手，顿觉得她的玉手竟然甚是冰冷。
「……当初我进宫时年纪还小，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后来长大了，也就明了了很多事情，我明白了母后收养我的原因，也很明白……很明白……皇兄你的苦衷……」她用了「苦衷」二字，而不是目的，动机甚或是坏心眼，王越风心中一痛，更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母后为了要巩固势力，于是在皇城里经营这所醉香楼，这里的客人有朝中重臣，也有富商豪杰，那里的姑娘委实替母后收集到了很多的消息与情报，而我……我为了让醉香楼更有名，于是化名为怜云每个月到醉香楼献舞……」
王越风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看到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流下来，古时女子们最重名节，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要到妓院去献舞……那其中的辛酸与委屈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辛苦你了……」王越风感情复杂地道，那到底是怜惜，还是对母后的埋怨也许……也许还有自责。
「不……不……」王凝灵哭着摇摇颈。「我不怪母后，我身为她的子女，帮助她是天公地义，你……你是我的皇兄，没有了你也没有今天的王凝灵，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即使是作为棋子也不介意……我不怕，我只怕……只怕连你们一点点的感情也得不到，那怕你对我只有那么一丝丝的感情，我也不介意，我……我只怕待在你们身边十年，却连你们一点的感情也得不到啊。」
她说的是那么的真摰，王越风心中百感交集，被她的说话深深地撼动了，他一生为了达到目的，用尽各种手段，甚至说他机关算尽也不为过，但他却想不到有人竟然会那么痴，那么傻
他把她搂过挨在他的肩膀上，又听到她在他耳边轻轻地道:「皇兄，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蓉悦姐姐的……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讨厌我啊，你不要讨厌我好么」
王越风搂紧了她不说话，良久后才哑声道:「……不论如何，你会是我最喜爱的妹妹，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她在他肩膀轻轻的笑，像是睡前的呢喃。「是吗……我好高兴……我知道你喜欢蓉悦姐姐，可是没关系的……灵儿答应你，我一定会把你还给蓉悦姊……我一定会的……」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一滴眼泪却滑落脸颊。
我……其实很想告诉你……
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从小到大就很喜欢你……
所以，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你永远幸福……
灵公主离宫的消息并没有在皇宫中引起预期中的大风波，让王凝灵深切地认识到王越风高超的手腕与至高无上的权利，外人根本完全不知道她曾经逃之夭夭过，因此无从吭声，连太后与大臣问起也被他匆匆以一句「有公务在身」给草草地打发掉，全宫上下无人敢问她的罪。
不过更令王凝灵高兴的是从此以后她不用再去醉香楼当舞姬，她不知道王越风到底和母后说了些甚么，当她问起要如何跟别人解释才貌双全的一代名舞姬为何会凭空消失时，他却凉凉地拋来极度欠揍的答案:「就说是收做后宫不就行了吗哼哼，忽然之间成为全皇城男人的嫉妒对象，真是很难为啊!」
这……会不会厚颜无耻了一点不过她向来大人有大量，看在他替她摆平了事情的份上，她也不跟他计较了。
不过呢，有些人不像她王凝灵，小心眼又小鼻子，由于靠牡丹花宴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馊主意泡汤了以后，对在第一场比试中羸了的王凝灵更是恨得牙痒痒地，于是不断进宫内向她挑衅，有一次终于彻底把她给惹毛。
那天她正在跟紫云在亭子里计算月令，她好不容易把一堆繁琐的事项给干掉时已经疲累得很，抬眼一看，已经日落西山了。「你先去把这些簿拿去敬事房吧。」王凝灵对着紫云道，后者立刻福身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想着待紫云回来后就去跟王越风吃饭，御厨今天弄了她最爱的烧鹅呢，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忽地，一阵熟悉而又极度讨厌的笑声从远而至，王凝灵立时站直身子，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来人会严重威胁到她品尝烧鹅的心情与时间
果不其然，来人又是那三……三个女人，赵晴晴，蒋可人和传盈盈，她闭上嘴巴，以免一个不小心那一声「三八」当真给她骂出口。
她还没出嫁呢！闺阁千金自是要斯斯文文装矜持，嫁了人后才关上门变泼妇，这是她母后从小对大的谆谆告诫。
「哎呀，我说是谁，原来是灵公主啊！」赵晴晴率先开口，唇边挂个挑衅的笑容。
她是个人，还未升华到吵架当吃饭的地步，而且以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这一架吵下去必定害她连最后一块烧鹅也吃不成，于是她瞄了她们一眼，随即走开。
「哎，赵姊姊，我说你何必这样呢!灵公主可是忙得很呢，你还不知道，上一回灵公主出差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着呢，你不知道呢，连皇上的心腹颜玉将军，都为她担心得不得了呢！」蒋可人夸张地笑着道，可语声也有些酸意，俊美的颜玉可也是不少名门闺秀的理想夫婿。
王凝灵没回头，却顿着了脚步。
她想当个孝女，真的。
那傅盈盈见踏中了她的痛处，当下多加几分气力给她踩下去。「蒋姊姊你有所不知了，我们的灵公主娘娘可厉害了，不知道得到多少男人的青睐呢！先是有陛下当未婚夫不说，连颜将军也喜欢公主得很呢，那个紫云甚么的，那是她的对手啊。」
王凝灵闻言身子一僵，随着凛容地回过头来，正色道:「你们到底在说甚么」
那三人倒给她吓了一跳，这许多年来她们总是想尽办法去挖苦她，她在口头上虽总是好好地「回敬」给她们，却总是明嘲暗讽的，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过。
只见王凝灵脸上无甚笑容，一脸正经地道:「本宫告诉你们，本宫跟颜大哥清清白白，别说我们只有兄妹之情，即便本宫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歪了，为了紫云本宫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要是本宫日后听到你们造出任何谣言来伤害我们的姊妹之情，本宫必定不会轻易饶过任何一个人，如果你想要试试本宫对付人的手段，就尽管来吧。」说罢拂袖离去，留下吓呆了的三人。
紫云在远处遥遥听到，想起王凝灵对她感情之深，不知怎地，竟流下泪来。
她好恨啊！
王凝灵站在玉龙殿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留下阵阵烧鹅味的空金盘被宫女们给捧了出去，只好委屈地咬着唇多吸几口残余的香气，心里把那几个女人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公主，你别这样嘛，今天陛下好象提早用膳了，改天再叫御厨再弄就好了。」看见主子幽怨的目光，善解人意的紫云连忙安抚。
「若不是她们碍了我一些时间，说不定我还来得及吃最后一口的。」王凝灵目光哀怨地盯着宫女们行礼后就把盘子拿走，有些任性地道:「我不管啦，她们害我没得吃，下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啦。」
紫云只笑了笑，她知道主子有时候虽然任性了些，说话狠了些，但心肠却是软的，不会轻易把狠话付诸行动。
彷佛是她的怨气演变为杀气似的，竟把负责维护皇上安全的颜玉给引了出来，颜玉见王凝灵来了兼且一脸怨妇相，连忙走上前来。
「卑职参见公主。」颜玉弓身行礼，紫云似是有事情在想，一会过后才对他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勉强。
「颜大哥。」王凝灵有点委屈地道，仍在想着她的烧鹅。
「陛下因为待会儿有事情要忙，所以早用膳了……陛下已吩咐留饭给公主。」颜玉;补充了一句，王凝灵眼光一亮，忙问道:「有烧鹅吗」
颜玉笑着点点头，王凝灵欢呼一声就奔进殿来，颜玉看她为了这等小事也如此的兴高采烈，不禁觉得好笑，他在表面上虽仍严守君臣之义，低事实上却待她如妹子无异，那一次她偷溜出宫去，回来时还讨了他一顿骂。
颜玉转身过来看到紫云脸色有点苍白，问道：「你没事吗最近见你好象有点郁郁寡欢的。」语气里有着不可错认的关心。
紫云扯起一个微笑，摇摇头，忽地冲进他的怀抱里，颜玉一愣，半响后也伸臂回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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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风坐在她旁边，与她一起欣赏着眼前美景，两人俱都无语。
过了良久，王凝灵轻轻地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在醉香楼」
王越风转头看着她，她眼光却没转过来，径自轻声道:「你刚才想必是以为我受到别人要挟，是吗」
「嗯。」他轻嗯了声。
王凝灵轻轻苦笑。「其实当日我冲动离宫，伤心之下竟晕倒在妓院门口……幸好我是晕倒在醉香楼门前，否则……否则……」她叹息了声，又道:「你总该知道易容之术再厉害，也不可能长期扮演一个为人熟悉的人……所以我……我其实真的是醉香楼的名舞姬怜云。」
王越风身子一动，却没作声，王凝灵不看他，像是怕他瞧不起她。
王凝灵继续往下说起，语气里有着刻意隐藏的苦涩。「你一定在疑惑堂堂的灵公主为何会走去做低贱的舞姬，其实……这件事我一直暪了你，暪了你好久呢，我之所以要当舞姬，其实……其实是母后的旨意，可是我不敢说，我好怕你瞧不起我。」
王越风虽然也隐约猜到，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时，他不禁抓着了她的手，顿觉得她的玉手竟然甚是冰冷。
「……当初我进宫时年纪还小，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后来长大了，也就明了了很多事情，我明白了母后收养我的原因，也很明白……很明白……皇兄你的苦衷……」她用了「苦衷」二字，而不是目的，动机甚或是坏心眼，王越风心中一痛，更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母后为了要巩固势力，于是在皇城里经营这所醉香楼，这里的客人有朝中重臣，也有富商豪杰，那里的姑娘委实替母后收集到了很多的消息与情报，而我……我为了让醉香楼更有名，于是化名为怜云每个月到醉香楼献舞……」
王越风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看到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流下来，古时女子们最重名节，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要到妓院去献舞……那其中的辛酸与委屈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辛苦你了……」王越风感情复杂地道，那到底是怜惜，还是对母后的埋怨也许……也许还有自责。
「不……不……」王凝灵哭着摇摇颈。「我不怪母后，我身为她的子女，帮助她是天公地义，你……你是我的皇兄，没有了你也没有今天的王凝灵，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即使是作为棋子也不介意……我不怕，我只怕……只怕连你们一点点的感情也得不到，那怕你对我只有那么一丝丝的感情，我也不介意，我……我只怕待在你们身边十年，却连你们一点的感情也得不到啊。」
她说的是那么的真摰，王越风心中百感交集，被她的说话深深地撼动了，他一生为了达到目的，用尽各种手段，甚至说他机关算尽也不为过，但他却想不到有人竟然会那么痴，那么傻
他把她搂过挨在他的肩膀上，又听到她在他耳边轻轻地道:「皇兄，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蓉悦姐姐的……可是，你不能因为这样讨厌我啊，你不要讨厌我好么」
王越风搂紧了她不说话，良久后才哑声道:「……不论如何，你会是我最喜爱的妹妹，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她在他肩膀轻轻的笑，像是睡前的呢喃。「是吗……我好高兴……我知道你喜欢蓉悦姐姐，可是没关系的……灵儿答应你，我一定会把你还给蓉悦姊……我一定会的……」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一滴眼泪却滑落脸颊。
我……其实很想告诉你……
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从小到大就很喜欢你……
所以，我喜欢的人，我希望你永远幸福……
灵公主离宫的消息并没有在皇宫中引起预期中的大风波，让王凝灵深切地认识到王越风高超的手腕与至高无上的权利，外人根本完全不知道她曾经逃之夭夭过，因此无从吭声，连太后与大臣问起也被他匆匆以一句「有公务在身」给草草地打发掉，全宫上下无人敢问她的罪。
不过更令王凝灵高兴的是从此以后她不用再去醉香楼当舞姬，她不知道王越风到底和母后说了些甚么，当她问起要如何跟别人解释才貌双全的一代名舞姬为何会凭空消失时，他却凉凉地拋来极度欠揍的答案:「就说是收做后宫不就行了吗哼哼，忽然之间成为全皇城男人的嫉妒对象，真是很难为啊!」
这……会不会厚颜无耻了一点不过她向来大人有大量，看在他替她摆平了事情的份上，她也不跟他计较了。
不过呢，有些人不像她王凝灵，小心眼又小鼻子，由于靠牡丹花宴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馊主意泡汤了以后，对在第一场比试中羸了的王凝灵更是恨得牙痒痒地，于是不断进宫内向她挑衅，有一次终于彻底把她给惹毛。
那天她正在跟紫云在亭子里计算月令，她好不容易把一堆繁琐的事项给干掉时已经疲累得很，抬眼一看，已经日落西山了。「你先去把这些簿拿去敬事房吧。」王凝灵对着紫云道，后者立刻福身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想着待紫云回来后就去跟王越风吃饭，御厨今天弄了她最爱的烧鹅呢，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忽地，一阵熟悉而又极度讨厌的笑声从远而至，王凝灵立时站直身子，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来人会严重威胁到她品尝烧鹅的心情与时间
果不其然，来人又是那三……三个女人，赵晴晴，蒋可人和传盈盈，她闭上嘴巴，以免一个不小心那一声「三八」当真给她骂出口。
她还没出嫁呢！闺阁千金自是要斯斯文文装矜持，嫁了人后才关上门变泼妇，这是她母后从小对大的谆谆告诫。
「哎呀，我说是谁，原来是灵公主啊！」赵晴晴率先开口，唇边挂个挑衅的笑容。
她是个人，还未升华到吵架当吃饭的地步，而且以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这一架吵下去必定害她连最后一块烧鹅也吃不成，于是她瞄了她们一眼，随即走开。
「哎，赵姊姊，我说你何必这样呢!灵公主可是忙得很呢，你还不知道，上一回灵公主出差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着呢，你不知道呢，连皇上的心腹颜玉将军，都为她担心得不得了呢！」蒋可人夸张地笑着道，可语声也有些酸意，俊美的颜玉可也是不少名门闺秀的理想夫婿。
王凝灵没回头，却顿着了脚步。
她想当个孝女，真的。
那傅盈盈见踏中了她的痛处，当下多加几分气力给她踩下去。「蒋姊姊你有所不知了，我们的灵公主娘娘可厉害了，不知道得到多少男人的青睐呢！先是有陛下当未婚夫不说，连颜将军也喜欢公主得很呢，那个紫云甚么的，那是她的对手啊。」
王凝灵闻言身子一僵，随着凛容地回过头来，正色道:「你们到底在说甚么」
那三人倒给她吓了一跳，这许多年来她们总是想尽办法去挖苦她，她在口头上虽总是好好地「回敬」给她们，却总是明嘲暗讽的，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过。
只见王凝灵脸上无甚笑容，一脸正经地道:「本宫告诉你们，本宫跟颜大哥清清白白，别说我们只有兄妹之情，即便本宫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歪了，为了紫云本宫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要是本宫日后听到你们造出任何谣言来伤害我们的姊妹之情，本宫必定不会轻易饶过任何一个人，如果你想要试试本宫对付人的手段，就尽管来吧。」说罢拂袖离去，留下吓呆了的三人。
紫云在远处遥遥听到，想起王凝灵对她感情之深，不知怎地，竟流下泪来。
她好恨啊！
王凝灵站在玉龙殿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留下阵阵烧鹅味的空金盘被宫女们给捧了出去，只好委屈地咬着唇多吸几口残余的香气，心里把那几个女人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公主，你别这样嘛，今天陛下好象提早用膳了，改天再叫御厨再弄就好了。」看见主子幽怨的目光，善解人意的紫云连忙安抚。
「若不是她们碍了我一些时间，说不定我还来得及吃最后一口的。」王凝灵目光哀怨地盯着宫女们行礼后就把盘子拿走，有些任性地道:「我不管啦，她们害我没得吃，下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啦。」
紫云只笑了笑，她知道主子有时候虽然任性了些，说话狠了些，但心肠却是软的，不会轻易把狠话付诸行动。
彷佛是她的怨气演变为杀气似的，竟把负责维护皇上安全的颜玉给引了出来，颜玉见王凝灵来了兼且一脸怨妇相，连忙走上前来。
「卑职参见公主。」颜玉弓身行礼，紫云似是有事情在想，一会过后才对他笑了笑，笑容里有些勉强。
「颜大哥。」王凝灵有点委屈地道，仍在想着她的烧鹅。
「陛下因为待会儿有事情要忙，所以早用膳了……陛下已吩咐留饭给公主。」颜玉;补充了一句，王凝灵眼光一亮，忙问道:「有烧鹅吗」
颜玉笑着点点头，王凝灵欢呼一声就奔进殿来，颜玉看她为了这等小事也如此的兴高采烈，不禁觉得好笑，他在表面上虽仍严守君臣之义，低事实上却待她如妹子无异，那一次她偷溜出宫去，回来时还讨了他一顿骂。
颜玉转身过来看到紫云脸色有点苍白，问道：「你没事吗最近见你好象有点郁郁寡欢的。」语气里有着不可错认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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