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战暗藏为夺嫡_后宫之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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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战暗藏为夺嫡

  宁熙十四年。

  在皇宫辉煌的灯光下,使得在黑夜中盘踞的回廊与殿阁如同沐浴中白昼,怡人的烛火本应带给人安心,然而在这个皇宫中,在这个往往是不合情理的皇宫中,在光明中暗藏的危机就只有人们心里才知道了。

  尽管已至深夜,这座位于后宫西侧的殿阁仍然显得过度沉寂,平常守卫的士兵离奇地离开了自己的冈位,黑压压的天空彷佛透着一丝杀气,那样的沈寂如同深宫恒久以来的孤寂,让人透不过气来。

  「呀!」一声尖叫声划破长空,伴随着碗碟摔落地上的声音,一并地惊动了皇宫的每个角落。

  一个小宫女奋力地拉开雕饰华丽的大门,扯开喉咙大喊:「容妃娘娘中毒了!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皇宫里的动作自然快得很,消息亦然,就在太医被急召入宫的那一刻,后宫另一隅的妃嫔们也收到了消息,笑声与哭声齐声传来,形成诡异的声响,不过兴许它们还有一处共同点,不管是释然还是快乐,假使兔死狐悲也能引来哭声的话。

  「真的吗?容妃真的被毒死了吗?」一名衣着华丽,头戴金步摇的贵妇惊喜地坐直身子,美丽的脸庞在一瞬间充满光彩,这可是自她娘家跨台后的第一个好消息。

  「是的,梅妃娘娘,听说她是在吃下安胎补品就……」丫环绮儿小心翼翼地答道。

  「哈哈哈,天助我也,唉呀,不对,我应该难过……」梅妃装出一副彷佛痛失至亲的模样,却因难掩的快乐而使她的脸庞扭曲起来,看样子就是一副被人搔痒的怪模样,一面掉眼泪又一面在笑。「是谁传来的?真的可信吗?有说服力吗?我可不想弄出一套猫哭活老鼠的闹剧。」

  至少被你的悲伤模样更有说服力。绮儿在心中暗叹,道:「是宫中的海太监传来的,确实无误。」

  「好,那我们是时候去关心关心了。」梅妃咧开嘴笑道,站起身就走,一大票宫女太监连忙紧跟在她的身后鱼贯而出。

  甫踏出宫殿,一大片火团便把众人紧紧包围,耀眼的火光使得梅妃几乎撑不开眼皮,模糊之中只见一条人影昂首阔步地踏入梅妃的殿阁。

  「哎呀哎呀!梅妃!你这可是想畏罪潜逃吗?」一把不可一世的嗓音问着,嗓音里面有着浓浓的嘲讽。

  「畏甚么罪?」梅妃气冲冲地问着,一看见来人便愤怒开骂:「盈贵妃,你这是在做甚么?带了一大群侍卫太监跑来这儿干甚么?你别以为你爹是当朝大将军,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不可以是吗?」盈贵妃牵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莲步轻移,傲慢的气势迫得梅妃连连向后退,甚至不自觉地跨过门槛,缩回自己的殿阁。

  「你干甚么!」梅妃尖声叫道,眼睁睁看着盈贵妃跨过门槛后把门关上,形成只剩下他俩的小空间。

  「干甚么?你还需要问吗?」盈贵妃冷笑道。「你这个善妒的女人,你嫉妒容妃生了两个儿子,你害怕她肚里又蹦出一个皇子来威胁你的地位,你害怕你已经垮了的娘家不能再给予你帮助,而他们确实不能,所以你就孤注一掷,在她的安胎药品里下了毒品,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这几天来你一直反常地对容妃好,原来就是为了今天!」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梅妃害怕了,忙不迭地摇头。「对容妃好是因为绮儿说容妃有势力,可以巴结……」忽然她语声顿了,想了片刻后失声道:「是绮儿出卖我?」她的目光转向殿外瑟瑟颤抖的小丫环。

  「没错,连汤药都是她亲自送去的,你还认为你逃得了吗?」盈贵妃柔声地道。「证人有了,动机也有了,谁又会相信是我,容妃最亲爱的表姊动手的呢?」

  「你……你为了权力竟然……杀掉你的表妹!」梅妃声嘶力竭地指着她。「皇上呢?我要见皇上!至少……至少也该由皇后来审我!」

  盈贵妃不可置信地摇头。「你以为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还会让你见皇上吗?至于那个胆小又畏缩的皇后就算了吧,既然她那么怕事,这宫中的事务还是我替她代劳好了,杀了你以后,陛下会怜悯我痛失至亲而私自作判断的!」她冷漠地瞪着梅妃声泪俱下地求她,对自己的亲信大喊道:「来人!迫她画押,拿□□来!」

  瞪着梅妃在被迫画押后被押着喝□□的悲惨画面,她优雅的唇角扯出一个冷酷得近乎残忍的笑容。「别瞪着我,要在宫中生存就得如此,弱者必须灭亡,我能为你做的,就是留你一条全尸!」

  宁熙二十三年皇宫凤瑶阁

  蓝天碧云,绿原牡丹。

  春天正盛,白云正好巧妙地掩盖了烈日,在满园的牡丹花香下简直是醺人欲醉,然而在摇曳的牡丹花间,一大群的宫女太监却异常紧张,行动谨慎小心,就怕搞垮了皇后寿宴,令到妩媚的牡丹因为没有知音而有些无精打采的。

  凤瑶阁四面环水,在柳树与游鱼的点缀下自成雅致,如今皇族与朝臣百官按照皇室礼法顺序跨过渡水的小桥向皇后献上贺礼,小桥的木板彷佛也感受到贺礼之重,在众人的脚下吱嗄吱嗄地直响。

  当今皇后姓夏,为当朝丞相之女儿,庞大的靠山使她把这个位子坐得稳稳的,然而她自嫁进宫里后眉间的忧愁却从未消失,即使不明言,众人都清楚那是因为上天迟迟不肯眷顾她,让她始终没有子嗣,古人妇女有七出之条,而无后又为大,无子之妇人即使被人休弃也被视为理所当然,而她这个皇后若是无子,而让太子之位让别的皇子给坐上了,当太子登基后,她这个位子可就算是岌岌可危了。

  看着别的妃嫔生的儿子鱼贯而入,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名身穿黄袍的男子慢慢走来,他的棱角分明,眉宇间透出一股刚烈之气,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兴许是因为他的这股气势,又或者是目光流转时透出的威严,使身边的下人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

  男子来到皇后面前躬身行礼,恭声道:「儿臣越真祝母后福寿安康,并送上贺礼。」

  皇后看到贺礼非但没有高兴,脸色反而更差了,在日光下只见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也许是因为其它宫中妃嫔势力太强,使她没甚么皇后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有几分心灰意冷的冷漠。

  她有点木然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大皇子王越真,是陛下向来宠爱的盈贵妃之长子,母妃的受宠加上一个身任护国大将军的外祖父,使他轻易地羸得了朝中大臣的支持,成为众皇子中呼声最高的人,也是最能够威胁到她的人。

  「越真知道母后笃信佛教,于是从白云寺那儿千里迢迢地运回一尊佛像,望母后笑纳。」

  笑?她还想杀人咧!这才是惟人能让她笑的方法!皇后恨恨地想着。头号劲敌在此,使她连敷衍的笑容都发不出来,语声平淡却又微带嘲讽地道:「皇儿好重的礼啊!当年陛下龙体安康时还不记皇儿送过如此的礼呢!」恶心死了!自从皇上病危,各皇子便各出奇谋的想争夺这个太子之位,而无子的皇后往往成为他们巴结的对象,纵然如此,皇后还是非常清楚被利用后的下场。

  王越真脸色不变,笑道:「父皇病危使皇儿更深切地反思孝道的重要。」

  是深切地反思何者具有利用价值吧!皇后脸色发白,然而在众臣面前却不能给他难看,只好象牙痛似的从齿缝塞出一句:「皇儿有心!」

  艳阳依然高照,一名身穿锦袍的少年在汉白玉砌成的九曲桥上奔驰,他脸容俊朗,眼梢唇角间都透出一股英挺之气,年约十七八岁,路过的宫女太监都纷纷恭声行礼,有两个宫女还掩着笑道:「五皇子长得英气十足,大皇子充满气势,不过我还是觉得六皇子长得最俊秀,他笑起上来时可真是……啊……我连魂魄都飞了!」

  五皇子对于身后的窃笑一笑置之,继续往前面的殿阁奔去,只见水声愈来愈近,临到入口处,只见一条飞虹瀑布由上泻下,没入围绕着殿阁的水道。

  五皇子走过木桥,向入口处奔去,还没踏过门槛便惊叫一声,随即五根箭羽在他身侧射过,只差少许便使他魂魄归西去也。

  「幸好我在最后一刻想起来……」五皇子喃喃自语,开始对没来收他魂魄的牛头马面致以无上感激之情。

  「与其去谢牛头马面,不如来感谢我在最后一刻移动了机关的方向吧!」如同猜中了他的心思似的,如丝缎般的嗓音滑入五皇子的耳朵,轻柔的嗓音是说不出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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