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姜柏兀自在原地后悔，耳朵里霍希还在说话：“我正想着公司有几个项目想和姜总合作合作……”
灵魂暂且被金钱收买的姜柏说到这个就不困了：“什么项目？”
霍希：“那就要看看姜总的诚意了。”
姜柏思考了一瞬，往椅背上一靠，认真起来：“小霍总，地点你来定，但我希望你是真的来找我谈合作的，如果是其他事，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他虽然是个直男，但不是弱智，霍希找上他多半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但……送上门来的赚钱机会，小姜总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了。
“没想到姜总还是个工作狂？”
“早说了，这么多口人要养着，闲不得。”
“行，稍后我亲自来接你。”
姜柏神色如常，挂掉电话后捏着手机沉思。
他有些奇怪这么多天后王道凡为什么还没有出手，这让他心中早就打算好的应对方式都没有发挥的地方。
事情显然有些出乎意料，所以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他右手放在桌面上，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
正想到这里，有脚步声渐近。
姜柏抬眼，刚刚出去通知公司高层开会的高明办完事后回来了。
“姜总，我已经通知下去，会议室也准备好了。”高明总觉得最近姜总有些不对劲，在面对他的时候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随意，倒是多了两分谨慎。
姜柏点头，看着高明的眼神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高明被他看得头皮有些发麻。
“高明，你来公司多久了？”姜柏语气如常，高明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几分冷漠和逼问。
不知道为什么，姜总现在给他的压力大到他有些喘不上气，让他瞬间便觉得背后一凉。“今年刚好满两年。”高明低头回答。
原主这个公司成立时间也刚刚不过四五年，高明来的时候应该刚好是原主签下谢迟，对他正感兴趣的时候，高明本身便是来应聘总裁助理的，十分有眼力见。
他也正是因为在原主追求谢迟这件事情上很会“出谋划策”，所以得以被原主看重。
高明这类型的人姜柏上辈子看过不少。
没有什么主见，只会看上司眼色行事，拍马很有一套，上司若是个好人，他也就是好人，上司如果是个小人，他干起坑蒙拐骗的事儿来也便毫无心理压力。
好在原主心血来潮开影视公司，彻彻底底看进眼睛里的人只有一个谢迟，所以连带着身边的这个高明，满腹心思全都是怎么帮原主把谢迟搞到手。
上次别墅谢迟被他强行囚禁，也是这人出谋划策的结果。
“姜总？您、您还有事情要吩咐吗？”高明额上额上冷汗直冒。
姜柏回想起这人优秀的履历，高明平时有这么多时间溜须拍马，肯定是工作强度太低，得改造改造。
“会议结束后你要在今天之内整理好会议记录，谢迟身边没有助理，你要负责招聘。”
想了想，姜柏又说：“招到人后初筛一遍，再把人带过来我看看，心术不正的不要。”
高明没想到姜柏转头便开始给他派活儿干，他这两年跟着姜总吃香喝辣还不用做事，早就把以前的工作经验丢了个精光，心中有些没底，但看见姜总的脸色，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好、好的。”
姜柏眼神微眯，继续吩咐：“我记得公司还有不少练习生，他们进公司几年了？”
姜柏抽空的时候看了看公司目前所有的艺人，发现除开两三个三线，十七八个十八线外，公司竟然还有不少练习生。“大多都是三年，公司在初期招聘了一批人后，后面就……就没再招了。”
这倒也挺符合原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开个公司玩玩的心态。
“一共有多少人？”姜柏说。
“不到二十个。”高明其实也已经忘了这事儿，还是不久前被一个练习生拦住让见总裁，他这才知道了一耳朵。
当然，见总裁是不可能让他们见的，那时候姜总满腹心思都在追谢迟，怎么可能有空去管区区十几二十个穷酸练习生？
但这件事高明也没有告诉姜总，这会儿被他问到才想起来。
姜柏皱了皱眉头：“公司这几年就没有管过他们？”
高明：“姜总，我来这个公司报道的时候，已经招了他们，但这事儿不是经过我的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他倒是也没说谎。
姜柏揉了揉额头：“当初负责这件事的人呢？”
高明不知道，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这会儿开会的时间要到了，姜柏也只能等开完会之后再搞清楚这件事。
干净整洁的会议室透着一股子许久都不曾开窗的闷气。
姜柏坐在首位，看着室内稀稀拉拉七八个人，再次陷入沉思。
这破公司没完蛋，还真是谢迟一个人扛起了所有。
姜柏佛了，挥了挥手让这些人汇报了一下工作进度和总结。
越听脸越麻。
什么是经纪人带着手下的艺人解约跳槽了？
三个月没接到通告，十八线艺人已经开始直播赚外水了？
哦，公司之前准备投资拍摄的影视剧也黄了，据说是因为作者不想卖版权了。
姜柏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那个说作者不想卖版权的人：“什么版权？”他怎么不知道？
被姜总亲自点中的那个人是影视部部门经理宁艺，闻言说：“之、之前，姜总您无意中见过他一面。”
见姜柏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宁艺接着说：“就、就是一个月之前，他来公司准备谈谈版权费。”
“结果进公司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姜总了。”
“姜、姜总您教、不、批评了他几句，他就走了。”
等等？原主的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天谢迟再一次拒绝了原主，原主心情不好，刚进公司便被一个人撞到，偏那人手上还拿着一杯咖啡，洒了原主一身。
撞到原主的人是个穿着藏青色连帽卫衣的青年，卫衣兜帽盖在他的头上，只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下巴尖。
原主本来就不高兴，这当头有人闯到他气头上，当下就黑了脸。
“哪里来的死穷鬼，我这身西装五位数，你赔得起吗？”
“保安呢？还不快点把这个死穷酸给我撵出去！”
说罢冷哼一声，骂了声“晦气”，抬脚便走了。
姜柏：……
说批评都是给他脸上贴金了，这分明就是指着别人鼻子骂。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那个剧本是什么名字？”
“《我心昭昭》，是、是个挺正能量的剧本来着，”原作小说是宁艺一眼看中的，因为一直以来追文并砸了不少打赏，还私信了许多次作者，好不容易才把人骗到公司来。
结果转眼就被姜总给搅黄了，说他心中没有怨怼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会儿被问到，暗地里还是替作者说了句好话。
《我心昭昭》？
那不是小说里会大爆的影视剧吗？
小姜总上辈子唯一的爱好就是赚钱，毕竟感情上一直没有进展，可不就只有靠赚钱来找找存在感了。这会儿一个巨大的金钱诱惑摆在他面前，让他想忽视都做不到。
他也逐渐意识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貌似、大概、也许……他其实是有金手指的？
小说里面提到的会盈利的影视剧，投资项目，他好像可以截截胡？
从优质股嘴里面扒拉点肉，应该不过分吧？
况且……他低头想了想，好像这个小说作者因为心脏病意外身亡，版权才被平台打包卖了出去，落到了优质股二号鬼才导演柳长溪的手上。
姜柏按下心思，就上面的问题和众人谈了谈，随意吩咐下去工作重点，散会后回到办公室开始查询起《我心昭昭》的作者信息。
他得看看人凉没凉，要是没凉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一救。
姜柏也不是个圣父性格，但也没有冷酷到明知道别人会死，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我心昭昭》的笔名叫瓷心，最近更新的时间是早上九点。
姜柏暂且放下心：看来人没死。
可是……这人是多久没的？在什么地点没的？
姜柏困惑了，只记得好像是因为一场抢劫事件，这青年见义勇为结果意外病发，为此还上了不少头条，连小说里都提过一嘴。
但时间太久，他确实有些记不清了。
想了想，他给宁艺去了个电话，让人继续接触这个名叫瓷心的作者，最好约出来见见。
宁艺连连答应，语气十分高兴，显然以为姜总是非常看重这个剧本，所以才一反常态。
暂且放下瓷心的事，姜柏刚空闲一会儿，便见高明又走了进来。
“姜、姜总，”他吞了一口唾沫，说：“负责练习生招聘的那个人，一年前就辞职了……”
姜柏抬头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所以？”“后、后来因为姜总您事务繁忙，所以也没有把这些练习生分派给其他人。”
姜柏：……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小姜总差点出离愤怒了。
公司破事太多，姜总心情很不好，堆积如山的文件刚刚处理一小半就接到了霍希的电话。
“姜总，我已经在公司楼下了，要出来吗？”
姜柏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很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天生就是个劳碌命？
一出公司楼，便看见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超跑停在门口，一个有些清俊的男人正闲闲地靠在上面，姜柏眉尖微蹙，觉得这人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样子。
那青年听见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
他眉清目秀，面色带着些随意散漫，穿着一件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鼻梁上还骚包的驾着一只银丝眼镜。
脸上没有化着浓重的眼影，不再穿着对于姜柏来说有些过于朋克的衣服，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这人看见他出来，嘴角勾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歪头看着他的时候喉结滚了滚。
“一夜不见，姜总想我了吗？”
这话一说，他身上的风轻云淡的气氛被毁了个彻底，姜柏才确定他就是昨天晚上让他连喝三杯深水的男人。
毕竟这么骚包的人，小姜总印象还是有些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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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暂且被金钱收买的姜柏说到这个就不困了：“什么项目？”
霍希：“那就要看看姜总的诚意了。”
姜柏思考了一瞬，往椅背上一靠，认真起来：“小霍总，地点你来定，但我希望你是真的来找我谈合作的，如果是其他事，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他虽然是个直男，但不是弱智，霍希找上他多半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
但……送上门来的赚钱机会，小姜总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了。
“没想到姜总还是个工作狂？”
“早说了，这么多口人要养着，闲不得。”
“行，稍后我亲自来接你。”
姜柏神色如常，挂掉电话后捏着手机沉思。
他有些奇怪这么多天后王道凡为什么还没有出手，这让他心中早就打算好的应对方式都没有发挥的地方。
事情显然有些出乎意料，所以显得有些不太正常。
他右手放在桌面上，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
正想到这里，有脚步声渐近。
姜柏抬眼，刚刚出去通知公司高层开会的高明办完事后回来了。
“姜总，我已经通知下去，会议室也准备好了。”高明总觉得最近姜总有些不对劲，在面对他的时候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随意，倒是多了两分谨慎。
姜柏点头，看着高明的眼神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高明被他看得头皮有些发麻。
“高明，你来公司多久了？”姜柏语气如常，高明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来几分冷漠和逼问。
不知道为什么，姜总现在给他的压力大到他有些喘不上气，让他瞬间便觉得背后一凉。“今年刚好满两年。”高明低头回答。
原主这个公司成立时间也刚刚不过四五年，高明来的时候应该刚好是原主签下谢迟，对他正感兴趣的时候，高明本身便是来应聘总裁助理的，十分有眼力见。
他也正是因为在原主追求谢迟这件事情上很会“出谋划策”，所以得以被原主看重。
高明这类型的人姜柏上辈子看过不少。
没有什么主见，只会看上司眼色行事，拍马很有一套，上司若是个好人，他也就是好人，上司如果是个小人，他干起坑蒙拐骗的事儿来也便毫无心理压力。
好在原主心血来潮开影视公司，彻彻底底看进眼睛里的人只有一个谢迟，所以连带着身边的这个高明，满腹心思全都是怎么帮原主把谢迟搞到手。
上次别墅谢迟被他强行囚禁，也是这人出谋划策的结果。
“姜总？您、您还有事情要吩咐吗？”高明额上额上冷汗直冒。
姜柏回想起这人优秀的履历，高明平时有这么多时间溜须拍马，肯定是工作强度太低，得改造改造。
“会议结束后你要在今天之内整理好会议记录，谢迟身边没有助理，你要负责招聘。”
想了想，姜柏又说：“招到人后初筛一遍，再把人带过来我看看，心术不正的不要。”
高明没想到姜柏转头便开始给他派活儿干，他这两年跟着姜总吃香喝辣还不用做事，早就把以前的工作经验丢了个精光，心中有些没底，但看见姜总的脸色，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好、好的。”
姜柏眼神微眯，继续吩咐：“我记得公司还有不少练习生，他们进公司几年了？”
姜柏抽空的时候看了看公司目前所有的艺人，发现除开两三个三线，十七八个十八线外，公司竟然还有不少练习生。“大多都是三年，公司在初期招聘了一批人后，后面就……就没再招了。”
这倒也挺符合原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开个公司玩玩的心态。
“一共有多少人？”姜柏说。
“不到二十个。”高明其实也已经忘了这事儿，还是不久前被一个练习生拦住让见总裁，他这才知道了一耳朵。
当然，见总裁是不可能让他们见的，那时候姜总满腹心思都在追谢迟，怎么可能有空去管区区十几二十个穷酸练习生？
但这件事高明也没有告诉姜总，这会儿被他问到才想起来。
姜柏皱了皱眉头：“公司这几年就没有管过他们？”
高明：“姜总，我来这个公司报道的时候，已经招了他们，但这事儿不是经过我的手，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他倒是也没说谎。
姜柏揉了揉额头：“当初负责这件事的人呢？”
高明不知道，自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这会儿开会的时间要到了，姜柏也只能等开完会之后再搞清楚这件事。
干净整洁的会议室透着一股子许久都不曾开窗的闷气。
姜柏坐在首位，看着室内稀稀拉拉七八个人，再次陷入沉思。
这破公司没完蛋，还真是谢迟一个人扛起了所有。
姜柏佛了，挥了挥手让这些人汇报了一下工作进度和总结。
越听脸越麻。
什么是经纪人带着手下的艺人解约跳槽了？
三个月没接到通告，十八线艺人已经开始直播赚外水了？
哦，公司之前准备投资拍摄的影视剧也黄了，据说是因为作者不想卖版权了。
姜柏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那个说作者不想卖版权的人：“什么版权？”他怎么不知道？
被姜总亲自点中的那个人是影视部部门经理宁艺，闻言说：“之、之前，姜总您无意中见过他一面。”
见姜柏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宁艺接着说：“就、就是一个月之前，他来公司准备谈谈版权费。”
“结果进公司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姜总了。”
“姜、姜总您教、不、批评了他几句，他就走了。”
等等？原主的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天谢迟再一次拒绝了原主，原主心情不好，刚进公司便被一个人撞到，偏那人手上还拿着一杯咖啡，洒了原主一身。
撞到原主的人是个穿着藏青色连帽卫衣的青年，卫衣兜帽盖在他的头上，只露出一个有些苍白的下巴尖。
原主本来就不高兴，这当头有人闯到他气头上，当下就黑了脸。
“哪里来的死穷鬼，我这身西装五位数，你赔得起吗？”
“保安呢？还不快点把这个死穷酸给我撵出去！”
说罢冷哼一声，骂了声“晦气”，抬脚便走了。
姜柏：……
说批评都是给他脸上贴金了，这分明就是指着别人鼻子骂。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那个剧本是什么名字？”
“《我心昭昭》，是、是个挺正能量的剧本来着，”原作小说是宁艺一眼看中的，因为一直以来追文并砸了不少打赏，还私信了许多次作者，好不容易才把人骗到公司来。
结果转眼就被姜总给搅黄了，说他心中没有怨怼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会儿被问到，暗地里还是替作者说了句好话。
《我心昭昭》？
那不是小说里会大爆的影视剧吗？
小姜总上辈子唯一的爱好就是赚钱，毕竟感情上一直没有进展，可不就只有靠赚钱来找找存在感了。这会儿一个巨大的金钱诱惑摆在他面前，让他想忽视都做不到。
他也逐渐意识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貌似、大概、也许……他其实是有金手指的？
小说里面提到的会盈利的影视剧，投资项目，他好像可以截截胡？
从优质股嘴里面扒拉点肉，应该不过分吧？
况且……他低头想了想，好像这个小说作者因为心脏病意外身亡，版权才被平台打包卖了出去，落到了优质股二号鬼才导演柳长溪的手上。
姜柏按下心思，就上面的问题和众人谈了谈，随意吩咐下去工作重点，散会后回到办公室开始查询起《我心昭昭》的作者信息。
他得看看人凉没凉，要是没凉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一救。
姜柏也不是个圣父性格，但也没有冷酷到明知道别人会死，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我心昭昭》的笔名叫瓷心，最近更新的时间是早上九点。
姜柏暂且放下心：看来人没死。
可是……这人是多久没的？在什么地点没的？
姜柏困惑了，只记得好像是因为一场抢劫事件，这青年见义勇为结果意外病发，为此还上了不少头条，连小说里都提过一嘴。
但时间太久，他确实有些记不清了。
想了想，他给宁艺去了个电话，让人继续接触这个名叫瓷心的作者，最好约出来见见。
宁艺连连答应，语气十分高兴，显然以为姜总是非常看重这个剧本，所以才一反常态。
暂且放下瓷心的事，姜柏刚空闲一会儿，便见高明又走了进来。
“姜、姜总，”他吞了一口唾沫，说：“负责练习生招聘的那个人，一年前就辞职了……”
姜柏抬头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所以？”“后、后来因为姜总您事务繁忙，所以也没有把这些练习生分派给其他人。”
姜柏：……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小姜总差点出离愤怒了。
公司破事太多，姜总心情很不好，堆积如山的文件刚刚处理一小半就接到了霍希的电话。
“姜总，我已经在公司楼下了，要出来吗？”
姜柏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很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天生就是个劳碌命？
一出公司楼，便看见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超跑停在门口，一个有些清俊的男人正闲闲地靠在上面，姜柏眉尖微蹙，觉得这人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样子。
那青年听见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
他眉清目秀，面色带着些随意散漫，穿着一件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鼻梁上还骚包的驾着一只银丝眼镜。
脸上没有化着浓重的眼影，不再穿着对于姜柏来说有些过于朋克的衣服，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般。
这人看见他出来，嘴角勾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歪头看着他的时候喉结滚了滚。
“一夜不见，姜总想我了吗？”
这话一说，他身上的风轻云淡的气氛被毁了个彻底，姜柏才确定他就是昨天晚上让他连喝三杯深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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