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同床共枕_67_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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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同床共枕_67

  符奚被她神情所摄,心里似乎抽了一下,头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心痛滋味,他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害怕到发白的手指,顺从地坐了下来,安抚道:“不要怕,都是假的。”

  小公主依旧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问:“真的吗?”

  他点头,她像是得了保证般一闷头扎进他怀里,哆哆嗦嗦地哭诉着梦里有多可怕。

  符奚抬手按在她背上拍了拍,等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合衣拥进被子里,被她紧紧抱住了。

  姜德书心满意足地窝在符奚怀里,抿着嘴得意的笑。她觉得自己重生以后可以去考一个电影学院,毕竟演技杠杠的,简直无人能出自己右。

  她的额头磕在符奚肩膀上,嘴鼻埋在他肩窝里,手窝在胸前尽量不碰到他,不敢刺激他敏感的小心脏,非常认真地表现自己的脆弱和恐惧,以及对他的需要和渴望。

  她现在已经很了解符奚了,他是个被动型选手,甫一开始他会非常激烈地抗拒,只要她迎难而上,表现得稍微固执一点,他就会妥协。然后她可以趁机提出再过分一点儿的要求,他会非常不情愿,但是依旧会在她的坚持下去做。

  等这三个阶段过去,符奚就会对她予取予求。

  现在头顶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姜德书开始实施第二阶段,她轻轻把头抬起来,手蹭过去轻轻抓住他的衣襟,问:“符奚,我还是好怕,背脊都是寒的,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很显然符奚不愿意,他下意识就把头肩往后仰,表现得十分抗拒。

  姜德书心里叹一口气,要不是遇见了她,他这种外冷内热的性格可怎么好哦,谁会像她这么锲而不舍的追求他呀!

  原主长得极好,是那种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开心的艳丽明朗长相,因此哭起来反差就特别大,比脆弱长相的梨花带泪更让人心疼,她狠狠地拿捏住了,嘴巴一瘪就开始流泪:“你一定是嫌弃我,嫌弃我不勇敢不坚强,不仅这么没用,还要来麻烦你,对不起,我再不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了。”

  符奚脖子伸的直直地向后仰着,下巴也微微抬着刻意去躲避他发丝在颌下摩擦带来的痒意。

  她突然不再逼近攀附他,反而往后退了退,双手交叠在胸前颈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却未发出一点儿声音。

  因为躺着,眼泪从眼角垂直落下来,打湿了身下被褥,哭完又缩成一小团嘴里一遍遍埋怨谴责自己,说得痛心极了。

  符奚感觉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悔意不在四肢百骸也不在心里,就在他嘴里,他嘴里的认错几乎要破口而出。

  这是她对他的影响,是一种可怕的心里和精神上的牵制,由一种名为爱意的情绪主导,而他受尽影响。

  她的头发只微微遮住了一点耳廓,无比乖顺地散在脖子后面,因此那带着伤口的脖颈便清晰地显露出来,细弱的纯白上一条暗红色的痂横亘着,非常刺眼。

  身上中衣因为她的动作散开,裹着伤布的肩膀赫然呈现在他眼前,脆弱得令他心悸。

  符奚时常觉得她一嗔一笑都带着逼迫,逼着他去看自己的心,但是她现在不看他了,眼睛向下垂着,白日里古灵精怪的睫毛也不再忽闪,只是行将朽木般很久才眨动一下。眼窝鼻梁里也挂了泪珠,等积满便一颗颗滚落进被子里,便是怕地哆嗦也不肯再看他一眼,或者开口求助他。

  他原先十分厌烦这种哭闹情态,如今也变了性子,忍不住心疼起来,终于他长臂一伸将人拉过来按在了怀里。

  姜德书舔了舔嘴角的眼泪,悄悄笑得龇牙咧嘴的,符奚这人就是心里活动太多,自我攻略时间也太长,总是让自己等很久才肯妥协。

  早妥协晚妥协最终不都是要妥协嘛,僵持这么久折磨自己也折磨她,她不满地嘟囔一声:“拍拍我的背。”

  这是一句要求,但是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尾调似乎在颤抖,气她得寸进尺的恼怒不再,他顺从地将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姜德书很给面子的嘤咛一声,不再哭了,哭这么久她也哭累了。

  到这个阶段符奚已经妥协,任她为所欲为了,姜德书拉过他的另一只垂在两人之间的胳膊放在脖子下面,枕了上去,脑袋将放上去却突然反应过来他肩膀上还有伤,这样侧身的姿势肯定很疼。

  抱着你疼我我也疼疼你的想法,她麻溜地翻身,顺便将没防备的符奚带翻,按着他的胸口道:“你还有伤呢,最好仰躺着,不准再侧身了。”

  说罢依着他的心口趴下去:“这样趴着也舒服。”过了一会儿突然道,“符奚,你心跳好快呀!”

  她双手紧紧环着自己,又依在他心口,他自然会心跳加速,不过这羞于启齿的感觉一旦被戳破,他心里的纠结瞬间烟消云散,突然通体轻松起来,符奚开始破罐子破摔,今日就这样吧,他懒得再挣扎了。

  姜德书安静了不过一刻钟,突然爬起来看着他,问:“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符奚眼睛盯着床顶,闷闷道:“不行。”

  她若是能听他的话就不是她了,她不依不饶地伸手来拽他的衣襟,符奚迅速抬手制止,姜德书气恼地坐起身:“我就看看又不做什么。”

  她的中衣随着起身动作自肩头滑落,半挂在手肘处,露出里面珍珠白的肚兜,双手架在腰上,眼睛瞪着他,嘴里发生一声不满的轻哼。

  大概是迎着微弱烛光,她眼中的嗔怪染上迷离光晕,不像是在瞪他,倒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雪白与霜色交融,视线里只剩一点嫣红,是她的唇。明明圣洁不可言状,他心中却被欲/望填满,蠢蠢欲动的渴望盈满他四肢百骸,他身体里好像住了一只狼,那只狼被困于极渊,不满地横冲直撞,想要将他最狼狈最恶劣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他的手藏在被褥里狠狠抓着,眼中赤色浓重,许久,心中恶念褪去,他脑子里的呼啸声也退去,在耳内留下一片迷迷蒙蒙的嗡鸣。

  烛光下她的身影在他眼前晃成一片迷蒙剪影,失力般的无助彻底击散了他,他躺在潮水弥漫的思绪里,任由自己被彻底淹没。

  姜德书见他半眯着眼睛,目光涣散,提醒似的拉了他一下:“做什么不理我。”

  这声嗔怪像是灌在深沉的海里,隔着很远向他传来,隐隐约约听不真切,随着他的浮出突然清晰地钻进他耳里,将他彻底唤醒,符奚抓了被子起身,将面前人裹住,甚至气急败坏地狠狠将人钳制住。

  姜德书看了眼身上被褥,道:“我不冷。”然后快速抬手剥了他肩头衣衫,脸凑过来看了眼,“不见渗血了,看来恢复的很好。”

  符奚迅速松了手,将衣襟合上。姜德书笑了笑,不再有动作,翻身躺了下去,道:“我困了。”

  这话对符奚而言无异于酷刑的终止,他悄悄呼出一口气,心终于在反复折磨之后落回实处。

  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符奚侧眼看她,发现她正瞪着眼睛看自己,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问:“怎么还不睡?”

  姜德书干脆翻身过来对着他,道:“符奚,你以前都是一个人睡吗?”实话说,他这个人形抱枕手感还是很不错的,又好抱又暖和,可是他的呼吸声一点也不平静,甚至还有点粗重,难道是头一次跟别人同床共枕太紧张了?

  总之,她被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晃动的烛火干扰,实在是睡不着。

  符奚没答话,姜德书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衫催促,他言简意赅:“嗯。”

  姜德书又往他身边凑近了点,好奇地问:“你小时候怕不怕黑?”

  符奚思绪突然回到过去,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他有父有母,又似无父无母,也曾怕过黑,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后来他的人生几乎融进夜色里,就再也没有想过怕不怕的问题,所以他回:“不怕。”

  姜德书煞有介事地撑起身子,符奚见她又半露了肩膀,忙抬手把人压下去,却没能堵着她的嘴,只听她惊呼一声:“符奚,你小时候真棒,我可怕黑了。”

  这句夸奖太过儿戏,他没话可答,干脆闭嘴了,但是她没有闭嘴的打算,犹自感叹道:“若是我小时候便认识你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与你一起睡觉,有你保护我,我现下肯定不怕黑。”

  “不对,现在你也陪着我,我不怕!”

  符奚没忍住看了她一眼,她的睫毛上蒙了一层光晕,黄色光芒沾染在睫羽之间,细碎微弱,却又似乎有吞天灭地的能力,仿佛下一秒就能吞没他。

  他抖着睫毛移开视线,下意识嗯了一声。

  姜德书道:“那快灭了灯我们睡觉吧。”

  符奚还未有所行动就被她拦住,她一脸兴奋道:“我要看用内力的那种!”

  他眸色一暗,略气恼地反手抓住床幔轻轻一甩,用风将烛火打灭,帘子垂落下来,屋内彻底黑了下来。

  黑暗里传来姜德书一声不乐意地嘟囔:“你是不是没内力呀?我听说高手都有的,你怎么也不练一练。”

  符奚躺下来的动作有点无可奈何,又有点气恼,不过他散发出这种情绪之后,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姜德书终于不再被他声息困扰,准备睡觉,伸手摸到他还套在身上的外衫,忽然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符奚吓的几乎破音:“你做什么?”

  她一脸懵懂:“睡觉啊。”

  “你老老实实睡觉,不要动手动脚!”

  “可是你的外衫好凉,而且一点儿也不柔软,硌得我脸疼。”

  “”

  熟悉的僵持又拉扯开了。

  符奚任命地起身将身上外衫剥落,跟她一样只着了中衣,然后躺了回去。

  小公主这下终于安分了,她拉开他的胳膊在身旁留下一块空隙,然后拱着身子钻进去紧紧挨着,然后拉过身后的手环在腰上,这个姿势令她舒服。

  片刻后,身侧呼吸平稳下来,她睡着了。

  她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里,她的呼吸甚至打在他的心侧,手就环在他的腰上,是全心全意的依恋姿态。

  此刻情状像梦境一般,他小时候或许渴望过但从未得到的,如今都在她这里得到了。

  不,那不一样,她给的,与他曾经渴望的不同,她们血脉不同,她没有义务爱他,可是她却爱着他。

  完全不应该爱着他的人,现在全心全意爱着他。

  他埋身下去,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如何能得到这么好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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