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不可控_35_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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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最不可控_35

  符奚此人,这么多年隐忍孤寂,像个活死人,他把自己置于极致的暗色里,浑身没有一点亮色。

  他分明是在款语温言地劝诫众人,面上也挂着吟吟笑意,却无端地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苏东旭最了解符奚以往懦弱无能模样,看到这样会的他后知后觉的胆寒具颤,他最先反应过来,惊恐地望了一眼躺在死寂夜色中的四周,看着寸刃也无的双手,再也顾不得尊卑前程,低着头爬到了人群最后面。

  太子的人悉数被缴,他慌了神,手中的剑随着脚步的后移,在姜德书喉间擦出一条艳色血印。

  姜德书没感觉到疼,就是剑刃擦过,她感觉自己脖子微凉,然后天灵盖轰的一声铮鸣,她整个人吓木了。

  她不敢低头看,甚至感觉不到是否有血流出来,下意识去看那个人心最不可控之人。

  符奚正盯着她,他双眼赤红,眼底像是蕴满了血,顷刻就要流出来。

  他蓦地拔了手里的剑冲上来,身后随着他的动作从黑暗中越下密密麻麻一圈人。

  太子吓了一跳,挽剑躲在姜德书身后,磕到刑架不慎脱了手中的剑,忙哆嗦着匍匐出去捡。

  姜鸿殊看着逼近的人,瞬间拔了腰侧匕首,先太子一步搁在姜德书喉咙前:“再近一步,我就捅死她。”

  他看了出来,太子虽愚笨,但这一计猜的却是对的,符氏子确实对舞阳上了心。

  见符奚脚步不停,他将匕首触到姜德书皮肉上,浅浅刺了进去,符奚蓦地停住了脚步,他艰难地吐了一口气,逼自己抬了抬手斥退身后众人,身后的死士也不敢再进一步。

  姜鸿殊见此计有用,开始得寸进尺:“放下你手中的剑。”

  姜德书看着他疯狂使眼色摇头,符奚死盯着她,忽然偏了偏头,闭上了眼睛,终究是撒手放下了手中的剑。

  姜德书欲哭无泪,她死不死不说,现在男主也成了笼中雀,善终不了了,她心里悲凉下来,终于感觉到疼痛了,却被绑的死紧,她甚至挣扎不得。

  她感觉自己的腿正在不受控地抖,眼前的符奚似乎也在抖。

  忽然四周有大批举着火把的兵马赶到,他们占领了外圈,将所有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开口:“兖王殿下,属下来迟了。”

  兖王得意于自己的高明,嘴角没忍住露出笑来:“我一早便埋伏了兵马在城里,如今正好派上用场了。”他招招手,“架上箭矢,今夜是太子的殒命时,是符氏受缴时,也是我姜鸿殊大业得成时,哈哈哈”

  他笑得猖狂,外围兵马得他的令立刻架上了箭矢,纷纷对准了前头被迫任人鱼肉的死士。

  姜德书看着眼前此景,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姜鸿殊自以为胜券在握,略松了松她喉间的匕首,却因为符氏死士威名在外,依旧谨慎地架在她脖子上不敢掉以轻心。

  她必须做点什么来,看了眼面前的姜鸿殊,心道:只能碰一碰运气了。

  “皇兄,我好痛,我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姜德书眼睛看着前方,冲符奚微不可查地晃了晃头顶的金钗,忽然朦胧了眼睛偏头看向远方,“皇兄,我看到母妃了,她就在哪儿,正冲着我招手呢!”

  她在赌,赌兖王方才说绝不会伤害她的承诺,当不当得真。

  姜鸿殊惊骇回头,先是回头看了眼她喉间狰狞血迹,那片细长的血痕虽不入骨却伤肌理,血流了满满前襟。

  他吓的松了手,看见她眼中向往神色,还有喃喃自语:“母妃,你终于来看我,自我出生后你就走了,别人都笑孩儿是因为没娘亲教养才落得如今纨绔模样,母亲,你带我走吧”

  那虚弱幻视幻听真如临终之人一般,慢慢就要瞌上双眸。

  姜鸿殊下意识去看她视线里的母妃方向,他惊骇着,神思动作也慢了下来,忽然眼前人影闪过,他手中匕首被夺,瞬间性命落于人手。

  他反应过来,目光恨极,朝姜德书看了过来:“舞阳,你骗我!”

  姜德书眼底清明一片,哪还有方才混沌模样,她发顶间金钗锋利,现在落在符奚手里,就抵在姜鸿殊喉管,她由着符奚抽手给她劈开绳索束缚,揉了揉手道:“皇兄都能杀我,我为何不能骗你?”

  姜鸿殊怒目而视:“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一切都是为了”他突然目光后移,眼底有惊骇惧色。

  姜德书心里一惊,她竟然忘了身后还有太子了,她飞快地抽了发顶另一侧的金钗在手飞快转身,向身后之人刺了过去。

  她下了狠力,金钗先一步刺入对方胸间,奈何自己力气不够大,还是被人推翻在地,太子挥剑就要砍过来。

  她躺在天地间看着眼前白光闪烁的刀口,吓的血液倒流,猛然闭上了眼睛。

  她等待和恐惧的刀口没有落下,只有人声落地呜咽声,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太子躺在街角地上□□,下一刻有人将她托起,拽在了怀里。

  兖王已经抓住时机,趁乱跑到自己的兵马人群中,命令周围架箭的射手:“放箭!”

  死士飞扑上去夺杀,符奚裹挟着宽大衣袍后退,抱着她一路退到了身后的府衙残梁断壁中,他冷着脸将她安置下来:“躲好了,再分我的神,我亲手杀了你!”

  姜德书也知道自己出去就会拖后腿,她揪了他衣摆一角:“符奚,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带我走。”

  符奚狠狠看了她一眼,忽然昂首向天,颌面滚动间叹了一口气,下一刻便飞身出去。

  外面刀剑碰撞声响纷繁剧烈,可见打斗何等激烈。

  姜德书非常自觉,她没有一点儿武功,还受了伤,现在最好躲得严严实实的,不给符奚添一点儿绊子最好,她粉色孺衫的衣襟被血液浸湿,此刻鲜艳至极,她有点害怕地伸手捂上颈间,入手干涸,指间沾上了点点血迹。

  还好太子和兖王刺的不深,只浅浅破了皮肉,现下伤口已经自动止住,不再汹涌地流血了。

  她方才生死一线,拼劲了全身力气,现在平静下来,又因为失血过多,瘫在地上颓废喘息。

  等恢复了些力气,她顾不得脏,合拢手心在眼前,舌尖覆上去酝了些唾液在掌心,顺着疼痛的伤口处涂抹了上去,又用手心轻轻按压在上面片刻才放松下来,翻了裙摆最里侧中衣撕开,松松地将颈间伤口裹住。

  她正将手翻到脖子后打结,云香举着剑走了进来,她面目狰狞,眼中恨意滔天,与以往的温和模样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同之处。

  姜德书已经猜出她有二心,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她眼中恨意到底为何:“云香,你我主仆一场,我自小便由你照料长大,你为何会背叛我?”

  云香大力踢开脚边残木,摇头笑着道:“妖女,你何必明知故问?”

  姜德书侧身躲开她踢翻过来的残木,看着她解释:“妖女不过是太子为了利用我扯出的幌子,他只是为了引出符氏死士,我与你同吃同住,我若是妖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若我是妖女如何能无半点能耐法力,置自己于危险之下而自救也难?”

  云香愣了一,她垂首使劲摇了摇头,忽然抬头怒视:“你骗我,你还在骗我,你不是公主,你就是妖女。”

  她慢慢走上前来,冷笑道:“我们殿下最爱吃牛乳糕,你却一口不沾,日日说出我们听也没听说过的玩意儿,逼着御厨做与你吃。”

  “我们殿下混不吝,最爱四处玩耍,虽然世人都说她纨绔不学无术,我们却知道她只是年幼单纯,可是你,你离了殿下最爱的京城到这比京城贫瘠百倍的地界儿,却从不肯出门游玩。”

  “殿下最怕符氏死士,每每听了他们如何作乱行凶夜里都会惊魂难眠,你却与符氏子亲近。”

  “殿下明明已经咽了气,就在奴婢怀里,我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闭上了眼睛。”云香突然掩面痛哭,她抽噎着似乎沉溺在回忆里,“殿下临终前跟我说,她说,云香,除了父皇,你待我最好,我若走了,你要好好地,你去跟父皇说是我给你的恩典,求他给你安置费用,你快出了宫去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这宫里人心险恶,我怕别人磋磨你。”

  “她临死前陛下不在跟前,她心里嘴里念着的竟然都是我。”云香抽泣不止,整个人颓懈着摔倒在地:“凉透了的殿下竟然隔日回魂,你不是妖女又是什么?凡此种种你都不知道,你不是我的舞阳殿下!”

  “我以前不相信的,我怀疑过,可是自从来了汝宁城,你就更不像公主了,处处都不像,我实在无法骗自己了。”

  “我看着殿下的身体,我舍不得动手,可是你,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你逼着我不得不动手!”她说完死盯着姜德书,快速爬了起来,举着剑冲过来:“我要替公主杀了你这夺舍妖女。”

  原来她背叛自己是因为意识到小公主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恨极了她这个夺舍之人。

  姜德书身上力气泄尽,根本无力抵抗,她看着云香温柔道:“云香,我自鬼门关走了一回,本就忘了许多前尘往事,自此心性大改,但却是知道最爱护我的人是你,最亲近的人也是你。”

  她语中悲怆:“只因为我变了,你就要杀了我吗?”

  姜德书的以情动人起了效果,云香被她眼中悲凉骇退,她迷茫起来,停住了脚步,看着她又像是越过了她在看旁的什么。

  姜德书趁机抓了一根木棍在手里攥着。

  忽然残堩外浓墨色衣摆闪过,符奚快步走了进来。

  云香听见响动反应过来,她再也不犹豫地劈剑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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