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吻他
第二天是个工作日，乔汐特意起了个大早打车去aswx找易昭商谈苏子瑜家装修的事情。
意料之外吃了个闭门羹，甜美亲和的前台小姐告诉乔汐，公司业务不包括私人委托，有些个例也是高档庭院，私人豪宅的设计项目，承接之前都需要进行资产调查。
“嗯，谢谢，我大致知道了，那请问你们易总在吗，我想见面和他聊聊。”乔汐往里处张望，十分安静的工作环境，故而她也压低了声音，“需要预约吗？”
“不好意思，易总现在还没有来上班。”前台小姐礼貌笑说。
乔汐看了眼手表，刚到九点，按道理他早应该到了，没想到他也有怠慢工作的一天。
她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打量着四周，极简的装修风格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审美，尤为吸引人的还是门口左侧的风景画，绿荫丛林，湖水波光粼粼。
回忆又被牵引到高中，那一天她收到了易昭从日本发来的照片，那种激动似乎此刻还在心口荡漾。
只不过没想到，他原原本本的将照片复刻成了风景画。
不知不觉等到了十二点，看着杂志自己都浑然忘了时间，乔汐不耐烦地给他发了条微信，良久没有等到回复，接着又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她又去问了问前台，他们也一概不知，没有通知亦没有外出行程。
乔汐深吸了口气，想到了一个可能，继而打了辆车去他的公寓。
等她走后，小柯正巧看见，尤为惊诧，不太确定的忙问向前台：“艾米，刚刚这女孩是不是叫乔汐啊。”
前台小姐查看了下来访登记，颔首答是。
当年易昭告诉过乔汐自己家大门的密码，这么多年过去了，早换了也说不定，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略微等了几分钟没有人理会。
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能不能不要玩失踪，乔汐想好了等会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要用这句来怼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来那副生气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或许他不在，刚想走，就听见房门内传来细微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时而急促，想起昨晚的那番折腾，这么大的雨来来回回让他跑了两趟，就这么走了，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乔汐试着输入密码，“嘀嗒”一声，大门猝不及防的打开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踏了进去，家里的装潢大部分还保持着原貌，若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东西摆设越来越少了，这些年他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吧。
想到此处有些惆怅，纵使自己和易昭没有结果，不可否认当年她的任性还是打扰了他们的感情，有没有可能没有自己，他和张紫淳依旧可以长久的走下去。
乔汐摇了摇头，散去那些没有意义的思绪，房间内易昭睡得很沉，空调十六度，被子都没有盖全，明明是个双人床，他的另一侧铺满了图纸以及工作资料。
她没有叫醒他，帮他关了空调盖好了被子，整个房间都整理了一遍，快到一点了，他还没有醒，床头柜摆放着半开的感冒药瓶，乔汐推了推他毫无反应，天知道他吃了多少剂量能睡得这么死。
趁着这个功夫，乔汐又去楼下买了点菜还有水果，意料之中易昭的冰箱空荡荡的，总算让她发现了他的致命弱点，这个男人自理能力极差。
做好了青菜粥，放在床头边，白乎乎的浓稠且飘香，小时候自己感冒生病没人照顾，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久而久之厨艺已经炉火纯青，她舀了一小勺放到易昭的嘴边，想必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一口美味。
谁知道易昭蹙起了眉，不耐烦地把头别到了一边，他睡得不安稳，挪动的时候，恰巧露出来白皙的脖颈还有锁骨，春光乍泄非礼勿视，偏偏乔汐看的津津有味。
她趴在床边，直接坐在地毯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易昭的手很好看，那是双画画的手，手指纤长挺直，指节分明，上面的青筋也能轻易看见，鬼使神差的乔汐将手指附在他虎口处，柔软又结实的触感，接着更加大胆，轻轻的摩挲，甚至将整只手放在了他的掌上。
细微的触感，易昭也察觉到了，无意识的抽离开转了个身，与乔汐面对着面，而那只手也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她的掌心，宽大且温暖的感觉，那份柔和渐渐在她心中化开，久久不散。
不知怎么的，现在的易昭就像个小孩子，平时一本正经，恪守不渝的样子似乎全都抛诸脑后，乔汐另一只手撑着脑袋，肆意地注视着他，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连成了一道完美的线条，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是做了美梦吗。
她腾出左手在易昭的鼻梁滑下，逐渐滑到嘴唇，那一夜的那一吻，她甚至还在嫉妒，乔汐见他睡得沉，呼吸也厚重，于是大胆放肆地将唇印了上去，一秒两秒三秒，抬起头还在回味那份触感，干涩，柔软，并且索然无味。
她笑着轻捏了会他的脸颊，低喃着：“我可没白亲你，我帮你煮了粥，就当是小费了。”
乔汐刚准备起身回去，就感觉手腕一紧，她暗叹不好。
易昭拽住她的手腕，睡眼惺忪地喃喃：“你怎么来了？”
他似乎还没清醒，靠在床背上揉着眼眶，粗略地捋了捋头发才认真打量着乔汐，是不是也侧面证明，他根本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汐又坐回了原位，双手撑住脑袋，嘟囔着：“我去你公司找你了，你同事说你不在。”
“所以你就来这里找我了？”他半眯着眼，沉思着。
“是啊，多亏了我，不然你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她又絮絮叨叨告诉了他自己帮了他多少，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顿时光正伟起来，简直是代时的楷模女性。
易昭温柔冲着她淡笑：“嗯，谢谢你。”
“说谢谢多生分。”乔汐笑得灿然，“别谢我，帮我吧。”
“帮你什么？”一猜就知道这小丫头献殷勤没那么简单。
乔汐粗略地告诉了他苏子瑜家的事情，易昭也耐心听着，沉吟了片刻，没有讨论也没有诉求，他满口就答应了。
“就这样答应了，也太随意了吧？”她难以置信。“今天你同事明明说不可以的”
易昭躺了一整天浑身酸疼，起身下床，乔汐还跟在他身后追问，重复地几句话不停地在嘴里念叨，于是蓦地转身，乔汐的脑袋正好撞在他胸口。
乔汐装痛地叫唤了一声。
“没事吧。”易昭伸手帮她揉了揉，见她眉头一扬，勾起嘴角就知道又被她给诓了。“真幼稚。”
他接着把粥热了会，也给乔汐摆上了碗筷，问：“你吃了吗？”
她点点头径直坐在易昭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吃的正香，只听易昭缓缓开了口：“我工作一般都讲效率，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顿了顿，举起了碗，“要谢，就谢谢这碗粥。”
“嗯，我知道。”乔汐眼神飘忽，“也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去。”
“算你有良心。”
她低头喝着果汁，百无聊赖，酝酿道：“这套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你已经来了几个小时，难道看不出来？”
“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哦。”她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碗粥见了底，易昭坐起身又归为严肃神色，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乔汐粥有点咸了。”
“”
易昭在厨房收拾碗筷，乔汐倚在一旁吃着葡萄，他一边清理她一边制造垃圾，圆润青透的葡萄，甜度刚刚好，她塞了几颗到嘴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拿起一颗放到易昭嘴边。
他凝滞了几秒，愕然的还是用嘴接过，咀嚼了会。
“是不是很甜。”乔汐笑道。
或许是此刻轻松的氛围，亦或是分散人注意力的水流声，易昭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当年的事情。
“乔汐。”他再擦盘子还没停下手，“我问你，这三年你明明一直在b市，从读书到现在即将毕业，为什么躲着我。”都在同一座城市，白白错过了三年时光。
“是不是还在生气。”他面对着乔汐，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
乔汐噗嗤笑了出来，拿着葡萄的手半掩住嘴，笑说：“你以为你是谁啊。”然后用一种极其轻松的姿态看向易昭：“我为什么要躲着你，我有我自己的路，读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甚至明天早上吃什么我都会深思熟虑。更何况那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没那么幼稚。”
殊不知乔汐说出这番话，一字一句都在心口沉沉落下，她真的不适合装洒脱。
“长大了。”易昭腾出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会还是伸了出去揉了揉她脑袋。
“都是油！”乔汐不满地嘟囔了几声。
等乔汐回去后，空空荡荡的房子又寂静下来。以往都是数不清的图纸陪他度过几百个夜晚。
感冒还没好全，易昭又吃了几颗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阖眼后的黑暗逐渐明亮，最后化为一片旖旎。
混混沌沌，乔汐的吻又一次毫无防备地落了下来，辗转糅合相融，直到梦境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后背布满了薄薄的一层汗渍，易昭扶着床沿呼吸沉重，那份触感的余温似乎又一阵阵袭卷而来，然后吞噬。
易昭承认乔汐在床边做得每一个亲密举动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太荒唐了，他重新躺下，手臂挡住眼睛沉思，同时也强忍着，没过多久还是步进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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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吃了个闭门羹，甜美亲和的前台小姐告诉乔汐，公司业务不包括私人委托，有些个例也是高档庭院，私人豪宅的设计项目，承接之前都需要进行资产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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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易总现在还没有来上班。”前台小姐礼貌笑说。
乔汐看了眼手表，刚到九点，按道理他早应该到了，没想到他也有怠慢工作的一天。
她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打量着四周，极简的装修风格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审美，尤为吸引人的还是门口左侧的风景画，绿荫丛林，湖水波光粼粼。
回忆又被牵引到高中，那一天她收到了易昭从日本发来的照片，那种激动似乎此刻还在心口荡漾。
只不过没想到，他原原本本的将照片复刻成了风景画。
不知不觉等到了十二点，看着杂志自己都浑然忘了时间，乔汐不耐烦地给他发了条微信，良久没有等到回复，接着又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她又去问了问前台，他们也一概不知，没有通知亦没有外出行程。
乔汐深吸了口气，想到了一个可能，继而打了辆车去他的公寓。
等她走后，小柯正巧看见，尤为惊诧，不太确定的忙问向前台：“艾米，刚刚这女孩是不是叫乔汐啊。”
前台小姐查看了下来访登记，颔首答是。
当年易昭告诉过乔汐自己家大门的密码，这么多年过去了，早换了也说不定，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略微等了几分钟没有人理会。
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能不能不要玩失踪，乔汐想好了等会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要用这句来怼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来那副生气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或许他不在，刚想走，就听见房门内传来细微的咳嗽声，断断续续时而急促，想起昨晚的那番折腾，这么大的雨来来回回让他跑了两趟，就这么走了，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乔汐试着输入密码，“嘀嗒”一声，大门猝不及防的打开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踏了进去，家里的装潢大部分还保持着原貌，若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东西摆设越来越少了，这些年他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吧。
想到此处有些惆怅，纵使自己和易昭没有结果，不可否认当年她的任性还是打扰了他们的感情，有没有可能没有自己，他和张紫淳依旧可以长久的走下去。
乔汐摇了摇头，散去那些没有意义的思绪，房间内易昭睡得很沉，空调十六度，被子都没有盖全，明明是个双人床，他的另一侧铺满了图纸以及工作资料。
她没有叫醒他，帮他关了空调盖好了被子，整个房间都整理了一遍，快到一点了，他还没有醒，床头柜摆放着半开的感冒药瓶，乔汐推了推他毫无反应，天知道他吃了多少剂量能睡得这么死。
趁着这个功夫，乔汐又去楼下买了点菜还有水果，意料之中易昭的冰箱空荡荡的，总算让她发现了他的致命弱点，这个男人自理能力极差。
做好了青菜粥，放在床头边，白乎乎的浓稠且飘香，小时候自己感冒生病没人照顾，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久而久之厨艺已经炉火纯青，她舀了一小勺放到易昭的嘴边，想必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一口美味。
谁知道易昭蹙起了眉，不耐烦地把头别到了一边，他睡得不安稳，挪动的时候，恰巧露出来白皙的脖颈还有锁骨，春光乍泄非礼勿视，偏偏乔汐看的津津有味。
她趴在床边，直接坐在地毯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易昭的手很好看，那是双画画的手，手指纤长挺直，指节分明，上面的青筋也能轻易看见，鬼使神差的乔汐将手指附在他虎口处，柔软又结实的触感，接着更加大胆，轻轻的摩挲，甚至将整只手放在了他的掌上。
细微的触感，易昭也察觉到了，无意识的抽离开转了个身，与乔汐面对着面，而那只手也不偏不倚的盖在了她的掌心，宽大且温暖的感觉，那份柔和渐渐在她心中化开，久久不散。
不知怎么的，现在的易昭就像个小孩子，平时一本正经，恪守不渝的样子似乎全都抛诸脑后，乔汐另一只手撑着脑袋，肆意地注视着他，额头到鼻梁再到下巴连成了一道完美的线条，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是做了美梦吗。
她腾出左手在易昭的鼻梁滑下，逐渐滑到嘴唇，那一夜的那一吻，她甚至还在嫉妒，乔汐见他睡得沉，呼吸也厚重，于是大胆放肆地将唇印了上去，一秒两秒三秒，抬起头还在回味那份触感，干涩，柔软，并且索然无味。
她笑着轻捏了会他的脸颊，低喃着：“我可没白亲你，我帮你煮了粥，就当是小费了。”
乔汐刚准备起身回去，就感觉手腕一紧，她暗叹不好。
易昭拽住她的手腕，睡眼惺忪地喃喃：“你怎么来了？”
他似乎还没清醒，靠在床背上揉着眼眶，粗略地捋了捋头发才认真打量着乔汐，是不是也侧面证明，他根本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汐又坐回了原位，双手撑住脑袋，嘟囔着：“我去你公司找你了，你同事说你不在。”
“所以你就来这里找我了？”他半眯着眼，沉思着。
“是啊，多亏了我，不然你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她又絮絮叨叨告诉了他自己帮了他多少，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顿时光正伟起来，简直是代时的楷模女性。
易昭温柔冲着她淡笑：“嗯，谢谢你。”
“说谢谢多生分。”乔汐笑得灿然，“别谢我，帮我吧。”
“帮你什么？”一猜就知道这小丫头献殷勤没那么简单。
乔汐粗略地告诉了他苏子瑜家的事情，易昭也耐心听着，沉吟了片刻，没有讨论也没有诉求，他满口就答应了。
“就这样答应了，也太随意了吧？”她难以置信。“今天你同事明明说不可以的”
易昭躺了一整天浑身酸疼，起身下床，乔汐还跟在他身后追问，重复地几句话不停地在嘴里念叨，于是蓦地转身，乔汐的脑袋正好撞在他胸口。
乔汐装痛地叫唤了一声。
“没事吧。”易昭伸手帮她揉了揉，见她眉头一扬，勾起嘴角就知道又被她给诓了。“真幼稚。”
他接着把粥热了会，也给乔汐摆上了碗筷，问：“你吃了吗？”
她点点头径直坐在易昭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吃的正香，只听易昭缓缓开了口：“我工作一般都讲效率，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顿了顿，举起了碗，“要谢，就谢谢这碗粥。”
“嗯，我知道。”乔汐眼神飘忽，“也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去。”
“算你有良心。”
她低头喝着果汁，百无聊赖，酝酿道：“这套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
“你已经来了几个小时，难道看不出来？”
“一直都是？”
“一直都是。”
“哦。”她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碗粥见了底，易昭坐起身又归为严肃神色，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乔汐粥有点咸了。”
“”
易昭在厨房收拾碗筷，乔汐倚在一旁吃着葡萄，他一边清理她一边制造垃圾，圆润青透的葡萄，甜度刚刚好，她塞了几颗到嘴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拿起一颗放到易昭嘴边。
他凝滞了几秒，愕然的还是用嘴接过，咀嚼了会。
“是不是很甜。”乔汐笑道。
或许是此刻轻松的氛围，亦或是分散人注意力的水流声，易昭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当年的事情。
“乔汐。”他再擦盘子还没停下手，“我问你，这三年你明明一直在b市，从读书到现在即将毕业，为什么躲着我。”都在同一座城市，白白错过了三年时光。
“是不是还在生气。”他面对着乔汐，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
乔汐噗嗤笑了出来，拿着葡萄的手半掩住嘴，笑说：“你以为你是谁啊。”然后用一种极其轻松的姿态看向易昭：“我为什么要躲着你，我有我自己的路，读什么大学，做什么工作，甚至明天早上吃什么我都会深思熟虑。更何况那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没那么幼稚。”
殊不知乔汐说出这番话，一字一句都在心口沉沉落下，她真的不适合装洒脱。
“长大了。”易昭腾出手悬在半空中，犹豫了会还是伸了出去揉了揉她脑袋。
“都是油！”乔汐不满地嘟囔了几声。
等乔汐回去后，空空荡荡的房子又寂静下来。以往都是数不清的图纸陪他度过几百个夜晚。
感冒还没好全，易昭又吃了几颗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阖眼后的黑暗逐渐明亮，最后化为一片旖旎。
混混沌沌，乔汐的吻又一次毫无防备地落了下来，辗转糅合相融，直到梦境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后背布满了薄薄的一层汗渍，易昭扶着床沿呼吸沉重，那份触感的余温似乎又一阵阵袭卷而来，然后吞噬。
易昭承认乔汐在床边做得每一个亲密举动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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